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們六扇門怎麼做事需要通知你嗎?曾房,勸你束手就擒,看着你哥哥曾勳的面子上,我還可以暫且饒你一命,帶你去京城受審,若是你你想反抗,那麼就爲大柳村一百三十七口償命吧!”
王韋錚的一聲拔出腰間的長劍,指着曾房,劍上青色罡氣吞吐着,桌子上竟然出現細小的裂口。
“嘿,嘿嘿,六扇門還真是虛僞,要打就打,廢話這麼多幹嘛!”
曾房手上附着灰色的罡氣,一把握住王韋的長劍,另一隻手悄無聲息地向着他胸口印去。
而王韋也不愧是成魂境強者,他猛地一轉劍柄,彈開曾房手掌,向着他胸口直刺而去,殺意沸騰,罡氣四射,桌凳被兩人的罡氣瞬間撕碎。
就這時,兩人只感覺自己身體像被重錘錘了一般,瞬間撞破牆壁飛了出去。
“靈魂境強者!”
飛出去的兩人異口同聲震驚喊道。
“你們兩個,想要打出去打,知道剛纔你們打壞的東西多貴嗎!?一張桌子可是價值上萬兩,一會你們要是不賠償我,我就讓你們兩個都爲我的桌子償命!”
一聲怒吼傳來傳入他們的耳中,差點將客棧裡的客人耳膜震破。
“還有你們!如果等會要動手,也被在我客棧裡動手,否則我就剁了你們去做包子!哼!今天也不知倒了什麼黴運,麻煩的人還真多。”
黑裙女子眼睛掃過那些桌子上帶着兵器的人,還有那商人侍衛打扮的人,最後還瞥了一眼九幽堂衆人還有現在還一臉淡漠,似乎沒有被剛纔的事情影響一分的少司命。
她受到白天行的影響,現在也喜歡飯後喝一杯茶,不過她喜歡清茶,不喜歡濃茶。
茶杯是她自帶的,茶也是她自帶的,茶上飄了一片葉子,不是茶葉,而是她習慣用來殺人的樹葉。
聽到黑裙女子的吼聲,在場除了少司命以外,皆是震驚地看着黑裙女子。
剛纔那兩個人……應該是成魂境的強者吧吧?竟然這麼輕易酒杯掌櫃一聲就給震飛出去了?
而落在客棧外面的兩人也是一臉嚴肅地看着黑裙女子,竟然沒有再動手,不過還是相互警惕着對方。
“還要打嗎?這裡可是有個能夠輕易致我們於死地的黃雀。”
曾房揹負的手又出現了灰色的罡氣,五指手指微張,手掌四周空氣微微震動,一層金屬的光澤漸漸從他的指間蔓延至手腕處。
就在他要出掌之時,王韋手中長劍一抖,罡氣順着長劍延伸,速度極快,瞬間射向曾房胸口。
於此同時,他口中喝道:“你們六個也上,對於這種江湖敗類,不必講什麼江湖道義。”
另外六個捕頭相互對視一眼,點了點頭,身上靈氣大放,踏地約起,從六個不同的地方攻向曾房。
“真是噁心,搶個東西還說得這麼冠冕堂皇,不過你以爲就憑這些雜碎能耐我何?鐵魂掌!”
曾房冷笑一聲,雙手猛地拍地,身體順勢而起,雙腳旋轉如風車一般,叮叮叮將像攻來六個七等捕頭的長劍絞斷。
一雙手都呈灰鐵色,一秒中之內連拍數十掌,如同百鬼哭嘯,十幾團灰色罡氣在他雙掌之間飛舞,若隱若現,似有慘死惡鬼一般,張開血盆大口咀嚼着一個個還在慘叫的人魂。
那六個被擊飛出去的七等捕頭慘叫一聲,眼中頓時無神,身體砸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便不再動彈。
就連客棧衆人都是眼神迷離恍恍惚惚,感覺有什麼東西要從腦袋之中飛出去一般。
王韋瞳孔猛縮,長劍猝然一收,向下一插,如同插進豆腐一般插入地下三分之一。
他雙手緊握劍柄,渾身罡氣如同野馬奔騰一般流經全身經絡骨骼,讓他的身體發出陣陣鳴音,身上的黑色金邊袍子被氣撐起,變得又鼓又脹。
“哈!”
就在曾房的鐵魂掌快要拍中他時,他雙眼猛睜,大口一張,一柄渾身透明,氣流涌動的小劍陡然射出,向着曾房雙眉之間刺去。
速度之快,如同穿梭空間,瞬間穿眉而過,轉眼即逝。
一點殷紅漸漸浮現在曾房眉間,越裂越大,漸漸變成了一條細縫,血液汩汩如同泉水一般向外冒着。
“十年狼牙氣,三寸口中劍,真是好毅力……咚!”
曾房話畢,瞬間到地,砸起地面上的落葉滿天飛舞,有幾葉上點綴着幾點殷紅。
不過他手上的那灰鐵色卻快速蔓延他的全身,一聲慘叫從他身體響起,伴隨着無數咀嚼聲。
不一會曾房的屍體就消散在空中,而那籠罩他的灰色也漸漸消散。
“這就是用人魂煉掌的下場,曾家聖手天下聞,一雙鐵掌斷人魂,可是又有多少人知道這鐵掌需要多少人的性命才能練成。”
看着曾房的下場,王韋心中暗道,卻不敢猶豫,快速在曾房身上搜索了起來,他可沒有忘記客棧中那位強大的掌櫃。
即使那個掌櫃不動手,卻還有一羣狼一樣的傢伙在裡面,現在的他面對太多這樣的人可沒有什麼把握能夠逃出去。
他很虛弱,虛弱得即使一個稍微強一點的煉紋境也能致他於死地。
他在曾房殘留的衣物中搜索了半天,臉上從一開始的極爲警惕,慢慢變得難看無比,像是吃了大便一般。
他不敢相信地喃喃道:“怎麼會?怎麼會沒有呢?東西呢?東西去哪了?之前我明明看見他將那黑地雷靈拿走的……”
王韋陡然捂住自己的嘴巴,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發現似乎無人聽見,才鬆了口氣,不過隨後一個慵懶聲音讓他身體一僵。
“我剛纔聽見你說……黑地雷靈?”
他咔咔咔地轉過自己的脖子,發現之前將他們轟出客棧的黑裙女子已經站在了他的後面,心中咯噔一下,知道事情糟了。
“前輩你聽錯了,我們只是在爭奪一種普通的入魂靈氣,黑地雷靈這種極品入魂靈氣怎麼也輪不到我們來搶奪。”他臉色不變道。
“你是在當我是傻子嗎?”黑裙女子一把抓住王韋的脖子,將他提起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