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要不要也來一起吃?”
峽谷深處,正在火堆旁翻烤着烤肉的蕭逸風看到況天佑和一名中年美婦攜手走了過來,當即笑道。
雖然不知道這一個多時辰發生了什麼,但是看況天佑那一張冷酷的冰塊臉煥發出第二春的笑容,還有那中年美婦時不時望向況天佑時,那含情脈脈的眼神,蕭逸風就知道兩人應該是說開了。
“蕭大哥,真的是你?”
看着蕭逸風那依舊俊逸絕倫的容顏,阿秀不敢置信的擦了擦眼睛,片刻,確定眼前這人已然便是五十幾年幫她的蕭逸風,阿秀微笑道:“五十幾年不見,蕭大哥依然是風采依舊啊。”
“對了,阿秀,你這些年怎麼過來的?”看着面容俏麗,但是頭髮卻蒼白如雪的阿秀,蕭逸風微笑道。心裡也是好奇阿秀這幾十年怎麼度過了,他當初傳阿秀功法時,暗中替阿秀打通全身經脈,不可能蒼老得這麼快,想來應該是阿秀這些年思念成疾的緣故。
蕭逸風做事不被世俗束縛,也不想被善惡道德綁架,隨心所欲,認爲對的就去做。
就像他爲了小天三小,依然無不留情的斬殺自己所謂的親人,即便那時他的親人會對他有芥蒂,蕭逸風也並不後悔。
而當初幫阿秀也是如此,這樣善良的姑娘,可以等自己男人六十年,讓蕭逸風有些感動,所以想救便救了,救人之後,念頭通達,除了高興之外,一身的修爲也活躍的不少。
“當初蕭大哥來紅溪村,幫了我之後,然後後山便是爆發驚天動地的大戰,等我們去後山時,哪裡早已經人去樓空,只剩下一片狼藉,山河傾覆......”
阿秀一臉回憶之色,幽幽的講述起來:“後來,我便是一邊修煉蕭大哥你給我的功法,一邊四處打探況大哥的下落...”
隨着阿秀的講述,蕭逸風瞭解到,在他和將臣大戰之後,紅溪村的後山山河傾覆,阿秀一邊修煉功法,一邊打探況國華的下落,這五十幾年,她幾乎找遍的整個中國,可是一直卻沒有況國華的下落,心灰意冷之下,搬來這個峽谷中隱世修煉,每過一段時間,依然出谷找尋況國華。
“阿秀,這些年,苦了你了。”聞言,況國華(況天佑)的心裡滿是感動,也滿是愧歉,一個女孩整整等了他六十年啊,說不感動是假的,更何況當初他對阿秀就有情。
“況大哥,我不苦,能見到你,我已經很滿足了。”阿秀搖了搖頭,溫柔的說道。那看向況國華的含情脈脈的目光,能把他那顆冰冷的心融化了。
聽到阿秀沒有一絲責怪的話,況國華心裡的愧疚之心更甚。
“天佑,有阿秀這麼一個女孩對你一片癡情,苦苦等候你六十年,你就偷着樂吧,”蕭逸風笑道,沒等況天佑(以後便稱呼爲況天佑)回答,蕭逸風看向阿秀微笑道:“阿秀,以後看好了你的況大哥,別讓他出去撩妹!”
好人做到底,說着,蕭逸風手一揮,一道仙氣沒入阿秀的體內,替阿秀伐毛洗髓,讓她變爲年輕時的模樣。
蕭逸風本就經常做,又是達到太乙玄仙的巔峰,可謂是輕車熟路,簡單無比,幾個呼吸間,阿秀幾十年來身體中積存的毒素就被蕭逸風逼出體外,身體中的細胞經過仙氣的滋養,都變得年輕起來,充滿了活力。
至於那黑色的毒素,蕭逸風直接一個淨身咒打到阿秀的身上,倒是讓他們避免的臭氣的毒害。
“這...”
