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那個所謂的家,醫院又不能去,現在的秋嬋,完全成爲了一個無家可歸的流浪人。
一個人坐在公園邊的椅子上,對着湖面胡思亂想。
想到昨天早晨,她跟沈君臨都還那麼相濡以沫的躺在同一張牀上,交融。
轉過頭,鋪天蓋地的傷害跟打擊就接踵而至,讓她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活生生的逼得她想去死。
死?想到這個能解脫所有痛苦的詞,秋嬋愣了下,死?要是死了能不這麼心痛,那她會義無反顧的去做的。
可是不能,她不能丟下豆豆,豆豆已經沒有爸爸了,她不能在讓她沒有媽媽,所以,無論自己發生了什麼事,無論變得有多麼的落魄屈辱,她都不會丟下豆豆的,一定不會。
想了想,秋嬋決定,如果醫院的事情處理好了,跟沈君臨離婚了,那她便回新加坡,帶着豆豆兩個人一輩子生活,今後的日子裡,她再也不會丟下豆豆了。
想到這裡,豆裡的電話響了起來,秋嬋拿起來一看,是馬秀琴,她忙擦乾眼淚接聽,“主任,什麼事?”
“處理的結果出來了,家屬可以不追究是誰的責任,但是要求院方賠償她58萬元人民幣的補償金,如果院方不按照這個數目給他們,他們就會向法院起訴。”
“58萬?”聽到這鉅額的數目,秋嬋被嚇到了。
“是的,小嬋,這事跟你脫不了干係,要是真賠的話,你必須得拿出一部分,給不了,只能等家屬將我們醫院上訴法院,不過這事要是鬧下來,對你以後的前程,還有醫院的名聲都不好,你說說看,現在該怎麼做?”
秋嬋聽出了馬秀琴的意思,想到孩子是因爲她的失誤而死亡的,想到家屬因失去孩子的痛苦,秋嬋真的不忍心在把這件事鬧下去。
可是要那麼多錢,她去哪兒弄啊?
半天沒有聽到電話裡有聲音,馬秀琴道:“小嬋,小嬋你沒事吧?”
秋嬋反應過來,“沒事!”
“嗯,那你的意思,是要怎麼做呢?畢竟這事我們也得要聽聽你的個人意見。”
“我不想讓家屬把這是鬧到法庭上去,可是我沒有那麼多錢!”她現在全部的積蓄加起來,也不過才十幾萬,58萬啊,她去哪兒找那麼多錢。
“是這樣的,這個費用,不是你一個人出,你盡你的所能,其他的交給院方。”
聽到這話,秋嬋感激涕零的對着電話那頭說,“嗯,我馬上把錢送過來,謝謝你主任。”
“別那麼客氣,我看你還是別來醫院了,你把錢準備好,我們約在醫院附近的咖啡館見面,我去拿錢,你自己小心點,因爲醫院附近有記者,他們一直在找你。”
“嗯,那我在咖啡館等你。”
“好!”
掛了電話,秋嬋忙提着包包去銀行取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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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區警衛院的別墅裡
沈君臨坐在客廳裡吸菸,蕭揚打了幾個電話過來他都沒有接,最後接的一個,卻是命令蕭揚去弄離婚協議書。
蕭揚錯愕的掛了電話,又打了個電話問陸津天,“你知道嫂子跟君臨怎麼了嗎?”
陸津天剛做完一場手術,從手術室裡出來,電話夾在肩上鬱悶,“我不知道啊?他們怎麼了?”
“君臨要跟葉秋嬋離婚,讓我給他們準備好離婚協議,那過去給他簽字,然後又讓我送去給葉秋嬋。
“……”陸津天沉默了片刻,從肩上拿下電話認真的問:“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就剛纔,聽君臨的語氣,好像很不好,你現在有時間嗎?先過來,我們過去看看他,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好,我安排下下場手術的時間,馬上就過來,對了,你有打電話問過秋嬋嗎?”
“沒有,我想也問不出什麼所以然來,先去看看君臨吧!”
“嗯!”
倆人掛了電話,不到半小時,蕭揚拿着沈君臨要的離婚協議書,進了沈君臨的家。
只不過,倆人才一進家門,就看見客廳裡坐着的言諾後,他們倆終於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君臨……”蕭揚走過去,一臉暗沉,看到言諾,他給她點了下頭,“你也在啊?”
言諾看出了他們倆人的不愉快,勾着沈君臨胳膊的手輕輕放了開,“你們好像不高興看見我在這裡。”
陸津天跳出來,“我想你知道這裡是君臨跟他老婆的家吧!”
言諾一臉冷得美豔,卻也不高興的說:“我知道,我也想走,但是君臨不讓!”
陸津天跟蕭揚的目光同時落在沈君臨身上,只見他緩緩擡起頭,看向蕭揚,“我要的東西呢?”
“君臨,有什麼事情,不需要當面解釋清楚嗎?非得鬧到這一步。”陸津天真爲秋嬋打抱不平。
只見那男人對他的話充耳不聞,直接伸手向蕭揚,“把協議書給我。”
沒辦法,他是首長,他的話就是命令,就是聖旨,沒有誰敢不聽,蕭揚只好將離婚協議書遞了過去。
誰知道,在沈君臨還沒接過去,陸津天就一把奪了過去,冷着臉對言諾說:“言諾,你先出去吧,我們有話要跟君臨說,你待在這裡不合適。”
“……”言諾一雙美眸盯着陸津天,心裡縱然不舒服,但是還得起身離開。
“給我坐好!”沈君臨突然出手制止她,冷聲說:“哪兒都別去,看着我當面簽下離婚協議。”
聽到這句話,言諾心裡像開了花,於是便如釋重負的又坐下,揚起勝利的姿態。
“君臨,你不覺得你這樣做太過分了嗎?”陸津天不滿的抗議,“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嫂子,怎麼說,你們也是經歷過生死考驗的,到底是因爲什麼,值得你在一念之間說離婚就離婚,或者就是因爲言諾?”
沈君臨擡眸盯着陸津天,體內還摻雜着濃濃的怒氣,“這是我個人的私事,別多管閒事,忙你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