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鳴仙帝日日喝酒,唱歌,還是踏足仙帝境界了,真是羨慕。”
“雷鳴仙帝年少的時候,也是經歷過一段時間的苦修的。
聽說,那個時候,爲了修煉,曾經閉關幾十年。”
“聽說,雷鳴仙帝是最有可能踏足神靈境界的仙帝。”
這些人說着雷鳴仙帝的事情。
林庸也覺得好玩,就聽了一會兒。
看看,自己逛遊的時間不短了,林庸就回去了。
回去又看到了冬英年。
冬英年站在那裡,“你是宇靈吧,甚至可能是宙靈?
聽說想要踏足時靈境界,需要吃下一百朵道果花。”
林庸驚呆了,這些事情,冬英年一個仙帝是怎麼知道的?
看到林庸呆愣的樣子,冬英年笑了,“我接觸過一個時靈,聽他說了時靈,紀靈的事情。
他說,他已經超脫天道了,天道再也不是他的束縛,當時,他心情很好,跟我說了很多。”
“他還說,開天闢地是大功德,毀滅一個世界也是大功德。
他還說宙靈還需要受到天道的束縛,到了時靈境界,就不需要受到天道的束縛了。”
林庸驚呆了。
那個時靈都給冬英年灌輸了什麼想法啊。
毀滅一個世界,怎麼會是大功德呢?
林庸說話了,“我是宇靈,不是宙靈,不過他爲什麼要說毀滅一個世界是大功德呢?
能解釋解釋麼?”
冬英年開始敘說起來。
能量是守恆的,這裡的多一些,那裡就會少一些。
毀滅一箇舊世界,實際上是爲重新建立一個新世界做準備。
所以,毀滅一個世界,也是大功德。
林庸驚呆了。
覺得這樣的說法有些牽強,但是想想,似乎又很合理。
每天,都會誕生新世界,都會有舊世界的毀滅,重新歸於暗物質當中,能量被暗物質漸漸吸收。
這些能量歸於暗物質當中,的確是爲了新世界做了準備。
林庸想着這些問題,就陷入了沉思。
竟然,連冬英年什麼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
林庸的日子下來十分悠閒。
每天就是照顧道果花,然後到處轉悠。
這裡的一切都很朝氣蓬勃,讓人覺得很舒服。
偶爾,林庸也會去聽那些仙帝講課,還是會有一些收穫。
偶爾,林庸也會聽那些仙人辯論。
這裡的學習氣氛真的很好。
到處都是一派熱烈的修煉氣氛。
林庸沉靜的心不由自主似乎也年輕起來。
經歷了在異界,在地球世界這麼長時間,很多時候,林庸覺得自己像一個老人。
這樣很不好,沒有活力。
似乎一切都是順着軌跡走下去,似乎一切都是設定好的。
但是現在,在這裡學院般的氣氛中,林庸突然覺得自己似乎也年輕了。
偶爾,林庸也會和那些修煉者,仙人爭論一番,不爲輸贏,不爲名聲,就是爲了好玩,就是爲了體驗年輕一把的感覺。
日子就這麼過去了。
冬天到了,羣山素裹在冰雪之中。
似乎人們也懶洋洋的。
但是,依舊有那些有心情的修煉者,仙人,圍繞了紅泥爐子,煮酒,然後談天說地。
林庸也有幸參加了幾個這樣的聚會。
非常好玩,看着這些人爭論的臉紅脖子粗的,非常好玩。
好在,冬英年仙帝,存念仙帝,都是非常好的人,非常謹慎的人,並沒有泄露林庸的事情。
所以,多數人依舊當林庸是普通人。
不過,這裡的修煉者,仙人不歧視普通人倒是真的。
漸漸,有一些消息傳出。
據說,青道修仙界鎮壓四方界眼的寶物不見了。
過了一陣子,又傳出來消息,說是冬英年仙帝拿走了這些寶物。
消息說的有鼻子有眼。
然人不辨真假。
這些人如同學子一樣慷慨激昂。
他們自然是希望青道仙界是好的。
鎮壓四方界眼的寶物被取走了,青道仙界怎麼會好呢?
據說,有些地方已經露出了一些端倪。
比如,環境惡劣的地方,環境開始更加惡劣。
而有寶物的地方,出寶物的頻率,品質都在下降。
這些人都開始慷慨激昂指責冬英年仙帝。
林庸想起來了冬英年的樣子,總覺得,他不應該是拿走鎮壓四方界眼寶貝的人。
這一天,林庸正聽完了一堂課,從殿堂裡走出來。
就看到三個人圍繞住了冬英年。
冬英年是仙帝,這三人不過人仙境界。
不過,他們膽子還真大,一點也不怕冬英年,指着鼻子罵冬英年。
其中一個穿着紫衫的人說話了,“冬仙帝,我尊敬你,很尊敬你,以前聽你的課,我總是想着,我以後要成爲你這樣的人,但是,你做了什麼?
你竟然把鎮壓四方界眼的寶貝給取出來了,你這樣還是人麼?”
另外一個穿着綠衫的人說話了,“冬仙帝,現在極北之漠,情況已經非常緊急了,如果在不把鎮壓四方界眼的寶貝放回去,極北之漠很可能被黃沙所吞沒。”
“那裡還生活着幾百萬人呢,你都不把這些人的性命看在眼裡麼?
你都不爲這些普通人考慮考慮麼?”
一個穿着黃衫的人說話了,“冬仙帝,如果沒有鎮壓四個界眼的寶物,我們青道仙界就會衰敗下去,難道你不知道麼?”
冬英年看着這些人,深深看了一眼,說了句話,“鎮壓界眼的寶貝,我沒有拿。”
說着,就離開了。
竟然是沒有在意這些人對他的冒犯。
這些人看到冬英年的走了,更加議論紛紛。
林庸皺起了眉頭。
鎮壓四方界眼的寶貝,冬英年到底拿了還是沒有拿呢?
林庸回去靈田護罩那裡了。
又看到了冬英年。
冬英年看起來精神有些不好。
當然,作爲仙帝,根本不存在憔悴這樣的說法。
冬英年用炙熱的眼神看着道果花,似乎恨不得看出來兩個洞。
林庸淡然說道,“如果你把鎮壓四方界眼的寶貝放回去,我可以送你一朵道果花。”
冬英年猛然擡頭,看着林庸,面上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當真?”
林庸點了點頭,“自然是真的。”
冬英年說話了,“爲什麼?
如果我估計的沒有錯的話,你根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你就這麼關心這個世界的人,關心這個世界會怎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