況天佑看着阿秀的容貌眨眼間就變化成年輕的狀態,驚訝的合不攏嘴,戴在鼻樑上的墨鏡也落在地上,他都沒有察覺。
“況大哥,我...我的臉上有什麼不對麼?”看着一臉目瞪口呆的況天佑,阿秀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一臉的疑惑之色,看着況天佑依舊不變的容顏,再想着自己已然老邁,心裡難免有悽苦之意。
“阿秀,天佑是被你的美貌驚呆了,你的臉沒什麼不對的。”看着目瞪口呆的況天佑,還有阿秀美眸中那一閃而逝的悽苦之意,蕭逸風笑道。
“對...對...對,蕭兄說得不錯。”被蕭逸風話驚醒的況天佑,剛好看到阿秀那一閃而逝的悽苦之意,連連點頭附和,再怎麼木訥的他,也是明白阿秀肯定不清楚自己的變化,在黯然神傷呢。
“噗嗤...蕭大哥,況大哥,我哪有你們說的這麼漂亮啊!”看着蕭逸風兩人的模樣,阿秀的俏臉微微紅潤,嬌笑道。
“不信,你自己看!”蕭逸風隨手一揮,一個冰藍色的巨大光鏡懸浮在阿秀的面前,這是一個小小的法術,玄冰鏡。
“這...這真的是我嗎?”
阿秀看着鏡子中那俏麗的臉龐,那如凝雪的肌膚,一臉難以置信的輕聲呢喃,旋即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癡癡的笑道:“很疼,這不是夢!我真的變年輕了......”
“好了,你們不用驚訝了,過來一起吃吧。”蕭逸風把烤肉分給吃得津津有味的凰兒兩小兩大塊之後,對況天佑二人招了招手。
在凰兒兩小的心裡,他們纔不理會況天佑的事情呢,烤肉顯然比況天佑的那點破事重要多了。
“蕭大哥,謝謝你!”阿秀一臉感激的看着蕭逸風,旋即況天佑拉着阿秀的手坐在蕭逸風的身邊,接過他遞來的烤肉,慢慢的吃了起來,剛纔他們可是被這濃郁的異香吸引而來的,看凰兒兩小埋頭苦吃,就知道肯定很好吃。
“蕭兄,這是什麼肉?”一口烤肉入體,感受到有一股特殊的能量強化自己的肉體,連實力都恢復少許的況天佑心裡驚駭無比,心想這肯定不是凡物。
“這是龍肉。”蕭逸風微笑道。
阿秀或許會以爲蕭逸風在開玩笑,但是況天佑並沒有這麼認爲,衆人也沒有再說話,專心的對付手中的烤肉來。
........
就在蕭逸風他們吃得盡興之色,港島內,一座寺廟中,一名白衣女子突然睜開眼睛,這名女子身上帶着虛無縹緲的氣息。她身邊一個壯漢,手持一根鵝卵粗的銅棍,看穿着打扮,應該是佛門護法一類的。
“天機怎麼大變了,連我也推測不到,究竟是什麼人出手干預了?”只見白衣女子玉手掐指一算,片刻,她臉上那虛無縹緲的氣質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震驚之色,因爲她現在在也測算不出馬小玲等人的命理。
不知爲何,這名白衣女子的心裡感受到了一絲不安,這絲不安讓妙善的古井無波,好似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的她變得煩躁起來,心裡冷冷的道:不管你是誰,誰也別想破壞我佛門的大計!
“赤臥,你馬上去查查最近有誰接觸過馬小玲,還有況天佑。”片刻,妙善的臉又是一臉的古井無波,她淡淡的說道。眼中卻是露出莫名的神色。 wWW• ttκǎ n• C〇
“是!上師。”妙善的話音剛落,她身後的那名壯漢恭敬的應是,旋即走出禪房。
“不管你是誰,敢破壞我佛門大計,一樣殺無赦。”看着赤臥遠去的背影,妙善臉色的慈悲之色盡褪,眼中殺意一閃而逝,片刻,又是變得一臉的淡然,她輕聲呢喃道:“連我都推算不出天機,等赤臥回來再靜觀齊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