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些反常啊。”呂錫元撓着頭說道。
“昨天我就說這對小君來說是一場難得的造化。”海大汴說道。
“要不,請雲海的醫師看看。”一直都寡言少語的馮覓幡說道。
“嗯,可行。”田原說道。
“看看,就看看吧,一家掏五分之一。”呂錫元說道。
“這……”
“什麼這那的,咱們兄弟五個,還分誰和誰嗎?哈哈!”呂錫元站了起來,推開了議事閣的門,笑着走了出去。
“我怎麼感覺,咱們進套了呢?”海大汴說道。
“誒。”馮覓幡嘆息着站起身,也走了。
“雲海的醫師,雲海的醫師!”紀楊憤憤的站了起來。
“等我發達了,早晚把雲海的醫師都抓來給我做小!”紀楊說着,走出議事閣。
“還好啊,小君還在,要不然你今晚就得洗乾淨屁股等着大哥嘍,哈哈。”海大汴笑着丟下這麼一句話,起身跑了。
“尼瑪,站住。”
……
黃昏臨近,夕日欲頹。
呂君倒在演武場中,全身如灌滿了鉛,寸步難行,汗水浸溼了大地,喘息不停。
從清晨到現在,將近十個小時,片刻不停息,呂君整整打了一天的裂塵訣,境界也穩固在了原塵境初期巔峰的狀態。
“少爺,晚飯已備好。”老僕走到呂君身旁說道。
“吃!”
兩個大漢架着呂君到了飯桌上,兩米長桌,二十多個菜,色香味俱全。
呂君坐在桌上,對面就是老爹呂錫元。
沉寂了好一會,呂君動了,如猛虎般的威武,直接一手推開眼前的小碗,抱着盛米飯的大盆,狂掏!
二十分鐘後,呂君坐在位上,碟子摞在一起,米飯一乾二淨,對面的呂錫元膛目結舌。
“尼瑪。”
半晌,呂錫元吐出兩個字,起身走了。
呂君則就地而席,睡在了飯廳裡。
疲憊了一天,呂君睡了,沒人過來打擾他,過了一會,呂錫元走來了,將一牀薄被鋪在他身上。
這一夜,睡的香甜。
次日,呂君醒來,已經放好了滿桌的飯菜。
上了椅子,呂君再度吃了起來。
“小君啊,你爹我和你幾個叔叔商定了一下,準備今天中午找雲海的意味醫師來給你瞧瞧你的狀況。”呂錫元說道。
“我?我有什麼狀況?”呂君不解的問道。
“你沒有發現你比以前,不管是從體力上,還是從各方面,都要強了一倍不止嗎?”呂錫元說道。
“嗯,可是我覺的很好啊。”呂君說道。
“還是找個專業人員給你看看纔好。”呂錫元說道。
“不用了吧。”呂君說道。
“我給你講個故事。”呂錫元說道。
“從前,有個極爲強大的強者,他坐在山巔曬太陽,忽然,他通體赤紅,昏迷過去。過了三天,他感覺比以前強了百倍,到了第五天,他便神經抽筋,口吐白沫,大小便失禁……”
“好好好,從了你了。”
……
正午。
呂家大門,呂錫元五人和紀千陽四人圍在呂君周圍,靜靜的等待着雲海醫師的到來。
終於,一道靚麗的身影映入衆人眼簾。
一米六的身高,淺藍色的連身裙,潔白無瑕的玉臂,精緻的瓜子臉,小美人胚子!
少女一步一步的走進了呂家大門,還沒等衆人反應,一個七旬老頭走進了呂家大門,只見少女攙扶着老頭,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
“臥槽,那老頭誰!我去劈了他!”海鄺說着,挽起袖子,就要衝過去。
“冷靜,敵不動,我不動。”馮開伸手攔住的海鄺。
“田壁你怎麼看?”紀千陽死盯着對面被少女攙扶着的老頭,問道。
“怎麼看,都好看……”只見田壁鼻孔流出鮮血,一臉微笑的望着少女。
“臥槽,大哥,你流鼻血了。”海鄺望了一眼田壁,說道。
“沒事,男人嘛,每個月都有那麼一兩天。”
話音落地,一直不動如山的呂君,動了!
如風般的迅速,行動如雷貫耳!
呂君在愣住了近一分鐘後,立馬走了過去,在七旬老頭的另一邊也挽起了老頭的胳膊,一臉微笑的看着少女。
少女也輕輕一笑,沒過兩三秒,三人走到了呂錫元等人跟前。
“尼瑪!老嚴,看座,看茶!”
