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老嶽指着令狐沖等人一一作了介紹。
李雲龍自然也是見過太師叔,師孃,大師兄,小師妹,幾人也是回了一禮。
有這一層關係在,衆人喝得更歡了。
“雲龍,現在是末武時代,天地靈氣已經消失,你的全身經脈已經封閉,如果沒有外力相助,今生難已踏足武道,等下爲師會用自身的真氣幫你打通全身經脈,日後能達到何種成就,就看你自己的了。”
老嶽笑道。
“多謝師傅!”
聽到似懂非懂的李雲龍,聽到老嶽要幫他,當即恭敬說道。這身師傅也是叫得自然了許多。
酒足飯飽之後,令狐沖和甯中則等人自然爲老嶽護法,他們當然知道老嶽等會用先天真氣爲李雲龍伐脈洗髓,不能受到打擾,一旦受到驚擾,後果不堪設想。
李雲龍雖然不懂什麼是伐脈洗髓,但是看幾人如此鄭重的模樣,也是下令這期間,誰也不能前來打擾。
土院子的房間中,老嶽讓李雲龍盤膝坐在土炕上,告誡他接下去無論多痛都要強忍着,李雲龍自然是嚴肅點頭,對於他這種槍林彈雨中出來的,一般的痛苦他還不放在心裡。
老嶽也上炕盤膝坐在李雲龍的身後,雙手貼在李雲龍的背上,運轉功法,調動體內的真氣進去李雲龍的體內,小心翼翼的控制着真氣爲李雲龍打通全身的經脈起來。
老嶽說得不錯,李雲龍現在全身經脈堵塞,骨骼定型,如果沒有外力幫忙,估計終生都難以感應到氣感,踏入修武的門檻……
隨着老嶽控制着真氣爲李雲龍打通經脈,那股鑽心的疼痛讓李雲龍疼得咬牙堅持着,額頭上的青筋直冒,汗水如豆珠般滾滾而落。
同時,李雲龍的身上也緩緩的浮現出一層淡淡的黑垢,一股奇怪的異味悄悄的瀰漫在房間之中……
院子外,令狐沖和風清揚四人各自守在院子的四個方位,他們全神貫注的戒備着,預防突然有不開眼的人貿然進去驚擾老嶽兩人。
突然,令狐沖的耳朵動了幾下,他聽到幾道腳步聲響起,當即凝目往去,正見前方兩百米外,有三道人影正大踏步向這座院子走來。
“來人止步!”環抱長劍站立的令狐沖嘴脣輕輕的糯動幾下,聲音雖輕,卻清晰的傳入三人的耳中。
“嗡嗡……”
陳賡三人感受到那響徹在耳畔,甚至在心裡的,如同悶雷般,震人心魄的嗡鳴,三人腳步一頓,止住了身形。
陳賡的警衛員更是向前,大踏一步,雙手抓住跨在腰間的槍柄,一臉戒備的看着面前百多米處的那名雙手抱劍,一身白袍的俊逸青年,青年臉上雖然帶着玩世不恭,懶散的笑容,但是卻讓三人產生一種錯覺,面前之人好似和天地自然融合到了一起,成爲萬物的一部分。
“小伍,退下。”陳賡對着擋在他面前的警衛說道。他好歹是一個掌管這幾千人的旅長,這些年經歷了多少槍林彈雨,又怎麼會害怕呢。
“可是……”
陳賡的警衛員原本要說什麼,可是看到陳賡那不容置疑的目光時,退到陳賡的身後,雙手依然握住腰間的槍柄,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他就會拔槍射擊。
“這位公子,我想見令師,不知道能否通報一聲?”陳賡抱拳道。他也是剛從旅部趕到新一團團部,張大彪接待了他,他也覈實了真有武林高手,心裡自然激動,連飯,陳賡都不吃,就前來見見高人。
“令狐兄弟,這位是我們八路軍386旅的旅長,陳賡,知道你們的事後,前來一見的。”張大彪笑道。
“家師正在爲李師弟伐脈洗髓,不能驚擾,請見諒!”
令狐沖抱拳微笑道。絲毫沒有讓開的意思。
陳賡一愣,雖然不知道伐脈洗髓是什麼意思,但是看令狐沖的架勢,也是知道此事的重要性,也沒有擺旅長的面子,當即站在原地等候着。
至於陳賡的警衛巴不得離令狐沖越來越遠纔好,因爲剛纔令狐沖看了他一眼,讓他感受到了致命的位置,他知道面前這個是個絕頂高手。
“令狐兄弟,我們團長是你師弟啊?”
張大彪可是聽出了什麼,他激動的問道。令狐沖等人的本事,他們可是親眼看見,能從他們哪裡學得一招半式,就已經是祖墳冒青煙了,更何況拜師呢?
張大彪甚至會懷疑他們團長家的祖墳是不是長青草了?怎麼就能有這麼好的狗屎運被老嶽收爲徒弟呢?
就憑他們團長那個長相,還有斗大的字不實一籮筐,扁擔倒了都不知道是“一”,老嶽怎麼會看上他?!!
“李師弟,是師傅的記名弟子而已,不是入室弟子。”
令狐沖微笑道。
“噢……”
聽到令狐沖的回答,張大彪三人一臉的釋然,事情和他們所想的那樣,老嶽看不上李雲龍。
“哈哈……我老李終於成爲武林高手了。”
便在這時,一道得意的笑聲從房間中傳來。
“師傅!”
令狐沖一愣,猛然回頭,身影一閃,閃電般朝房間裡衝去。
“這……”
一直在打量令狐沖的陳賡,聽到那道得意的聲音先是一驚,接着看到令狐沖向院裡去掠去的身影,他瞳孔一縮,心裡倒吸涼氣,因爲他根本看不清令狐沖的速度,只看到拖起的一連串虛影而已,直到幾秒,虛影才消散。
“真是高手啊!”
陳賡嘆道,道聽途說是一回事,親眼所見,他才明白張大彪等人的震驚。
陳賡三人邁步向土院子裡走去,三人剛走到院子裡,就聽到一聲粗獷的聲音響起:“大師兄,我們切磋一下,怎麼樣?”
“啊!”
然後,衆人沒有聽到下文,就聽到一聲殺豬般的慘叫,一個黑乎乎,普通肉球一般的物體從窗戶向他們飛速砸來,陳賡三人側身一讓。
“砰”的一聲巨響,肉球砸落在陳賡三人的面前,掀起漫天的灰塵。
“李雲龍,你這是咋了?踩着狗屎了,還是掉進糞坑了?”
灰塵散去,陳賡走到肉球身邊,看着他身上那層黑色的污垢,微笑道。說着眉頭一皺,實在是這味道太難聞了,比糞還難聞十倍。
“原來是旅長啊,什麼風把您吹到我這裡來了,來,來,我們進去說。”
李雲龍從地上爬起來,露出一個諂媚的笑容,點頭哈腰道。剛纔由於老嶽幫他打通全身經脈,並帶着他修煉本門基礎功法運行幾個周天,感覺自己一拳能打死老虎的李雲龍瞬間飄了,要挑戰令狐沖,被令狐沖一腳踢出來,實則也是現在李雲龍一身異味太重了。
“李雲龍,你還是先去把身上那一身洗洗吧。”陳賡笑罵道。
“好!”
李雲龍笑道,好似想到了什麼,又道:“師傅現在在運功調息,不能打擾!”說完,李雲龍朝院子外縱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