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方平的聲音裡，有淡淡的疑惑，“這裡是殺豬場？”
他本來以爲，自己是要去什麼秘密基地，裡面可能有些罪大惡極的犯人啥的，總之是見不得光，不然爲什麼要用這麼破舊，老舊不起眼的麪包車，還非要往偏僻的地方開？
結果就來了殺豬場？
“這是我要個老朋友留下的殺豬場，今天我特意打招呼，給你留了幾隻活豬！”左千秋說道，“鏈錘這種兵器，打人和打石頭，感覺是不一樣的。
你得適應一下，不然真打起來，你可能因爲鏈錘反彈的強度不一致，而出現某種破綻……
雖然打豬和打人也不一樣，但有些相似的地方。”
說話間，麪包車已經開進了殺豬場。
到地方，方平就見到了幾隻被捆起來，釣起來的肉豬，還哼哼唧唧叫個不停。
左千秋和殺豬場的老闆說了幾句，隨後遞出去幾張鈔票，老闆就含笑點頭退了出去的臨走之前還細心的搭上了大門。
“來，一頭豬練練錘法，兩頭豬練殺招！”左千秋說着，將木箱子打開了。
方平從箱子中拿出兩柄大鐵錘。
似乎是感受到了自己即將到來的命運，捆在牆上的三隻大豬，狠狠叫嚷起來。
“老師，這豬也怕您的錘子！”方平嘿嘿笑着。
“哪這麼多話，錘就完事了！”左千秋面無表情的說道。
“老師，我以爲以前的武者，纔會仗劍天下，或者橫槍立馬，現在的武者，有特權，而且咱們又有熱兵器，根本不用真刀真槍衝上去。
結果等真成了武者，才發現這武者的世界，也不是我想的這麼輕鬆，裡面也有很多恩怨，之前那兩個高年來找我的時候，我是真的感覺到，他們有一種殺氣，這是針對我來的。
以前的我，根本想不到有這麼一天，我要拿着兩把大錘子，在這麼個破地方殺豬！”方平手中的鏈錘，颯颯旋轉起來，鏈子發出鏗鏘聲。
左千秋也不說話，就聽這方平說完，才問道：“所以？”
“其實說了這麼多，我也不是後悔，只是覺得，老師，你不覺得這地方真的太破了，而且殺豬，也太蠢了點嗎？”方平說着鏈子錘一下落在其中一隻豬的腦袋上。
砰一聲響，還在嘶叫的肉豬，頓時沒有了聲響，它的腦袋上多了一個巨大的坑洞，還有長長的撕裂傷口斜斜留下來。
豬的身體在顫抖，但是四肢僵直，抖抖抖，隨後再也不動了。
“它還沒死，繼續補刀！”左千秋知道，這隻豬現在雖然看上去悽慘，但只是被砸暈過去而已。
方平點頭，繼續在這隻肉豬上實驗自己的戰法。
他的氣血消耗極快，因爲鏈錘這種兵器，本來就是非常消耗力氣的。
“恢復氣血！”看到方平氣喘噓噓，左千秋說了一聲，“現在你就是在戰場上，對面的不是肉豬，是敵人，它還沒死，它要殺你！”
聽到左千秋的話，方平楞住了，手中的鏈錘落下來，差點砸到他自己。
“老師，您說什麼呢？”方平在裝傻，系統的事情，是他最大的秘密，不能說出去。
左千秋也不說破，而是直接說道：“這個世界很公平，同時也很不公平。
有的人生下來，就與別人不同。
比如吧，有的人生下來，頭骨就和別人不一樣，別人要七品以後淬鍊頭骨，他生下來頭骨就是完全淬鍊的，七品之後很快就進入八品。
也有的人，精神力強大，還沒七品呢，精神力就能壓迫別人。
至於有的人，還沒成武者，能自己恢復氣血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武者到了高品，精神力外放，可以直接從外界吸收能量粒子補充氣血，所以這種天賦也沒有什麼太大的用處，至少在高品境界之後。”
方平了然，他回想了一下，應該是自己在突破武者的時候被發現了，那個時候他使用過系統恢復氣血。
至於左千秋給他說這句話的意思，他大概也明白，應該就是告訴他，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人奇異的人，他能夠恢復氣血這點，其實根本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不過雖然這樣想，他還是不承認，“老師，我是吃丹藥之後，消化特別快，不是從外界捕獲能量粒子來恢復氣血的！”
左千秋點點頭，哦了一聲，“不是從外界捕獲能量粒子，而是直接從體內恢復，那麼有兩種可能，第一種是你淬鍊到骨髓了，所以骨髓之力強大，有氣血潛伏在骨髓中，所以能夠很快恢復。
第二種，就是和腦核有關係，人類是有腦核的，但是無論什麼儀器都檢測不到，所以腦核變異，也是檢測不出來的。”
方平苦笑，看來他老師是認定，他變異了。
不過看這意思，似乎是不會解刨自己，讓他有些安心。
“行了，下一隻，直接用殺招！”左千秋結束了這個話題，方平以後肯定還會用系統的力量的，到時候別人發現了他的不對，他自己會想到自己，不用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下去。
方平點點頭，來到另一隻肉豬前面。
肉豬看到方平到來，嚇得不斷揮動豬蹄，然而這阻止不了方平的到來。
轟隆四聲之後，兩隻肉豬被的砸得稀爛，當場斃命。
“行了，回去！”左千秋和方平又坐上了回去的麪包車。
回到自己的宿舍之後，方平拿着錘子到了水龍頭下，準備沖水。
左千秋走上一下捂住龍頭，說道：“沖水幹嘛，就這麼留着晾乾，晚上也不要拿進屋，放在外面落落鏽。”
方平楞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笑道：“老師，薑還是老的辣！”於是將錘子放在屋外，現在天色已經有些暗了，於是回去繼續淬鍊骨骼。
之後的日子非常平靜，穩定。
不知不覺，一個月就過去了，時間也到了方平和人比試的那天。
左千秋起了個大早，先在屋外練習了一會槍法，然後將方平的錘子放進木箱裡，拎着就往，目的地去了。
到了地方，只看到方平正敲詐對手，要每人一顆二品氣血丹才肯進場。
不過最後也沒成，換成了一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