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飛轉頭望去,發現剛纔和他說話的,乃是一位身穿儒衫,面容清秀的青年。
而在這儒衫青年的身邊,則還跟隨着四位青年,分別是兩男兩女,修爲全都在歷劫中期以上。
朱飛看了這些人一眼,這才重新轉向儒衫青年,笑着淡淡說道:
“原來是燕南兄,在下朱飛,實不相瞞,我今次纔剛到此地,對於這邊的情況都還不慎瞭解,所以加入貴隊之事,暫且還是算了吧。”
見朱飛拒絕,燕南山臉上明顯閃過一抹失望之色。
然而還不等燕南山回答,便聽朱飛接着道:“不過有關此間之事,燕南兄能否先對我告知一二?我必感激不盡。”
說着,朱飛抱拳,誠懇地向燕南山衆人微微一禮。
見此情景,燕南山衆人對望一眼。
最終,還是由燕南山笑着對朱飛道:“原來朱兄今日纔剛到此地,也罷,朱兄有什麼問題就不妨問吧,只要我燕南山知道的,必然不會有所隱瞞。”
看得出,燕南山此人還算不錯。
如眼下這種情況,若是換了其他人,估計連搭理都懶得搭理朱飛,就更別說回答他的疑惑了。
朱飛倒也沒有矯情,聞言便直接笑着問道:“敢問燕南兄,那扇環形光門,究竟是怎麼回事?還有我們如今所身處的這間大殿,又是什麼地方?爲何會有如此之多的同道在此?另外……”
朱飛一口氣問了好幾個問題,基本都是有關眼下情況的。
燕南山倒也不以爲意,聞言直接是笑着回答道:
“不瞞朱兄,如今我們所處的這間大殿,名爲中天殿,乃是這整個中天荒原最爲安全的地方。
而那環形光門,則是真正通往荒原各處的入口,你剛來這中天荒原,如果現在便進入那環形光門,便會被光門進行隨機傳送。”
“隨機傳送?”
聽到燕南山的話,朱飛臉上不由浮現一抹疑惑,沒明白燕南山所說的隨機傳送,指的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燕南山似乎也看出了朱飛的不解,不禁是接着微微一笑道:
“朱兄有所不知,在如今這中天荒原,有着許多個不同的荒原位面,比如我剛纔說過的血色荒原,還有幽冥荒原,妖獸荒原,不死荒原等等。
這些荒原位面都充滿了極度的危險,而你若沒有其中特定的傳送符籙,便會被隨機傳送到各個荒原位面當中。”
說到這,燕南山稍微猶豫了下,但最終還是從他自己身上,取出了一枚泛着血色光暈的符籙,並繼續對朱飛解釋道:
“朱兄你看,我手中的這枚傳送符籙,便是可以通過那個環形光門,進入到血色荒原的一件物品。”
朱飛接過這枚符籙,用神識仔細感受了下,發現在這枚符籙中,似乎蘊藏着一種極度強烈的殺伐氣息。
與此同時,朱飛還覺察到,這枚符籙內部的符文構造極其奇特,隱約似乎蘊藏着某股特定的波紋。
不論朱飛如何探查,竟是根本無法窺視到這枚符籙的本質。
“燕南兄,我發現這符籙內,似乎蘊藏着極爲強烈的殺伐氣息,這和我們所處的荒原,是否存在着什麼本質的關係?
還有,我冒昧再問一句,我以後若想得到這種符籙,是否有什麼特定的辦法?”
朱飛將符籙還給燕南山,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
他自己心裡明白,燕南山剛纔其實已經和他說得夠多,如今他卻再次問出這種有些敏感的問題,實在是有些過了。
只是這些事情事關重大,朱飛心中縱然有些不好意思,但依然還是想要將其弄明白。
然而讓朱飛沒想到的是,燕南山包括他的四位同伴在內,當他們在聞言朱飛的話後,眼睛竟是齊齊一亮。
其中一位名叫沈倩倩的嬌小女子,更是有些迫不及待地問道:
“朱兄,你剛纔說你能覺察到這符籙上的殺伐氣息,這究竟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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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什麼問題嗎?”朱飛有些不解。
一旁燕南山則是解釋道:“朱兄,你有所不知,據說這中天荒原,以前實則是一個界域戰場,隕落在其中的仙人神明無數。
而隨着時間延長,在這中天荒原內,便匯聚了大量的殺伐氣息,而這些殺伐氣息卻又無影無形,哪怕就算是我們這些渡劫修士,也無法輕易察覺。
最可怕的是,只要被這些殺伐氣息一旦侵入元神,輕則重傷失去行動能力,重則便會直接被這方界域同化,成爲其中的一部分,生不如死。”
“哦,燕南兄你的意思是說,如今我能察覺這符籙上的殺伐氣息,便可以規避你說得那些無影無形的殺伐氣息?”
朱飛皺起眉頭,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嗯,朱兄你說的不錯。”
燕南山點了點頭,這才繼續道:“至於朱兄你說如何想獲得這一類的符籙,那就必須要斬殺各自荒原中的王者,或者去其中的臨時坊市淘換才行了。
我們這枚前往血色荒原的符籙,便是在當時血色荒原的一處臨時坊市交換而來的。”
說到這,燕南山看了眼剩下的時間,這才略顯歉意地對朱飛道:
“朱兄,之前我們已經和人約好,將在血色荒原中的血海谷匯合,如今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我們恐怕現在就得離開,其中若有什麼怠慢之處,還望朱兄能夠諒解。”
說着,燕南山擡手,向朱飛微微拱了拱手。
朱飛也同樣拱手回禮,道:“燕南兄客氣了,如今該表示歉意的人應該是我纔對,耽誤了你們不少時間。”
稍稍想了下,朱飛隨即從他自己身上,取出了一枚通訊珠,交給燕南山說道:
“燕南兄,這枚通訊珠你先拿着,之後若有什麼情況,你可以憑此珠通知我,若是可以,我朱飛必當出手,絕不推辭。”
見狀,燕南山倒也不矯情,收下通訊珠後,旋即便呵呵一笑。
“行,既如此,那我們這就先告辭了,日後有機會再見。”
說完,燕南山便不再停留,幾人齊齊向朱飛拱手之後,隨即便催動那枚血色符籙,不久便消失在了環形光門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