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億爲兆，萬兆爲京，萬京爲垓。
京垓之間，那還真是一個極其恐怖的大數啊！
難怪那些乍聽初知的張家後輩倒吸冷氣。
老者沒好氣的道：
“這有什麼可奇怪的，下界第十三層的基礎晉升獎勵就是100億，一個從第六層一路晉升上來的下界，枝級，葉級，末級的異變引導只要保持在平均水準，一界總收益就超過一京。
而從軒轅新曆以來，最早一批介入的勢力五百年下來，能夠經營出多大的局面？
更何況，現在都在大規模的攻堅更底層下界，第五層，第四層，乃至第三層下界也時有發現，不僅枝級、葉級、末級異變更容易誕生，幹級、根級引導成功的也不鮮見。
所以說，京垓之間都是我的保守估計了。”
說到這裡，他眼神環視一圈，帶着若有若無的“點撥敲打”之意，道：
“所以說，這下界之事乃是軒轅大世界曠古難逢的機遇不假，可這機遇實際上早被先行者佔的差不多了，作爲後來者，連億級的門檻都要很艱難才摸得到，還是不要做太多無謂的幻想了，不然結果很容易傷着自己。”
張鐸這些靈界“後來者”都是面無表情的聽着，至於心中作何想法，只有他們心中自己知道。
唐澤不知道的是，在這樣一個恐怖大數收益面前，最終的分配卻是懸殊極大的，站在最頂上那一撥人，將攬盡絕大部分的收益，如此層層往下，真到了基層實際操作的降臨者頭上，收益已是聊聊。
而張鐸這些人，也就比基層稍稍高一點，距離最頂層，那是差得遠了。
聽到老者所言，唐澤心中卻放心了，這和他自己推想的情形差不多。
“基本算是穩了……現在，最關鍵的是，我要自己把車開好，別半路自己把車開翻了，當然，更的警惕不能被劫。”
心中這樣想着，他終於提出了初次合作的條件。
“我現在需要一批物資，我以世界做籌碼向你們交換。”唐澤道。
“什麼物資？”張鐸問。
“一億個降臨艙！”唐澤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道。
張家人又都是一驚，張鐸問：“一億降臨艙？你確定？你找得到那麼多合格的降臨者嗎？”
唐澤搖頭道：“我找不找得到那是我的事，我的本意也是有備無患，我情願降臨艙等人而不是人等降臨艙，你們只需要將東西交給我就成。”
張鐸等人低頭不語，他猜測他們在神念交流，很快，張鐸才道：“要在不引起其他勢力警覺的情況下弄到如此多降臨艙並非易事，一時半會我們也拿不出來。”
“沒事，你們什麼時候拿出來咱們什麼時候繼續往下談。”唐澤一臉的無所謂。
“我們可以先把價格談好。”張鐸道。
“你說。”唐澤道。
“二十個第五層下界或者五個第四層下界。”張鐸道。
“咳……咳……咳咳咳……”唐澤猛然咳嗽起來，彷彿被不可思議之物嗆着了，猛翻白眼，道：
“是我耳朵壞了還是你們腦子壞了，這種話你怎麼說得出口？你怎麼不上天呢？降臨艙市場價多少以爲我不知道嗎，一億降臨艙往上翻千倍萬倍也比不上一個第五層下界，你們居然敢提二十個？”
張鐸道：
“降臨艙確實不貴，可作爲降臨下界必不可少之物，早就被各大勢力聯手掐死了所有源頭。你以市場價買個十個百個乃至千個萬個或許很容易，可再往上，你就會發現，你再也找不到任何可以獲得的渠道了！”
這話唐澤無可辯駁，密市令已經是一個特殊渠道了，可即便如此，他在購買觸碰到某個界限的時候就被踢了出來，至於不通過密市令的其他渠道如何購買，他更是兩眼一抹黑了。
但他知道，這同樣不容易。
“……至於你說下界的價值，一隻成熟長大的雞或許很值錢，但一隻剛剛孵化出來的小雞仔也就那樣，你不能以一隻成熟下蛋雞來估值一隻小雞仔，同樣，你自然也不能以一個成長到極限狀態的下界來估值一個沒有經過任何開發經營的第五層下界。”
唐澤失笑搖頭道：“你這是詭變，我也懶得多說，若是你們真這麼貪得無厭，那就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一個第五層下界！”
張鐸不爲所動，道：“十個，你要考慮到我們獲取如此多降臨艙的難度和你所掌握的下界的貶值速度……你現在沒有足夠的人手和資源進行經營開發，可你若是不利用起來，一直拽在手裡，它最終也會毫無價值。”
唐澤：“兩個。”
張鐸：“五個，……”
又是一通對唐澤而言毫無意義的理由，他甚至沒有認真聽他到底編了些什麼歪理，甚至連這交易本身都不是他的目的，所以，他的心態本就很超然，張家人想破腦袋都不會知道他的真實用意。
但他還要做出很認真的樣子。
最終，以三個第五層下界完成了這筆交易。
“你們現在可以提供爲數一千萬的降臨艙？剩下的需要兩個月時間來籌集？……那行，我直接告訴你們一個第五層下界座標，到時候我會派人與你們接洽，你們只需將空間鈕給他即可。而這個下界你們也可以遣人開發經營着，等你們籌集好了其他的降臨艙，咱們再談另兩個第五層下界。”
唐澤脫離天機境，迴歸飛船，將整個過程再次回想了一遍，心中的把握也並不大，不過心中卻很放鬆：“該做的都做了，就看結果了，就當是一次嘗試吧，本身也沒付出多少東西。”
確實沒付出什麼，他交易出去的第五層下界都是雞肋一般的東西。
都是牧白小弟曾經視若珍寶的資產，可他現在連派人維護看管一下的興趣都沒有，完全被他“撂荒”了，實在是人手太緊缺，而源源不斷誕生的底層下界機會太多太多。
之前已經交易出去了五個還剩了二十七個，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