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詔金光閃閃,晶瑩發亮,輕飄飄的落在李宏掌心。
聲音消失,李宏有點忐忑的託着金符,想着老祖的意思。
最高處,在聽風是位於宮深處的一座高塔,是聽風陣法中樞之地,李宏回稟過李毅後,帶領着衆多大臣來到高塔,默默等待。
不到半個時辰,外間不斷傳來消息,獸潮已經距離聽風越來越近,沿途所經勢力毫無抵抗之力被侵襲。
衆人心驚。
“使用吧!”
李毅沉聲道。
李宏面色肅穆,託着符詔一步一步向着塔尖走去,而後平平的將符詔放到高塔塔珠上。
沒有任何事情發生,這符詔像是沒有作用,在衆人心中懷疑之時,忽然耳邊響起一道嗡鳴,而後是濃郁的龍威,道道金光金光憑空出現,凝聚一起形成一個金色巨龍。
“氣運金龍!”
衆大臣心驚,知道這是象徵着他聽風氣運的實化體,他們不是第一次見到此龍,但還是爲這等造物感嘆不已。
巨龍體型龐大,繞塔盤旋,巨大龍頭盯着金色符詔,忽的對着符詔噴出一口晶瑩龍元。
金色符詔上光華流轉,將龍元吞噬,而後忽的無風自起,光華一漲猛地變大,轉瞬變成一個與。足有萬丈高下的巨大符詔。
金色巨龍對着符詔一吼,身體一個盤旋沒入金色符詔中,金色符詔有了生命般忽的搖搖飛向遠處,最終懸在如今聽風邊界高空,面向獸潮方向。
在李宏心中忐忑時,時間倏忽而過,一天後,聽風邊界已經可以遙遙看到遮天蔽日的煙塵。
大地在震動,萬獸嗚鳴,化作滾滾黑霧向着聽風奔來。
很快來到聽風視線可及處,眼見即將觸碰聽風邊界,那高懸空中的金色符詔忽然大方光芒,以邊界爲中心放出一道光牆將邊界全部覆蓋,光牆不斷延伸,轉瞬竟在聽風四周形成一道光罩。
四周的荒獸一個個前仆後繼的碰撞在光罩上,猶如觸碰硬物,光罩紋絲不動,荒獸卻因爲巨大的力量反彈頭破血流,而後被之後的荒獸踐踏。
哀鳴怒吼聲不斷,足足半個時辰,荒獸羣纔在上方之人的操控下停下步伐,並繞過金色圓圈,繼續向着北荒腹地走去。
待數個時辰後,只留下原地數百里的無數屍體,哀鴻遍野,鮮血染紅了大地,但這一切卻無法被光罩內之人感知,只是目瞪口呆得到望着這一切。
其實這光罩只是四周有邊界,上方並沒有遮擋,但每當可以飛行的荒獸試圖越過上空時,便會被一股強橫的威壓鎮壓,喪失行動力。
聽風的獸潮之危便在這樣的波瀾不動中安全解除。
聽風如此,大燕卻足有此等神力,唯有死命相抗。
護國陣法抵擋着無邊無際的荒獸,終於在數個時辰後,龜裂最後化成光點消失。
大量的人類氣息讓荒獸發狂,更加狂暴的在大燕境內肆虐,不到一個時辰,大燕境內被血色瀰漫,處處哀鴻,碎屍冤魂比比皆是。
可以逃出的人很少,而且是要有準備的練氣士,大部分民衆便這樣被荒獸吞噬。
天空陰沉,似乎是老天都在發怒。
“阿彌陀佛!”
數百道金光在荒獸走過後,出現在天空,面帶慈悲的看着下方的慘烈景象。
天空響起了佛音,是衆多和尚在念經超度亡魂,隨着時間過去,衆多金光不斷的從這些和尚身體中漫出落在下方,將一團團的黑皮淨化。
最終,隨着陰氣冤魂的淨化,天地黑霧散開,露出陽光照射,衆多和尚才放棄唸經。
“我佛慈悲!”
仔細看去,這些和尚在念過經後身體不僅沒有疲憊反而像是修爲大漲,甚至爲首的一個,正是廣源和尚。
他自從與王升一戰慘白後便一直修養,如今卻是率領着原本屬於輪迴者的衆多和尚來此行走世間。
而這樣做的效果卓越,他的強勢竟在奇特的力量反撲下逐步癒合,這讓他心中驚喜。
將此地的冤魂處理乾淨,這些和尚緊跟着荒獸的步伐行走,來到一處一處地方唸經,越來越靠近大燕國都。
若從高空看去,這些和尚倒像是與荒獸一夥,負責處理戰場的人員,若讓王升看到,定要說一聲假慈悲!
大燕護國陣法無力抵抗,剩下的便是逃生,但到了這一步,處處荒獸,除了中原四大國沒有其他逃生方向。
但當大燕衆人來到四大國邊界時,卻發現此處一樣被荒獸包圍,但不同的是,四大國各自用法寶將國界包裹在內,荒獸無力進攻。
這一切都是聽風的翻版,也是隻有大神通者纔可以做到的事情,大燕根本無力抵抗。
絕望中,大燕老祖帶領着衆多法相老祖和大燕核心子弟向着外圍突圍,一位位的老祖自爆,一位位的族人死去,最終在重大損失下,所剩不多的大燕衆人在老祖的帶領下進入了當初李耳留下的山谷。
這山谷有奇妙的封禁,足以抵擋荒獸步伐。
而昔日國土盛大的大燕便在這樣的災難中喪失國土,僅剩下最後的血脈,那早已露出頹廢的氣運也徹底消散。
“好一場殘酷的資格戰!”閣樓中,王升短暫甦醒,看了四處天地一眼,臉色平靜卻是如此道。
這天地中包括他在內的大神通者不在少數,若想滅掉這獸潮輕而易舉,但沒有一個人動手,只是看着世間生靈死去,生靈塗炭。
而這些大神通者的目的,王升自然一清二楚,那便是要清理不夠資格的勢力,僅留下分量足夠的參與者。
而大燕,便是第一個犧牲者。
是第一個不是最後一個,四荒之地,西荒蠻國因爲有王升動手支持,除卻損失了衆多領土在,人員沒有太多損失,相當於以微弱的代價退出了爭霸戰。
而蠻荒天南,也是當初最先統一國內勢力,國內勢力最爲強大的天南,在獸潮中損失慘重,下場僅比大燕好一點,最終保全了少數的領土和勢力龜縮一處,只有了中等國家的勢力和氣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