進了議事閣,衆人都冷靜的坐在位上,除了呂君五人,一直目不轉睛的盯着少女死看。
“呵呵,大家的很熱情嘛。”七旬老頭說道。
“自我介紹一下,鄙人,華栓,雲海三大醫師之一,這位是我的孫女,華香凝。”華栓說道,一股威壓無形的籠罩住了呂君五人,顯然老頭有些不滿了,任誰在你孫女身上一頓看,那都不樂意。
紀千陽四人全都同時趴在了桌子上,呂錫元五人皺了皺眉,想要出手解圍,卻被一直在旁的老嚴阻止了。
呂君依舊在哪裡盯着少女看,彷彿沒有收到什麼影響,而少女坐在那裡,雙頰羞紅,求救似的望向他爺爺。
華栓望着依舊坐在那裡盯着他孫女看的呂君,雙目之中有一股無形的怒火。
轟!
來自九元強者的威壓完全釋放,呂錫元五人面色變了,沒有憤怒,只有恐懼。
修行之路從原塵境開始,到開塵境,感應天地元氣,入啓元境,後煉化出命元,入九元境。
九元境分一至九元,每一境的突破都難如登天,不僅需要自身的強大元氣支持,還需要大量的天地奇物來支持突破。
對於呂錫元等人來說,九元境,就像是天!
恐怖的威壓完全涌向呂君,而呂君依舊沒有什麼感覺,完全沒有收到影響。
華栓皺了皺眉,隨即一笑,“哈哈,來來來,先談談今天來的事吧!”
“那個,華栓大醫師,您好,我是呂家家主,呂錫元,我兒子前段時間坐在海塔頂上曬太陽,忽然通體發熱,隨後昏迷過去,再醒來時,已經異於常人……”呂錫元恭敬的說道。
“呵呵,給我手臂。”華栓笑道。
呂君沒有反應。
“給我手臂。”華栓依舊滿面笑意。
呂君還是沒有反應。
“尼瑪,大醫師要你幹你就幹,發什麼呆!”呂錫元暴跳如雷,猛地在桌子上一敲,一股暗力穿過桌子崩入呂君的手臂之中。
呂君先是感覺手臂發麻,緊接着一股強烈的疼痛傳遞開來。
“誒呦……”呂君捂着右手,不再去看少女,疼的嗚嗚直叫。
“呵呵,小夥子,先醫病,過後,任你看。”華栓說着,伸出一隻手,隔空散發出一股吸力,呂君的手臂自然的落到了華栓的手中。
死一般的寂靜。
“呵呵,這是純陽之體啊……”華栓先是震驚,而後笑了起來,笑聲盪漾在議事閣中。
純陽之體?”呂錫元等人齊聲問道。
“小孩子們出去,香凝你也出去,你留下。”華栓指着呂君衝一衆少年說道。
紀千陽他們忘了一眼自家父親,見他們都點頭,便也不再逗留,離開了議事閣。
“呵呵,得赤子之心者,當屹立於天地之巔!”華栓的話如同晴天霹靂般,衆人皆都一時愣神。
“對於純陽之體,古典有所記載,《三陸元經》中說:純陽之體,乃與星辰同輝,如日月同行。”華栓又說道。
“古來的記載的擁有純陽之體的強者,共三位,其中最弱的一位,乃是隆垚軒的第一代宗主,楊瀚,虛元境的巔峰強者,半步元祖境!而那最強的一位,便是破碎虛空的葉空源,命尊境大能!突破天地束縛,遨遊萬界諸天!”
“天才自古以來天地並不缺,但多數都已夭折了,純陽之體在天地奇術中算的上是名列前茅,如若不夭折,早晚會是一方之霸!”
華栓說道,神情有些激動,話音之間隱藏不住一絲顫動,而衆人則早已經聽呆了。
“此事,只能我們知道,你們切勿不可說出去。”華栓說到這裡,站起身來,神情嚴肅認真的說道。
“明白。”衆人站起身來說道。
呂君也神情嚴肅,大致他也瞭解到瞭如今自身的不凡。
“那就這樣吧。”華栓說道。
“大醫師,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還請收下。”呂錫元說着,憑空手中多了一個儲物袋,將其遞給了華栓。
“呵呵,那我就不客氣了。”華栓右手微微擡起一股吸力將儲物袋吸入手中,隨後沒入了袖中,消失不見。
華栓走出了呂家大門,華香凝緊跟其後,有些戀戀不捨的回頭看了一眼,呂君也正依依不捨的望着她。
華香凝鼓足勇氣的拉了一下華栓的衣角,華栓回頭看了一下華香凝,點了點頭。
華香凝低着頭,小步小步的走到呂君跟前,一個香囊憑空出現在其手上。
“這個給你留作紀念。”華香凝低着頭羞紅着臉將香囊遞給了呂君。
呂君木訥的接過香囊,先是愣了一陣,隨後反應過來,將脖子上掛着的一塊玉遞給了華香凝。
這一刻,呂君感覺,幸福來得好突然。
華香凝接過玉佩,隨後低頭轉身朝着華栓的方向跑去,等呂君反應過來人已經沒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