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衝到樓口的楊豔紅和霍金娜,本來看到一羣荷槍實彈的警察攔截在行政樓出口。她們兩眼發黑,知道跑不了了。
正準備舉手投降,卻見那些戴着耳麥的警察似乎聽着耳機裡說了些什麼,楞了一下之後,然後,警察們轉身鳥獸散了,一個人影也不見了。
“?”楊豔紅和霍金娜面面相視了一番,又道:“快跑。”
她們拉着戴着手銬的江小魚就跑。卻是,這時忽然衝出一個臉色蒼白的人來,正是剛剛逃跑了的鄭明。
鄭明剛剛鳥毛被點燃,是光着屁股就跑的,他當然很沒面子,不敢露面,只能低着頭,飛快跑來樓下一個無人的房間躲着,拉好褲子,緩過神來後,纔敢用對講機指揮。
此時他緩過氣出來,準備指揮抓人,卻見一羣自己下令調來的警察逃跑了,鄭明險些氣死,只好親自出來攔截了。
但是現在的鄭明孤家寡人,沒有後援。
這樣一來,兩小姐賊賊的四處看看,沒有其他人,嗯,只是一個人的話肯定打不過老子們。
想定,兩小姐放開江小魚,非常潑皮的就跳過去道:“好啊,你又出來送銅了,你是不是姓送啊,過來受死!”
鄭明不見增援的警察來,大驚,轉身想逃跑的時候卻被霍MM一把從後面扯住了頭髮,扯了回來。
噗——霍MM打架還是很兇悍,一個膝頂,又頂在鄭明的老二上面。
鄭明吃痛,捂着老二彎腰。
噗——這次楊豔紅一個很有力道的側踢,實實在在的一腳踢在鄭明下巴上。
“啊!”
鄭明慘叫着,嘴巴冒血的倒下了。
他剛剛已經被兩小姐虐待得筋疲力盡,這次倒下去,基本上就起不來了。
因爲江小魚大概說過,這個鄭明偷盜美女視頻照片,偷窺美女,是個變態,所以楊大姐頭特別對此惱火。
楊豔紅又走過去,噗,狠狠一腳踢在鄭明身上。
現在的鄭明基本上連慘叫也不會了,但是這一腳,踢得掉落出了一小個東西,是一把手銬鑰匙。
“……”
江小魚等三人,不禁很無語。
還以爲這是打遊戲呢,這種情況貌似等於:刷怪刷到了一件小寶物?
兩個小姐拾起“刷怪的獎勵”,把江小魚的手銬打開,之後相約着逃之夭夭……
黃佳英在病牀上,現在第二次醒來,精神又稍微好了些。
見李豔陪護在旁邊,黃佳英不說一句廢話,力弱的道:“麻煩幫我撥一個電話號碼。”
李豔皺眉道:“雖然你現在過危險期了,但還是好好休養一下,明天再說可以嗎?”
黃佳英氣息很弱的道:“這很重要。”
李豔只得掏出手機,依照黃佳英說的號碼,撥打了出去……
於文獨自坐在辦公室裡,正在惱火。
首先讓黃佳英來報到,但是調令發出去之後連個交代也沒有,人沒見到。分局也說不知跑哪去了,幾天沒有消息了。
第二惱火的是,昨晚有瘋狗之稱的名記者竟敢叫板自己。於文耐着性子給她一個機會,打算看她要怎麼鬧,結果卻是緊跟着聽到了醫院惡性衝擊記者事件。
那個揚言要揭露黑幕的瘋狗婧,採訪過程中就地送去急診了。到此,於文有些動容,直覺上認爲瘋狗婧不不愧是瘋狗婧,真有些能耐,這明顯是捅了某些人痛處了。爲此,於文也真打算介入給瘋狗婧撐腰。
第三惱火的是那事沒完,剛剛又傳來幾個小紈絝再次大鬧警局的消息,那邊的副局說鄭明傷了,已經送醫院去了。並且副局長專門請示於文,要不要抓“責任人”。副局長還專門說了三個名字,讓於文自己去決斷了。
這下,一向決斷的文姐頭大了。坦白說她是真想抓的,問題抓的話,楊豔紅和霍金娜未成年,加上家底雄厚,基本上可以跑脫。但是江小魚就冤枉了,一定會以教唆未成年女生爲名背大黑鍋,加上衝擊分局,重度襲警這些罪名,交到高衙內她姐手裡,就真麻煩了。
所以文姐很彪悍的想:老孃這次尋思枉法了,誰不服氣?
正在惱火的文姐,拿起電話來給分局那邊的副局長回電話道:“沒多大事,命令一個也不抓。”
那邊副局長心虛的道:“還有一事說給於局,不知道誰多事,把這事捅上去了檢察院那邊了,高檢剛剛親自電話我,讓我抓江小魚,說這次很嚴重,沒個十年他出不來。但是於局又是不抓人的命令,所以我這裡很爲難啊。”
於文一聽就火大了,喝道:“爲難個球。她怕是不想混了。她弟弟高衙內上次被江小魚收拾,她這次當然激動了,不要給她面子。有種讓她來找我。就這樣。”
掛了電話,卻是沒有兩分鐘,電話響了,接起來是個女聲道:“於文你什麼意思,還第一次見過敢這麼徇私枉法的警察局長呢?暴力衝擊警察分局,暴力襲擊處級幹部,你真不管?”
文姐瞎掰道:“高檢,我這不好辦啊。我都調查過了。”
電話裡的女聲道:“調查了爲什麼不抓?他小子有黑社會背景,你於文想做黑保護傘嗎?”
文姐繼續瞎掰道,“我不敢做保護傘啊,只是我調查後,發現那個江小魚不是去幹壞事的,他其實是去勸說兩個紈絝小姐別鬧事的。所以他是清白的,至於主謀當然是楊豔紅和霍金娜,你高檢有種,你就去找楊書記和霍市長去,祝你好運,總之我於文這次沒種,你要放火好歹等我跳出局。嘿嘿。”
說完,文姐就很彪悍的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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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邊,一個比於文年輕些的好看女人,一腦袋圈圈……
文姐喝了一口茶,繼續在辦公室裡惱火,手機忽然又響了,是個不認識的號碼。
接起來聽了兩句,於文不禁大怒,喝道:“黃佳英你是不是喝多了,消失幾天很好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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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佳英氣息很弱的道:“於局,情況特殊,請別打斷,我不能說很久。”
於文楞了楞,知道以黃佳英的爲人,這樣的語氣背後,一定有什麼事。
當下於文一改惱火的態勢,平靜的道:“別急,簡要說,我仔細聽。”
此後於文果真沒有插口一句,認真聽着氣息很弱的黃佳英說了很久。
基本上,黃佳英所知道的,都簡要的說出來了。
最後斷了電話,於文鐵青着臉,從直覺上,以及感情上,於文很信任黃佳英。但是介於黃佳英口述的事太大。直接等於指正一個正處級分局長謀殺等多項罪名。這個不能草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