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達和嶽山奇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後,身份較高的嶽山奇站了出來。
“是這樣的,花執事,其實這位纔是魔刀門真正的少主,而陽世玉都是王北求找來的傀儡!”嶽山奇語出驚人死不休,指着白天行道。
其臉上的神情,就好像在說自己絕無半句假話似的。
“怎麼可能?當年可是你們兩位長老和兩位執事一同作證的!”
花秋水卻是一點都不相信黃達的話,畢竟陽世玉身爲少主的事,已經深入他們這些魔刀門中下層的心裡六年了。
“那你們當年可曾親眼看到陽世玉的血,融入教主的手骨之中?”嶽山奇不徐不疾道。
“你們當年不是說教主的手骨,用一次就要十年來恢復嗎?”花秋水似乎也有些疑惑了。
“那是王北求威脅我們一起騙你們的,教主神功蓋世,即使被法相境打的瀕死,都能回到教中,其留下的手骨豈會如此不堪。”嶽山奇按照之前白天行教他的話,一字不漏的重複了出來。
其實當年真實的情況是,王北求害怕魔刀門的死忠們,親眼見證了陽世玉是陽勝天的子嗣後,再也不聽自己號令了,這才留下了這一手,好鉗制陽世玉。
不要以爲王北求是成魂境,魔刀門這些死忠就會屈服於他。
對於這些死忠來說,陽勝天的命令纔是至高無上的,即使是陽勝天已經死了。
但現在王北求的做法,卻全都便宜了白天行了,爲其收服魔刀門不知減少了多少麻煩。
“這是真的?”花秋水瞪大了眼睛,望着黃達問道。
黃達苦笑一聲,道:“嶽長老所言不虛,當年的事情的確如此?”
“但你們怎麼說他纔是陽門主真正的子嗣,十年前他纔多大?”花秋水又將頭轉向了白天行,疑惑道。
“我剛纔不是給你說了嗎?陽門主的手骨,豈會真的需要十年來恢復?”嶽山奇一臉高深莫測道,好像真的已經見識過白天行的血融入手骨似的。
“難道!?”花秋水一臉震驚,難以置信道。
“不錯,正如你現在所想的那樣,白少主的血可是真的能融入白教主的手骨之中!”嶽山奇肯定了花秋水的想法。
“少主,爲了讓花執事相信,還請您再次驗證一翻。”嶽山奇對着白天行恭敬地說到。
“好吧!”
白天行做出一副無奈地樣子說到。
袁天罡很貼心地將手骨遞給了白天行,而這時的手骨,又被袁天罡不知從哪找來的石盒裝上了。
白天行輕輕將石盒打開,露出了其中和之前一模一樣的玉色手骨。
花秋水瞪大眼睛,盯着白天行手中的玉色手骨。
這玉色手骨她也只見過一次,就是陽勝天臨死前,將它交給王長老的那次。
而之後,陽勝天還沒將所有事情交代清楚,就說了這手骨能怎樣鑑別自己的子嗣後,就再也壓制不住傷勢,去世了。
而一旁的嶽山奇,在剛纔雖然說得信誓坦坦,但現在也是心裡打篤,不知白天行是否真的能成功。
白天行將食指咬破,向着玉色手骨滴下一滴鮮血。
鮮紅的血液在空中劃過一道紅線,滴向玉色手骨。
花秋水三人的眼睛,更是一動也不動,一直跟隨着鮮血的軌跡。
終於,血液接觸到了手骨。
沒有一絲響聲,白天行的鮮血毫無阻礙的滴入了玉色手骨中,而玉色手骨漸漸從內到外浮現了一絲晶瑩的紅線。
“參見少主!!!”花秋水立刻向着白天行跪了下去,眼中露出了一股狂熱之色,沒有絲毫懷疑。
就算是當年從王北求等人口中,知道了陽世玉是陽勝天的子嗣後,她也沒有今天這麼激動,因爲她畢竟沒有親眼見證陽世玉的身份。
黃達和嶽山奇先是愣了一會兒,眼中浮現出一絲不敢相信的神色。
但兩人看到花秋水的動作後,也馬上跟着跪了下來,將自己的頭深深地埋入胸口當中。
“起來吧!”這時白天行也神色一正,眼神淡漠道:“都起來吧!”
對於這些人,在不是自己手下之前,白天行自然是一副笑裡藏刀的樣子。
而現在,既然已經確定了他們是自己手下後,白天行當然要樹立自己的威嚴,不然怎麼能鎮住他們。他們又不像袁天罡一般,對自己忠心不二。
“少主,陽世玉和王北求竟敢合夥欺騙整個魔刀門,現在王北求這個老傢伙,已經被這位大人給除掉了,至於陽世玉,就讓屬下和黃執事他們去處理掉吧!”花秋水站起身來,對着白天行說到。
“不用,這陽世玉我自有安排,至於你……”白天行擺了擺手,又看向花秋水道。
花秋水疑惑地看了眼白天行,不知道白天行要叫自己做什麼。
“你們當年從青雲宗逃出來的人還剩多少?修爲大概在什麼層次?”白天行沒有立刻吩咐花秋水做的事情,反而問了她一個問題。
“還有一百三十七人,其中四紋修爲有二十三人,五紋修爲七人,六紋修爲的,如果加上我有四人,而剩下的人基本上都有三紋修爲。”
花秋水雖然不明白白天行想要幹什麼,但仍然清楚地回答到白天行的問題。
“你在他們中的威信幾何?”白天行又問道。
花秋水望了望黃達和嶽山奇兩人,對着白天行欲言又止。
看着花秋水的模樣,白天行眉頭一皺,低聲喝道:“不要顧及他們兩個,實話實說!”
“是,少主!”花秋水深吸了一口氣。
說道:“其實說起來,由於黃執事和求執事,長期在三水幫和其他地方物色相對傑出的弟子,將其拉入魔刀門,好恢復魔刀門的實力,而七長老又長期閉關,想要衝擊神魂境……”
花秋水嚥了咽口水,繼續道:“因此王北求有什麼事,一般都是交給我四個六紋去聯繫以前的老人,再加上我在四人中的修爲是最高的,所以……”
“所以你在他們中的威信很高咯,何必說得這麼委婉,直說就好了。”白天行也不想再聽花秋水囉嗦下去了,直接將她的心思揭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