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成,不知朱先生您是否還有什麼需要我效勞的地方?如果有需要,您儘管和我說就成。”
胡蒼來到水雄近前,一把抓起他的身體,眼神卻瞥向了依舊癱軟在地的白破軍,不動聲色的問道。
“呵呵,胡執事,多謝了,不過剩下的事情我自己可以處理,就不勞煩你了。”
朱飛笑着向胡蒼搖了搖頭,並不打算讓他摻和東北幫的事情。
畢竟說到底,郭謙的勢力是在‘澳’門,而並非大陸,他可不想因爲自己的事情,而給郭謙在大陸的勢力帶去什麼麻煩。
仿似是看出了朱飛的用意,胡蒼似乎還想要再說些什麼,但還不等他開口,朱飛便已是再次道:
“行了,胡執事,你先帶這人走吧,我接下去還有些事情要辦,就不先送你了。”
“這……?那好吧,不過朱先生你屆時若有什麼用得着我的地方,儘管可以給我打電話,這是我的聯繫名片。”
胡蒼心裡明白,朱飛之所以會那麼說,完全就是不想因爲此事而牽連自己,這讓他內心在感激朱飛的同時,也是恭恭敬敬的取出名片,伸出雙手遞向朱飛。
“嗯,行,那我們後會有期。”
接過名片,朱飛笑着向胡蒼點頭說道。
“好的,那我就不打擾朱先生了,還望朱先生保重。”
胡蒼話落,這才拎着水雄,開門離開。
看着胡蒼離開,朱飛臉上的笑容隨即消失,轉而冰冷的望向依舊還處於呆滯狀態的白破軍。
“啪嗒——啪嗒——”
或許是感受到了朱飛的目光,也或許是聽到了朱飛的腳步聲,原本還處於呆滯狀態的白破軍,渾身突然就是猛的一個激靈。
他緩緩的轉過頭,當他在又一次,對上朱飛那冰冷的目光時,整個人忽然便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
“你……你還想怎麼樣?你……你別過來!”
白破軍滿臉驚恐,他企圖嘗試着後退,但無奈他的四肢已斷,身體嘗試着挪動了半天,卻根本沒有任何效果。
“求……求求你,不要殺我!千萬不要殺我!只要你不殺我,你現在要我做任何事情都可以,我只求你不要殺我!”
望着朱飛那漸漸‘逼’近的身影,白破軍的心理防線終於徹底宣告崩潰。
不是他膽小怕死,而是朱飛剛纔的所作所爲,已經是真正讓他嚇破了膽,心中根本就升不起任何的反抗念頭。
“馬上給三和會的負責人打電話,並且讓他們準備好股份轉讓合同,我就給他們半個小時的時間,半個小時後,他們若無法按時到這裡,那麼我就拿你的腦袋泄憤!”
眼見白破軍如此,朱飛臉上依舊沒有半絲半毫的仁慈,反而是用一種更加冰冷,更加充滿殺氣的話對白破軍命令道。
在他看來,白破軍這種混蛋,根本就不值得任何同情。
眼下他所遭受的一切,完全就是他咎由自取。
朱飛心裡很明白,先拋開他的惡名爲人不談,就光光今晚的事情,若非他朱飛實力強橫,可以穩穩壓制住他。
那麼以白破軍的秉性,無論他朱飛還是沈玉妍,下場絕對會比如今的白破軍慘上十倍乃至百倍。
“好……好的,我馬上打,我現在就打。”
聽聞朱飛剛纔那不含任何感彩的話語,白破軍心下又是一個哆嗦。
當下他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是強忍着手臂斷裂的巨痛,哆哆嗦嗦的,從他自己身上拿出手機,找好號碼後,便給三和會如今的會長花狗打趣了電話。
“白少,您好,我是三和會的花狗,請問您找我有什麼吩咐?”
電話很快便被接通,聽筒內立即便傳出了花狗那恭敬且敬畏的聲音。
“花狗,我就給你十五分鐘的時間,立即,馬上,帶着沈氏集團的股份轉讓合同過來明月會所的‘2’號包廂,十五分鐘你若是無法趕到,那你就給我洗乾淨脖子等死吧!”
與剛纔在面對朱飛時的戰戰兢兢不同,白破軍一打通花狗的電話,當即便是有些氣急敗壞的怒斥了起來。 щщщ ▲тт kΛn ▲c ○
可以想象,白破軍他這是將在朱飛這邊所遭受的屈辱,全都轉接到了花狗的身上。
“白……白少,您這是……”
感受到白破軍那近乎暴怒的情緒,電話那頭的花狗臉色頓時一變,心中更是本能涌起了一股不好的念頭。
“我我什麼我!莫非我剛纔的話你沒聽懂?是不是還需要我重複第二遍?”
然而,還不待花狗想明白白破軍爲什麼要讓他這麼做的原因,白破軍那憤怒的叱喝便已是再次響起。
這讓花狗心中不禁又是一個咯噔,當下他再顧不上多想,連忙就是恭敬回覆道:“好的白少,我現在馬上動身,十五分鐘內,絕對到達你所說的地方。”
“啪嗒——”
沒有再給花狗廢話的時間,白破軍在吩咐完之後,便直接掛上了電話。
……
另一邊,花狗在掛斷白破軍的電話後,立即便招來了他手下的一名智囊溫遠。
他皺着眉,將剛纔白破軍對他所說的事情,以及白破軍當時的態度,大致和溫遠說了一遍。
說完之後,花狗這才語氣凝重的問道:“溫遠,你看這件事,白少他究竟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他對我,或者說是對我們三和會有意見了?居然要讓我帶着沈氏集團的股份轉讓合同過去。”
溫遠是一名身材瘦小,長有八字鬍的中年男子,形象和古代那些官老爺的師爺差不多。
此刻他聽聞花狗的講述,‘精’明的小眼睛中光芒閃爍。
“狗哥,根據我的推測,白少剛纔的那個電話,其中應該有兩種可能。”
不等花狗發問,溫遠便主動解釋道:“第一,便是沈玉妍那個女人,她可能是抱上了白少的大腿,白少爲取她歡心,這纔會對我們大發雷霆。”
“第二,便是沈玉妍那女人,找到了什麼靠山,而她的那個靠山,即便是以白少的身份,也不敢輕易得罪。”
“而根據我們之前和那沈玉妍的接觸來看,她抱上白少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所以我個人認爲,第二種可能性會比較大。”
“溫遠,那按照你的意思是……?”
“執行白少的命令,不論我剛纔說的那兩個原因是哪一個,那都不是我們三和會所能招惹得了的。”
溫遠說到這,心中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臉色不禁微微一變,連忙接着道:
“狗哥,保險期間,我看我們還是帶上龍晨吧,雖說有關沈玉妍當初的那件事情,和你我並無太大關係,但那件事畢竟是龍晨他造成的,當初強上沈玉妍母親的人也是他。”
“如果沈玉妍現在真靠上了什麼強大背景,她若是追究起來,我們也好拿龍晨去做替罪羊,你看……?”
乍然聞言溫遠的這番話,花狗心下不禁就是一驚。
他有些驚疑的望向溫遠,不由蹙眉道:“我們真有這麼做的必要嗎?你可別忘了,龍晨可是龍家的人,更是龍淵的弟弟,龍飛海的二叔……”
話說到這,花狗忽然沉默了。
他彷彿像是陡然意識到了什麼,不禁是狠狠一咬牙,終於點頭道:“好,就按照你說的辦,立即叫上龍晨,我們現在就前往明月會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