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將軍的手下,都是肝膽欲裂,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要在這樣大規模的騎兵衝殺下活命,幾乎不可能。
他們這些人,都會被鐵蹄踩死。
當這些騎兵靠近的時候,王將軍終於喊出來了,“別害怕,他們不是人,是亡魂。沒有攻擊力。”
王將軍手下的兵士才稍稍定心。
當騎兵涌現到了他們身邊,他們終於發現,這些騎兵的確攻擊不到他們。
大隊騎兵過去了。
就在這些人放鬆下來的時候,就看到一人單騎而來。
王將軍仔細看了看,發現也是亡魂,放鬆下來。
何況,就算不是亡魂,他們這麼多人也不怕。
而站在靈田護罩內的林庸,看到到來的亡魂,笑了。
果然,就聽到這個亡魂高聲喊道,“咄,你們這些混蛋,竟然敢來打擾我兄弟種田,去死吧。”
來的亡魂不是白起又是誰?
白起的喊聲剛出,就散發出來了自己全身的煞氣。
頓時,包括王將軍在內的所有兵士,只感覺自己全身好像被寒冰包裹,好像被猛獸盯住。
離白起最近的兩個兵士,竟然蹬腿倒在地上,活活被嚇死了。
其他的兵士,不由自主“撲通”,“撲通”跪在了地上。
王將軍堅持了十幾秒鐘,也堅持不住,“撲通”跪倒在了地上。
白起高聲喝道,“白起手下不死無名之輩,報上名來。”
王將軍聽了連忙叩頭,“大將軍,小人也是秦軍,帶領的兵士也是秦兵,請大將軍手下留情。”
其他兵士聽了白起,王將軍的對話,也連忙求饒,“大將軍,請饒過小人的性命。”
“大將軍,您去了以後,秦人不敢忘記您,時時在家鄉祭拜……”
“大將軍,我家祖父曾經是您麾下兵士,請您饒過小的……”
白起面上的神色柔和起來,“你們都去吧。不過這幾個宦官,霍亂宮牆,亂進讒言,必須殺了。”
聽了白起的話,王將軍抓住了那個齊公公,如同殺雞一般,殺了。
其他兵士也是,抓起齊公公身邊的幾個宦官,都殺了。
白起接着說道,“如今,天下大亂,你們,好自爲之吧。好了,你們去吧。”
說着,白起擺了擺手。
王將軍帶着人離開了。
白起看着他們離開,面上滿是傷感。
什麼時候,叱詫風雲,強悍鐵血的秦兵,也如此怕死。
“唉,不由人力。不由人力。吾也無可奈何。”白起感慨道。
白起走到了林庸的靈田護罩外,“林兄弟,可敢出來一戰?”
林庸笑呵呵說道,“敢不從命?”
林庸拿着鋤頭走了出來。
白起說話了,“林兄弟,他們都不能抵你一招,你爲何龜縮在靈田護罩內?”
林庸笑了,“我不喜歡殺人,也不想殺人。而且,現在畢竟是秦朝天下,殺了他們會有麻煩的。我只想安安靜靜種田。”
白起點了點頭,“有所爲,有所不爲,乃真君子也。來,和我大戰三百回合。”
兩人你來我往戰鬥了起來。
白起使戟,林庸使鋤頭。
看起來有些滑稽,但是隻聽到“呼呼”的風聲,就知道一人一亡魂都是拿出了真本事。
現在,白起和林庸戰鬥的時候,使用五成能力,已經不能佔盡上風了。
經過這一段時間和白起戰鬥的磨練,林庸使用種田訣,已經非常熟練了。
最主要的是,每次使用種田訣,林庸總是能夠感覺到全身靈氣衝涌,似乎更加順暢,似乎更加多了起來。
林庸也發現了,《大力種田訣》也不是一無是處。
經常,在抵擋白起大開大合的招式的時候,反而《大力種田訣》簡單的動作更加奏效。
《借力種田訣》有時候太過取巧,反而不美。
兩人酣暢戰鬥了三百回合,就停了下來。
白起散發出來了身上的煞氣,幫助林庸修煉《點豆引思訣》。
到了凌晨,白起離去。
第二天,好多村民又來看林庸。
發現林庸好好的,都才放心。
那些死去士兵,宦官的屍首,早就被王將軍帶走了。
八牛弩,馬匹,兵器,也被帶走了。
四下一片寂靜。
林庸悠然熬着粥,摘着野菜。
……
冬去春來,春去秋來。
一年時間匆匆而過。
林庸這一年過的悠閒極了。
平日花費很少的時間照顧往生果。
白日裡,採摘野菜,叉魚,睡覺,看看天,看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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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去鎮子上買來酒,自斟自飲。
吃的是靈米,天然的野菜,無污染產生的羊肉,豬肉,牛肉,魚。
喝的是靈泉水。
晚上,在白起的幫助下,修煉武技,修煉神魂。
現在,林庸已經可以和使出八分能力的白起對戰而不落下風。
神魂也修煉到了第三層,可以探出去十幾米,探查周圍情況。
而白起,現在散發出全身煞氣的七成,已經不能傷害林庸。
而是剛剛好,剛好對林庸修煉神魂起到最好的作用。
很快,往生果就要開花了。
白起手下的三千秦兵已經排着隊,在等待了。
秋季的時候,林庸聽到了人說趙高殺死了胡亥的消息。
內心不禁感慨,歷史的走向還是一點都沒有改變。
這一天,林庸叉了兩尾魚,拎着往回走。
突然看到了一大堆人馬圍繞住了自己的靈田,站在靈田護罩外。
林庸皺起了眉頭。
會是誰呢?
除了幾個人,其他人都身披重甲,一看就是軍中的猛士。
這個時候,胡亥已經死了,趙高自顧不暇,誰會來找自己呢?
林庸慢慢往靈田護罩走去。
就看到兩個身披重甲的士兵,對着他揮舞雙手。
“林兄弟……”竟然是劉勇。
“仙人……”竟然是田文。
林庸笑了,原來是老熟人。
內心放鬆下來,林庸走了過去。
兩人見到林庸,很是高興。
林庸發現,田文,劉勇和他說着話,看着旁邊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
林庸看了看這個漢子。
這個漢子,穿着長袍,戴着方巾。
快五十歲了,一點也沒有老年人的躑躅,反而精神飽滿,看起來意氣風發。
田文看了看那個漢子,那個漢子點了點頭。
田文小心翼翼給林庸說道,“仙人,這位,是我家主公。”林庸驚愕了,看向了那個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