片刻後,沈家大門前,一把飛刀忽然射在了大門之上。
一名沈家護衛過去一看,卻發現了飛刀下面插着一張紙條。
於是,他急忙取下來,獻給沈玉門。
沈玉門打開一看,卻是魔教冰魄魔君的回覆,表示他們願意應戰,會在申時準時到達。但如果他們贏了,不要產業,而是要銀票五十萬兩!
對此,沈玉門並沒有什麼意見。對大部分世家而言,五十萬兩無疑是一筆鉅款。但沈家稱霸河東道數百年,積累的財富雖然稱不上富可敵國,卻也不會把區區五十萬兩放在心上。
況且,這次比試他還是有一定的把握。而且這次比試,其實不論輸贏,最終都代表着沈家與魔教之間的爭端落幕,輸了也並不意味着吃虧!
而此時,一處院子裡。
白逸塵已經打通了雙腿的中都穴和雙腳的水泉穴這四處竅穴,在全力恢復修爲。
下午,未時七刻,即將進入申時。此時,橘紅色的陽光灑落沈府大門前的擂臺上。
擂臺高丈許,位於寬敞的街道中心,寬三米,長十二米。
此時,擂臺周圍已經來了許多人圍觀。
其中沈玉門、沈玉麟、白逸塵、白問劍、周銀鈴、凌思媛、周伯乾、周仲坤等人都坐在了靠沈府的北邊方位。
而白逸塵等人對面的擂臺南方卻是沒人,反而擺着三張椅子,顯然是爲魔教的三位先天宗師準備的。
而密密麻麻的北原府江湖人士則立於擂臺的東西兩側圍觀。
幸好這裡不是慶州,而是北原府這樣的古代一線城市,又是通往東西城門的主街道,街道寬敞,倒也不怕擁擠。
眼看時辰就要到了,魔教的人卻遲遲沒有來,有些圍觀的江湖人士開始議論紛紛,覺得魔教可能是怕了,不敢來了。
就在這時,一陣哈哈的大笑聲響起,宛如巨鼓擂動,聲音滾滾如雷,震耳欲聾,使得許多圍觀的江湖人士紛紛色變,以內力凝聚雙耳,隔絕笑聲。不少人則捂住了耳朵。因爲他們如果不這麼做,很可能就會被這笑聲震破耳膜!
片刻後,笑聲停下,三個身影從白府對面的屋頂之後躍出,一閃落到了擂臺南邊的三張座椅之上,分別是身着暗金衣袍,戴着半截金色面具的烈日魔使。白衣儒雅,卻腰間佩刀的冰魄魔君。一襲黑衣,魁梧壯碩,手持一根混鐵棍的地煞魔君。
冰魄魔君看向了沈玉門,笑道:“沈家主,我之前得提議如何?”
沈玉門笑道:“區區五十萬兩,沈某還是輸得起的!好了,廢話不多說,準備比試吧!”
冰魄魔君笑道:“這個不急,比武的時間地點都是你們定的,比武規則自然該我們定。第一場比武,我們先出人,確定了比武人選,便不可更改。第二場你們先出人。第三場繼續由我們先出人,如何?”
沈玉門聽了,不由面色微變,感覺有些不妙。他本意是以田忌賽馬的技巧來贏得比賽。可如果對方第一場由地煞魔君出戰,他除非自己出戰,否則第一場必輸。
然後,第二場就要由己方先出人,如果由白逸塵出戰,對方以冰魄魔君出戰,那就很可能連敗兩場,直接輸了。如果由自己出戰第二場,對方以烈日魔使迎戰。最終白逸塵還是要對戰冰魄魔君,仍舊要輸。
如果他第一場出戰,與地煞魔君戰成平手。但隨後己方要先出人,輸的機會很大,最多平手!但此時對方所說的規則似乎十分公道,他也不好拒絕。
這時,白逸塵卻開口道:“冰魄魔君的規則我們同意!但我們總不能佔你們的便宜,第一場我們先出人,第二場你們再由先出人!客隨主便,前輩不會有意見吧?”
冰魄魔君聽了,猶豫了片刻,旋即笑道:“好!”
因爲這對他來說,這並無區別。他的牌面比對方好,只要按照這種規則來,他都有把握贏。
旋即,白逸塵道:“第一場,由我出戰!不知魔教由誰來出戰?”
要想百分百獲勝,必須出其不意,所以他決定暴露自己的真正實力。
冰魄魔君卻以爲白逸塵純粹是炮灰,對方已經放棄了第一局,所以他看向了烈日魔使,笑道:“烈日老弟,這局就交給你了!”
烈日魔使點點頭,身影一閃,落到了擂臺上,看向了白逸塵,笑道:“白逸塵,你不會連擂臺都不敢上,直接認輸吧?”
白逸塵淡然一笑,道:“既然烈日魔使想要賜教,晚輩自然要成全!”
他說完,身影一閃,落到了擂臺之上,烈日魔使對面的丈許外。
擂臺下,冰魄魔君面色微變,因爲他剛纔隱隱感覺到了一股微弱的水系先天真氣波動。錯覺嗎?
他還是不會相信白逸塵已經突破先天境界,況且白逸塵即便突破先天,也該是庚金屬性的先天真氣。
烈日魔使卻是太過輕敵,根本沒有察覺,反而笑道:“白逸塵,你有勇氣登臺,已經不錯了。我讓你三招,免得你輸的太難看!”
白逸塵拔劍出鞘,笑道:“比武貴在公平,讓就不必了,請把!”
“既然你不識擡舉,本使者成全你!”
烈日魔使說完,手心浮現金紅色的先天純陽罡氣,猛然一掌拍出,凝聚爲一隻金紅色的三足火鳥,急速衝向了白逸塵。
白逸塵認出了烈日魔使的招牌掌法金烏掌法,於是施展游龍身法,身影一閃,避開了先天純陽掌勁凝聚的三足火鳥。
然而,烈日魔使的三足火鳥爲先天罡氣凝聚,可以曲直如意,隨意轉向。隨着他意念一動,三足火鳥轉了個方向,繼續追趕白逸塵。
如果是普通的絕頂高手,絕對逃脫不了這隻先天純陽罡氣凝聚的三足火鳥的追殺。
然而,白逸塵卻是先天宗師,他趁着烈日魔使分心操控三足火鳥,猛然身影一閃,到了對方身前,驟然揮劍斬出,一道丈許長的先天劍氣急速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