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趕人

藥藥換好了一件衣服,小白菜給她拿了一些棉布,她不舒服的動着身子,現在真的很想以前用過的小翅膀,不過現在不用想了,這古代,富人用棉布,窮人用的是灰,不知道是衛不衛生。

她的肚子還是有些疼,一見鳳青音,她就習慣的坐在他的腿上,將自己小臉埋在他的胸前

“師傅,藥藥疼。”她抓了一下鳳青音的胸前的衣服,一隻大掌已經放在她的小腹上,然後一股暖暖的氣息慢慢的暖着她的小腹,流轉至她的全身,她知道師傅這是在用內功。

“藥藥,師傅會開一些藥給你吃,以後就不會疼了, 你長大了,”鳳青音的輕揉着藥藥的小腹,低頭間,發現懷中少女真的是長大了,似乎只是一轉眼間,那個抱着他腿,喜歡抱着他腿的小女孩已經長大了。她都十四歲了, 明年就要及弟了,也要嫁人了。

面他到了今天才知道,他的小藥藥竟然就這麼長大了。

“恩,”藥藥乖巧的點頭,鳳青音的話她向來都是言聽必從的,她在他的眼裡,可是最乖的好孩子,不過,除了做菜,做衣服,他的什麼本事她都是沒有學到。這樣一個驚才絕豔的師傅,竟然教出了她這樣一個一等一的白癡,這樣要是被人知道,鳳青音的臉可能都要被她給丟光了。

“藥藥,你長大了,以後住你的九歌樓去,明白?”鳳青凌突然開口,手指像是風一樣,輕撫過藥藥的額間的髮絲,將她亂了的頭髮別好,一雙眼眸極爲的幽深,冷清卻也帶着淺淡的暖意,仍舊白衣似雪,不像凡人。

“師傅,我不要,”藥藥的身體微徵了一下,她已經和鳳青音同牀共枕了十幾年了,讓她自己睡,那怎麼行,她睡不着的, 她不要,絕對的不要。

“藥藥聽話,”鳳青音的聲音帶了一絲警告味道,“你現在已經長大,以後會嫁人,這樣的對你的名節不好,”鳳青音這次意外的堅持。

藥藥的嘴脣張了張,“我是徒弟,”雖然她更想叫他一聲相公,可是,現在只能叫師傅。

“師傅也是男子,你可明白?”鳳音青低眉,看進藥藥的眼中,他的眼睛裡似乎什麼東西也沒有,但是,其實百般的情緒早已閃過,他說出的話,一是一,二是二,從來喜歡說第二次,因爲一次足夠。

藥藥抓緊了他的衣服,輕輕的點了一下頭,可是, 她算下的眼睫中,卻是閃過了一抹微光。

小白菜將她所有的東西都是搬進了九歌樓裡,藥藥坐在陌生的房間裡,一雙腳在牀間晃了起來。

這裡是她的,可是好陌生啊,她不舒服的趴在牀上,整張臉都是皺在了一起。

“小姐,小白菜已經將所有的東西收拾好了。”小白菜端端正正的站在一邊,藥藥的衣服,生活用品,甚至就連她愛看的菜譜全部的都是搬過來了,

“恩,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藥藥無力的擺了一下自己的手,可是小白菜還是站在那裡,似乎是有些爲難,她咬着自己的嘴脣,兩隻手不斷的絞在一起。

藥藥睜開了雙眼,從牀上沒有形象的爬了起來,

幹嘛不走,她瞥了小白菜一眼,她現在心情不好,不想被罵,最好早一點離開。

小白菜猛然的站直了自己身體,“小姐,剛剛二少爺說過,小姐應該做飯吃了, 說他,,他餓死了。”小白菜將手放在了自己的胃上,咕的一聲,沒有逃過藥藥的眼睛。

“是你餓了纔對?“藥藥沒好氣的拍拍衣服,向外面走去。

“小姐,你要去哪裡, 等等小白菜,”小白菜連忙小跑的跟上,果然的,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看她現在的短的,都成了一顆小波菜了。

去做東西吃啊,藥藥無聊的白了身後的小白菜一眼。

“我師傅餓了,我要去給他做東西吃,”藥藥拍拍自己的臉,讓自己笑了起來,

打起精神來,藥藥,其實這也不錯,最起碼,師傅將你當成女人看,而不是當成孩子,或者男人看,這是第一次,讓他們有了男女之別,然後在慢慢的讓他意識到你的心,這樣,你很快的就可以和師傅在一起了。

她越想越開心,臉上的笑容也是越來越大。

廚房裡面,她忙進忙出的,小白菜站在外面吞了一口口水,這小姐的動作好快,有時她想要學幾招,可是再看時,一道菜就已經完成了,而且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掌握那些原料的,甚至有時,她會帶着她去摘一些花花草草,什麼這果子那果子,而後來這些東西就都成了調料,而且這味道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出來了。

很快的, 又是四菜一湯,不多不少,夠他們幾個人吃了。她分出了一份是給鳳青音和她準備的。

“你去把這些給師兄們端去,我去給師傅送。”她提起了籃子,就走了出去,讓小白菜一個人對着一桌子菜不斷的流口水。

一路上,藥藥的心情意外的好,幾隻小鳥飛過,而後,天空無痕。

她將手放在了自己臉上,溫暖的光線落下,讓她一張如同牛奶一樣白皙的臉蛋,顯的紅潤了很多,腳邊的衣服輕輕的揚了起來,不能說是絕美,卻是很好看,有着江南水鄉少女特有的溫柔。

她的性格其實並沒有變多少,有時還是有些靦腆還有膽小,不過,在這十幾年間,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要會什麼,會要什麼,還有想做什麼。

她提着藍子向着蒼竹樓走,腳步輕快而又輕鬆。

夜裡。藥藥專心的做着衣服,一邊的小白菜也是,她手中拿着一塊布,做了一件小男孩穿的衣服。

“小白菜,是給你弟弟做的是不是?”藥藥閃上前一看,上好的錦緞在他的手中,已經有了大概的樣子,就是小白菜那個小弟弟。

“是啊,”小白菜點頭,小姐給王爺做了衣服餘下了一些料子,正好可以給弟弟做一件衣服,不然回去就知道帶什麼了,小白菜將衣服放在自己臉上,輕輕貼了一下。小姐就是好,餘下的布料都會由她處置。 她總會挑些大一些做衣服鞋子之類的,要不就是做些小零碎,去給弟弟妹妹玩,她的妹妹也應該出嫁了,她身上還有幾錢銀子,正好是可以給妹妹當嫁妝,爹的心全在弟弟的身上,那些銀子都是給弟弟了,妹妹的嫁妝太寒酸了。

藥藥見小白菜發呆的樣子,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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