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濤洗了一把手,連忙站起來,“您太客氣了,真的,太客氣了。
那祖傳的鏡子不值十兩金,我才讓弟弟給您送去燒雞。”
“你怎麼又送來魚肉呢?
這怎麼過意得去呢?”
林庸笑了,“魚肉挺好吃,給你們送來一些,你們嚐嚐吧。”
曾強從屋子裡出來,看着林庸,露出一絲不自在。
這個有些憨直,又有些桀驁不遜的少年人。
曾濤把魚肉接過,打開上面的碗,就聞到了濃郁的香味。
曾強忍不住吞嚥了一口口水。
曾濤擺放好魚肉。
林庸看了看,還有一隻燒雞,兩隻豬蹄,十幾個包子。
看來兄弟兩人也是準備好好大吃一頓。
曾濤說話了,“坐下來一起吃吧。”
林庸搖了搖頭,“我吃過了,你們送的整隻燒都吃完了,肚子一點也不餓。
你們吃吧。”
雙方交換了一下各自的信息,說了一些閒話。
說着,林庸就告辭離開了。
林庸一離開,曾強就用手捏了一塊魚肉,直接丟進了嘴巴里,“哥,太好吃了,怎麼會有這麼好吃的東西呢?”
曾濤說話了,“這個林先生是好人,你要記住他的恩情。”
曾強說話了,“我知道了,哥。
我們趕快吃飯吧,我肚子都餓癟了。”
曾濤點了點頭,和曾強在桌子邊坐下。
曾強拿起一個包子,一口就咬了三分之一,“嗯,嗯,真好吃。
大肉餡的包子,太好吃了。”
曾濤拿起一個包子,咬了一口,滿嘴都是油,都是濃郁的香味,還有大蔥,生薑,這些調味品的味道,吃在嘴巴里,真的太香了。
兄弟兩人狼吞虎嚥開始吃了起來。
很快,一隻燒雞,兩隻豬蹄,一盤魚肉,還有十幾個包子就吃完了。
曾強拍着肚子,“哥,明天還這麼吃,反正我們有十兩金呢。”
曾濤搖了搖頭,“不能這麼吃,這樣就是坐吃山空。
明天,我送你去糕點鋪子做學徒,我呢,我想去教堂應聘。”
曾強急了,“哥,不能去啊,十幾年了,都沒有人回來,誰知道是去什麼地方呢。
哥,你去糕點鋪子做學徒,我去教堂應聘。”
曾濤敲了一下曾強的腦袋,“去糕點鋪子做學徒,我年齡太大了。
去教堂應聘,人家要身強力壯的壯年人,你年齡太小了。”
曾強撅着嘴巴,“哥,我不要和你分開。”
曾濤嘆了一口氣,“那也沒有辦法,快活不下去了。
只能分開了。
等我攢夠錢,回來看你,聽說教堂每個月給三兩金,還能預支三個月的,就是九兩金,十九兩金子,足夠你花用一段時間了。
至少吃飽飯不成問題。”
曾強知道,哥哥會選擇去教堂應聘,都是爲了自己。
想到這裡,眼圈就紅了。
第二天,曾濤就帶着曾強,帶着二兩金,去了糕點鋪子。
去糕點鋪子做學徒,不僅沒有收入,還需要繳納二兩金的拜師費用。
等到出師了,才能賺取金錢。
曾強拜的一個師傅姓趙。
是一個有些微微發福的中年人。
如果不是曾濤還託了人,找了些關係,就是繳納二兩金,人家也不會收曾強。
拜師成了,以後曾強就是糕點鋪子的學徒了。
最多三年,就可以出師了,出師了,每個月就有一兩金的收入了。
接着,曾濤去教堂應聘了。
預支了三個月的薪水,九兩金,都給了曾強。
這樣曾強手上就有十六兩金多,省點花,足夠曾強撐過三年學徒時間。
過幾天曾濤就要乘坐飛船離開了,去往遙遠的星球。
這一天,曾濤,曾強帶着一些糕點,帶着兩隻豬蹄,還有一隻燒雞,來拜訪林庸來了。
路上,曾強一臉不樂意的樣子,“哥,買了這麼多好吃的,我們自己吃多好,非要去送給那個林庸。
我已經大了,自己能照顧好自己,不需要拜託別人。”
是的,曾濤想要拜託林庸照顧曾強,就買了這些東西,準備拜訪林庸。
曾濤總覺得,林庸不是尋常人。
自己弟弟年紀還小,很容易走歪路,有一個長輩在旁邊提點,總是好的。
而曾濤看上的長輩,就是林庸。
旁邊的幾戶人家,自顧不暇不說,狀況也不是很好。
比如巷子口第一家,男人酗酒,打老婆,總不能把弟弟交給這樣的人家。
第二家,一對母女相依爲命,因爲太窮,已經開始做不正當的生意了。
都是爲了生活,曾濤沒有瞧不起這對母女的意思,但是,弟弟肯定也不能託付給這樣的人家。
其他幾家,或多或少都有些問題。
所以,曾濤決定,把弟弟曾強拜託給林庸。
林庸打開門,就看見兄弟兩人。
曾濤面上掛着笑容,曾強一臉的不情願。
林庸把兄弟兩人讓入了院子,看到院子裡的情景,兄弟兩人驚呆了。
曾強說話了,“你竟然種了這麼多東西,太漂亮了。”
是的開智果十分漂亮,墨綠色的枝葉,銀色的葉脈,看起來高貴,神秘。
曾濤內心大定,更認定了林庸不是尋常人。
進入了客廳,三人坐下,曾濤放下東西,就說了自己的來意。
接着說道,“我不知道要去多少年,弟弟還小,我怕他走歪路,希望林先生能經常管教管教弟弟,在旁邊提點提點他。
總歸,生活上,林先生不用操心,我給他留下了足夠的金子,三年後,他也能出師,養活自己了。”
林庸沒有想到,兄弟兩人來拜訪自己,竟然是因爲這個事情。
林庸說話了,“我可以照看他,但是隻能照看十年。
十年後,我是要離開的。”
曾濤咬了咬牙,“十年就十年,十年後弟弟就二十六歲了,可以自己自立了。”
是的,現在的曾強是十六歲,而曾濤是二十四歲。
曾濤想到,十年後,也許自己已經回來了,弟弟也長大了,的確可以自己照看自己了。
林庸笑了,“那就好,我可是不會客氣的。
如果他犯了錯,我會打罵的。”
曾濤連忙說道,“應該的,應該的,先生隨便打罵。”
曾強撇了撇嘴巴。
林庸又做了三個菜,和兄弟兩人一起吃了。
回去的路上,曾強說話了,“哥,你說那個林庸作的菜,怎麼那麼好吃,太好吃了,好象讓人要把舌頭吞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