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情景,朱飛不由再次苦笑起來。
他知道,秀玲現在將話說到這份上,自己就算不想答應,那也是非答應不可的了。
何況,從朱飛的本心而言,他對秀玲和司徒烈也頗有好感,幫他們一次也並非不行。
只不過煉製凝神丹非同小可,他可不想這消息隨便泄漏出去。
當下,朱飛在沉‘吟’少許後,終於是點了點頭道:“秀玲姐,還有司徒前輩,凝神丹我可以幫你們煉製,但我有兩個要求。”
說到這,朱飛略微頓了下,這才接着道:
“第一,煉製凝神丹的藥材需要你們自己提供,第二,便是有關我能煉製四品丹藥的事情,你們不得隨便泄漏出去,如果這兩點你們沒有問題,那我現在就可以幫你們開爐煉丹。”
聽到朱飛的這種回答,秀玲和司徒烈心中頓時大喜。
他們都沒想到,朱飛居然真擁有煉製四品丹藥的能力。
原先他們只是抱着一絲嘗試的希望,但現在看來,他們的希望,極有可能會成爲現實。
司徒烈更是滿臉激動,他壓根就沒顧忌自己的身份,直接便一把抓住了朱飛,連連感激道:
“嶽兄,你放心,你的這兩個要求,根本就不算要求,我司徒烈甚至可以發下心魔大誓,來表示我的誠意。”
頓了下,司徒烈從他自己的身上,取出了一塊身份腰牌,遞給朱飛道:
“這是我司徒烈的信物,以後嶽兄若有什麼需要,你儘管可以憑藉這塊腰牌找到我,不論何事,我司徒烈都當盡力而爲。”
拿着司徒烈給他的腰牌信物,朱飛對眼前的這位西崑崙的副掌門,突然產生了極大的好感。
能夠爲了自己道侶,而徹底放下屬於他強者尊嚴的人,絕不會是什麼寡情良薄之輩。
相反,他的重情重義,恰恰是朱飛最爲欣賞的。
“呵呵,司徒前輩不必客氣,心魔大誓這種事情,那就不用了,我信得過你。”
朱飛微微一笑,隨即這才接着道:“如果可以的話,那就請司徒前輩將煉丹的藥材給我吧,我現在就去幫你煉丹。”
“好!好!”
司徒烈連連點頭,當下他取下手中的一枚戒指,直接遞給朱飛道:“嶽兄,藥材都在這戒指裡面了,還有,嶽兄若看得起我司徒烈,以後你也不用再前輩前輩的叫我,直接喊我一聲司徒兄就行。”
“呵呵,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司徒兄,還有秀玲姐,你們先在這稍作會,我過會就來。”
朱飛說着,已是和雲朵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先招待一下秀玲兩人,而他自己,則已是來到了裡間之中。
看着朱飛離去,一旁秀玲的注意,一下不由全都放在了雲朵身上。
她笑着對雲朵問道:“這位妹妹,你能否和我說說,你現在所修行的功法,究竟是什麼功法?”
乍然聞言秀玲的問題,正在爲兩人泡茶的雲朵就是一愣。
她有些狐疑的看向秀玲,心中不免有些驚疑。
因爲早在過去她與朱飛相處的那段時間中,朱飛曾告訴過她,她的體質有異於常人,一般的修行功法,根本就不適合她。
而這,也是她修行多年,修爲卻一直只能停留在煉氣一二層的主要原因。
只是朱飛儘管知道她體質特殊,但朱飛在一時半會間,卻也未能找到適合她的功法給她修煉。
如今秀玲突然對她問起這個問題,這是否就意味着,秀玲是否也察覺了她體質與常人的不同?
“呵呵,妹妹你別介意,我之所以這麼問你,是因爲我發現我門中有一種功法,似乎正適合你的體質,妹妹你難道就不想知道嗎?”
眼見雲朵沒有回答她剛纔的問題,秀玲索性便將話給挑明瞭。
雲朵聽的心中“砰砰”亂跳。
這一刻她終於明白,自己之前的猜測果然沒有錯。
自己跟在朱飛身邊,一直都覺得她是朱飛的拖累,如……如果她真能擁有一門適合她體質的修煉功法,那麼以後她修爲也會提升,這樣可能就會讓朱飛的負擔小一些。
一念到此,雲朵終於是輕輕咬了咬嘴脣,輕聲問道:“秀玲姐,你……你說的那功法,究……究竟是什麼?”
聽到雲朵這麼說,秀玲不由笑了。
她來到雲朵身邊,輕輕拉起雲朵的一隻手。
隨着她靈力的探入,秀玲眼中的光芒越來越亮。
最終,她終於是滿意的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果然是雲氏後裔血脈,非常適合雲仙心法的傳承。”
“秀……秀玲姐,你剛纔說的那個,到……到底是什麼?”
見秀玲如此表情,雲朵不由有些小心翼翼的開口試探道。
“呵呵,沒什麼。”
秀玲鬆開握着雲朵的手,笑了笑道:“我剛纔只是確認一下我當初的猜測,現在看來,我當初的猜測果然沒有錯,你身上確實流淌着雲氏後裔的血脈。”
頓了下,秀玲表情漸漸變得認真,她目光鄭重的注視着雲朵,語氣嚴肅道:
“雲師妹,我現在想問你,如果我想讓你和我一起回西崑崙修煉,你願不願意和我走?”
“和……和你一起走?”
雲朵幾乎連想都沒有想,當即便搖了搖頭,“我雖然很想有適合我的修煉功法,但我卻不想和大哥哥分開,對不起了。”
出奇的,這一刻雲朵說話十分流利,絲毫沒有半分接吧的感覺。
秀玲臉上閃過一抹失望,不過她倒也沒有想勉強雲朵的意思,而是從她自己的身上,取出了一枚玉簡,遞向雲朵說道:
“我知道你是雲族後人,這一枚築基玉簡,我就先將它交給你吧,記住,以後你若想來我西崑崙,你可憑此玉簡上山,我西崑崙歡迎你隨時加入。”
話落,秀玲不由分說,硬是將那一枚玉簡,塞到了雲朵的手中。
而也就與此同時,朱飛恰好從裡間出來。
他目光先是從秀玲身上掃過,隨即又落在了正滿臉忐忑的雲朵身上,不由是向她微微一笑,以示安慰。
最後,他這才取出一個玉瓶,笑着走向了對面的司徒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