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沈玉妍聽着朱飛和郭謙的談話,內心在震驚之餘,胸口忽然感覺像是被什麼給堵住了一般,讓她鼻尖微微有些發酸。
她沒想到,朱飛不僅真的和郭謙認識,而且還特意爲了她的事情,去請郭謙幫忙。
朱飛的這份舉動,讓沈玉妍整個芳心除了感動還是感動。
她下意識張了張嘴,似乎想開口說些什麼,但話到了嘴邊,卻轉瞬變爲了哽咽。
沈玉妍哭了,在這一刻,她終於再也無法控制她內心的情緒,淚水便像是那擰開的閘門,怎麼忍都忍不住。
“沈……沈姐……”
一旁趙靜看到沈玉妍如今的模樣,心中同樣也有些震動。
自從她跟隨沈玉妍以來,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沈玉妍流淚。
要知道,沈玉妍在她趙靜的心中,那可是非常堅強的,以前她即便遇到再大的困難和委屈,也從來沒有掉過眼淚。
可如今,沈玉妍卻因爲朱飛的舉動,而將她脆弱的一面真正展現,這怎能不讓趙靜心中感到吃驚?吃驚之餘,她也爲沈玉妍感到慶幸,能遇見朱飛這樣的朋友。
“嗯,行,那郭大哥我們就先這樣?好的,再見。”
終於,朱飛和郭謙的通話結束。
他收起電話,轉而望向沈玉妍,見沈玉妍忽然流淚,並且還用一種滿含感激且溫柔的眼神望着自己,朱飛心下不由也是微微一愣。
愣神過後,朱飛不禁是苦笑一聲,上前幾步,來到沈玉妍近前,故作打趣道:“我說沈姐,這可不像是你的作風啊,咱沒必要這樣吧?”
“朱……朱飛,謝謝,謝謝你。”
然而,面對朱飛的打趣,沈玉妍這次卻並未再和他開玩笑,而是用一種認真且感激的語氣對他說道。
朱飛見狀,只能是無奈的聳聳肩,故作不滿道:“沈姐,咱們這樣可就沒意思了啊,何況,剛纔的事情,也是我早前就答應過你的事情,你難道忘了?”
說話間,朱飛還故意笑着朝沈玉妍眨了眨眼。
沈玉妍俏臉頓時一紅,仿似是想到了自己之前並未相信朱飛會真和郭謙認識一般,她好看的臉上,下意識浮現出一抹尷尬。
不過這一抹尷尬,很快便被她給掩飾了起來。
便見她美眸橫移,順勢落在了早已一臉蒼白驚恐的水雄等幾人身上,秀眉不禁微微一蹙,臉上也下意識浮現出了幾許擔憂。
“朱飛,你打算到底怎麼處理他們?如今這種情況,我怕……”
“嗯,放心吧沈姐,我早就說過,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屆時我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沒等沈玉妍把話說完,朱飛便是直接回答道。
他心裡很清楚,如今沈玉妍所擔心的到底是什麼。
水雄或許還好說,但身爲東北地下教父白天龍的兒子白破軍,如今被他徹底打成廢人,想必他父親絕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但這又如何?
如今他朱飛事情既然已經做下,那他就不會害怕對方的報復。
說句不好聽的,屆時白天龍不來報復還好,若他真來報復自己等人,那他朱飛也不介意將白天龍一起解決了。
或許是感受到了朱飛身上的自信,也或許是沈玉妍對朱飛產生了一種近乎盲目的信任。
總之,當她在聽聞朱飛剛纔的話後,沈玉妍臉上的擔憂,頓時是消失不見。
“咚咚……”
就在這時,包廂外忽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與此而伴隨的,還有幾名服務員企圖阻止的聲音。
“先生,對不起,您不能進去,裡面的客人是……”
“咯吱——”
然而,還不等那幾名服務員企圖阻止的話說完,包廂大門便已是被人給直接打開。
一名身穿白色練功服,平頭,渾身充滿一股煞氣,年祭大約在三十左右的男子,徑自是推開幾名服務員的阻撓,走進了包廂當中。
“呃……”
或許是沒想到這名男子會真不管他們明月會所的規矩,當他們在見到這名男子走進包廂後,一個個全都驚得愣在了原地。
“朱先生,你好,我叫胡蒼,是皇家會社執法堂成員,之前是受郭總命令,特意來處理水雄一事的。”
平頭男子,也就是自稱胡蒼的人,當他在走進包廂後,一眼便見到了他之前在照片中所見過的朱飛,當下他上前幾步,連忙來到朱飛近前,鞠躬對其解釋道。
“嗯,胡執事你好。”
朱飛同樣上前,笑着和胡蒼打了個招呼,隨即這才轉頭看向門外的幾名服務員。
“這位是我們的朋友,行了,這邊沒你們什麼事情,你們趕緊退下吧,記住,規矩還是和之前一樣,一會不論這裡發生什麼情況,你們都不許隨便進來。”
早在之前,水雄便對這些服務員說過同樣的話。
此時朱飛再將這些話說出,聽的那些服務員頓時是一愣一愣的。
因爲他們並不清楚包廂內的人,到底是什麼身份,更不清楚究竟誰纔是正主,所以當他們在聞言朱飛的話後,心中雖本能感覺有些不妥,但還是沒在多說什麼,點頭之後,便直接爲朱飛關上了包廂房門。
“嗯,胡執事,想必剛纔這邊的事情,郭大哥應該都已經和你說過了吧?水雄既然是你們皇家會社成員,那怎麼處置他,我就不管了,你看着辦就成。”
見到包廂門再次被關上後,朱飛這才轉頭笑着對胡蒼說道。
“嗯,好的朱先生,請您放心,水雄他如今嚴重觸犯了我們皇家會社的規矩,必定要承受極爲嚴厲的懲罰。”
稍稍頓了下,胡蒼依舊是恭敬的說道:“朱先生,您看這樣成不成,一會我將水雄帶走,並給予他三刀六洞之刑,外加斷他四肢的處決,不知您能否滿意?”
“噗咚——”
胡蒼話音剛落,還不待朱飛開口,一旁聞言胡蒼話的水雄,便已是情不自禁的軟軟癱倒在地,臉色一片煞白,眼中充滿了無盡的驚恐。
因爲他很清楚,胡蒼剛纔所說的那種懲罰,對於他水雄而言,屆時就算不死,那他往後的日子,也只能是永遠在‘牀’上渡過了,絕不會有第二種可能。
想到這種可怕的後果,水雄似乎還想掙扎,乞求朱飛和沈玉妍的原諒。
但還不等他開口,一旁胡蒼便已是對着水雄的後脖頸,狠狠切出了一個手刀。
瞬間,水雄兩眼一翻,頓時昏迷。
“嗯,行,就按照你說的辦吧,我沒有意見。”
朱飛沒有任何憐憫,直接便答應了胡蒼對水雄的處決。
因爲在他看來,這種生不如死的責罰,纔是對水雄這種人‘渣’最好的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