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叉糾。
叉糾穿着一身城隍時常穿的衣服,竟然還戴着官帽。
看起來有幾分滑稽,好像是戲文裡走出來的人一樣。
女孩子們看着叉糾,面上都是疑惑的神情:沒有見過林庸和這個人認識啊。
這也是林庸第一次見到叉糾在人前現形。
也是,現在的叉糾又是城隍了,身份是過了明路的,可以光明正大出來見人。
叉糾旁邊還跟隨着林松。
林松一副羞澀的樣子。
因爲林松太可愛了,又是一副小正太的樣子,女孩子們都很喜歡林松,拉着林松說話。
倒是對叉糾愛理不理的。
叉糾似乎也稍稍有點尷尬。
看到林庸,林松,叉糾都對林庸行禮。
林庸稍稍有點驚訝。
林松給自己行禮,說的過去,叉糾爲什麼要給自己行禮呢?
叉糾說話了,“拜見上官。”
林庸恍然。
自己是地府在人間行走着的身份,等同判官,自然是叉糾的上司了。
林庸笑了,連忙說道,“別這麼見外。”
叉糾說話了,“這一次來找你,是有任務在身的。”
林庸點頭。
叉糾從懷裡拿出了一個發黃的小冊子,遞給林庸,“你先看看。”
林庸翻開一看,笑了。
竟然是各地城隍的名冊。
什麼地方,誰是城隍,叫什麼名字,統領多少鬼差,都在記錄。
林庸好奇問道,“給我這個做什麼呢?”
叉糾說話了,“十位閻羅大人吩咐了,讓我把名冊帶給你,讓你以後若有事情了,可以調令各地的城隍。”
“冊子,你就留下吧,以備不時之需。
只要有這個冊子,想要調令什麼地方的城隍都可以。
這個冊子,也只有二十多冊。
都在閻羅和判官手裡。”
林庸恍然,問了問叉糾,冊子的使用方法。
只要對着冊子的名字,輸入陰靈之氣,就能和那位城隍聯繫,只要指着冊子中的名字,用神魂呼喚那位城皇,那位城隍,城隍就能被召喚來,出現在林庸面前。
當然,是有距離限制的,不超過一千里。
林庸沒有想到,這個冊子還有這樣的妙用,連忙收起來了。
以後,不管去了什麼地方,需要一些查人,找人,瑣碎的事情,就很方便了。
叉糾也告訴林庸,基本上有城市的地方就會有城隍廟,有城隍廟,就會有城隍。
所以,以後,林庸其實是多了不少編制外的手下。
林庸笑了。
簡直太好了。
叉糾說完這些事情。
林庸就告訴了叉糾有關須渠,有關邪器的事情,希望叉糾幫忙一起查查有關的事情。
不管是誰,煉製了邪器,都要抓捕歸案。
不管是誰,只要和須渠有所牽扯,都要抓來審問。
叉糾自然是一口答應了,說會回去好好查查的。
林庸邀請叉糾坐下來喝茶。
叉糾喝着茶,感慨道,“已經很久沒有喝過這樣好的茶水了。
還有,已經很久沒有聞到好香的味道了。
現在天天都被人供奉上好的香,真的有些陶醉了。”
林庸不禁想到了以前。
以前,叉糾雖然實力不錯,但是寄人籬下,而且看起來一副鬱郁不得志的樣子不說,看起來還非常落魄。
就連尋常的貢品都享受不上。
現在好了。
有了自己的城隍廟,還可以享受很好的香火,供奉,以後必然不會覺得落魄了。
叉糾和林庸談話也沒有避開女孩子,很快,女孩子們就知道,原來叉糾就是城隍,就是隔壁城隍廟的主事。
九可兒瞪圓了眼睛,“城隍大人,我想要個孩子,能不能送給我一個孩子?”
叉糾的臉色都青了,“我又不是送子娘娘。”
九可兒接着說道,“可是城隍不是什麼事情都能解決麼?”
叉糾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林庸闇暗有些愧疚。
因爲岡澹的關係,他一直沒有準備要孩子,就沒有讓女孩子們受孕,沒有想到九可兒這麼想要孩子。
林庸連忙說道,“孩子以後肯定會有的。
你彆着急好不好。
說的我好像不行一樣。”
九可兒撅起嘴巴不說話了。
她自然不能說林庸不行。
雖然林庸脾氣很好,看起來也很溫和,但是誰都知道,男人最怕女人說他不行的。
九可兒不說話了。
但是,林庸發現了,九可兒問這些話的時候,其她的幾個女孩子都非常關注。
看來,女孩子們真的都想要一個孩子。
岡澹的事情沒有辦法對女孩子們說明。
徒惹她們擔心。
想到這裡,林庸嘆了一口氣。
顏言連忙說道,“現在我們都還年輕,孩子以後肯定會有的,不要着急。”
聽到顏言如此善解人意,林庸笑了,“是啊,孩子的事情,彆着急,肯定會有的。”
叉糾板着臉,聽着林庸和女孩子們說話,也不插嘴,也不發表評論。
看看沒有什麼事情了,就提出了告辭。
林庸說道,“反正離得近,以後常來坐坐。”
叉糾應了,帶着林松離開了。
林庸送走了叉糾,就開始看電視。
看着看着,突然覺得腦子一重,似乎有些昏昏欲睡。
林庸就知道,自己又要去神遊了。
果然,睜開眼睛,就看到了一個小鎮子。
小鎮子還算繁華,走在街上的人穿的都是古裝。
不過小鎮子上的人似乎都有些行色匆匆。
林庸看到了一個男人。
或者叫做一個少年。
這個少年正在和人發生爭執。
旁邊的人推搡着這個少年,“丁瑞,你別說那些有的沒的。
反正,全鎮子的人都知道,你家和土匪有聯繫。
不然你的嫂子是怎麼從土匪窩裡回來的?”
丁瑞氣急了,“別胡說,我嫂子根本沒有去過土匪窩,半路上就找機會跑回來了。”
“哼,要讓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如果不是土匪和你們家有什麼關係,怎麼會放着你家的鋪子不搶,搶周圍的商鋪呢?
你家的商鋪纔是最有錢的。”
“還有,明明你家有那麼多糧食,土匪從來都不搶你家的糧食。
也太奇怪了。”
“丁瑞,你嫂子早就不清不白了,你還在這裡替她說話?
不過一個女人又和你兄長好,又和土匪好,還真是有本事。”
丁瑞顯然氣急了,憤怒低着頭,就撞向了那個人。
把那個人撞了一個跟頭。
頓時,那人不願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