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灰衣男子的這番話,朱飛心中不由再次冷笑起來。
沒有深仇大恨?這簡直就是在開玩笑,剛纔你都要殺我們了,而且看你的樣子,似乎還要用殘忍的手段折磨我們,這還叫沒有深仇大恨?
眼下你之所以服軟,不過只是因爲發現你不是我對手罷了,相信我若非你對手,你還會說什麼誤會?會就這樣放過我們不成?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如今這灰衣男子的話,簡直就和放‘屁’無異!
想着,朱飛已經無視了灰衣男子的威脅,直接擡步,再次向着灰衣男子漸漸‘逼’近。
眼見朱飛走向自己,灰衣男子彷彿是見到了什麼極爲驚恐的東西一般,不由是再次放聲大叫起來。
“不!你別過來!你不能對我動手!我是……”
“我管你是誰!廢話真多!”
不等灰衣男子把話說完,朱飛便已是擡手,對着灰衣男子再次一劃。
下一刻,灰衣男子便驚恐發現,他所在的這片虛空,空間陡然變得極度狂暴起來。
一道道無形的空間碎片,不停的在他身體上切割,將他渾身切割得鮮血淋淋。
然而這些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這些空間碎片在切割過他的身體後,便會有一股莫名力量,直入他的丹田,讓他丹田隱隱出現了要崩塌的跡象。
他……他竟然要廢去我的修爲?
一念及此,灰衣男子頓時嚇得魂不附體,眼中寫滿了絕望和驚恐。
“我問你,雞玄月現在是不是在你們月神教?她和你們月神教之間,又是什麼關係?”
就在這時,朱飛那宛若魔音般的話語,忽然便響在了灰衣男子耳中。
灰衣男子聞言,臉上先是閃過一抹震驚,旋即眼光閃爍,仿似是在飛速思考着什麼。
朱飛見狀,頓時是重重冷哼一聲,語氣也陡然變得極度冷冽起來。
“既然你不想說,那就不用說了,我自己來搜取你的記憶,小白,給我上!”
說完,朱飛也不顧灰衣男子那狂變的臉色,體內法力震動間,已是死死將灰衣男子固定在了虛空當中。
同時,他指尖一縷劍氣擊射而出,瞬間命中了灰衣男子的丹田,將他數千年修爲,剎那毀於一旦!
“啊!”灰衣男子慘叫。
他眼神怨毒地望着朱飛,怎麼也沒想到,朱飛下手竟會如此果決,說動手就動手,絲毫不給他任何迴旋的可能。
“小子,你廢我修爲,還想從我身上得知有關聖女的消息,簡直就是做夢!我現在就自毀元神,看你如何來搜取我的記憶!”
灰衣男子臉色漸漸變得猙獰,瘋狂,說着便要催動秘法,進行元神兵解。
只是,接下去還不等他有所動作,他便驟然感覺自己的元神一冷,一股濃烈的寒冷,剎那襲遍了他的全身,讓他再也無法有任何動作!
“不!這怎麼可能?這不可能!”
強烈的吸力傳來,灰衣男子絕望地見到,此時他的元神,赫然已經脫離了他的肉身,正往着一個巨大的幽深黑洞飛去!
“咕咚”一聲,灰衣男子只感覺眼前一黑,旋即便有大段大段的記憶畫面,不停的從他意識中分離。
待到他意識中的記憶畫面,徹底禁止下來之時,他也已經陷入到了永恆的黑暗當中。
看着死不瞑目的灰衣男子肉身,朱飛轉頭看向肩膀上的小白,開口問道:“小白,怎麼樣?你得到了那傢伙多少的記憶碎片?”
“吱吱……”
小白揮舞前爪,不停向朱飛叫喚比劃着。
朱飛看了會,忽然是微一皺眉道:“你是說,在那傢伙的記憶中,有關玄月的消息很少?只知道玄月乃是他們月神教中的聖女?”
“嗚嗚……”
小白連連點頭,接着它又朝朱飛比劃了一番,將那灰衣男子有關月神教的一些情況,全都和朱飛說了一遍。
自從小白突破七級妖獸的境界後,它的吞噬天賦神通,便擁有了讀取對方一部分記憶的能力。
這也是之前,朱飛讓小白去吞噬那灰衣男子元神的主要原因。
畢竟灰衣男子的修爲,已經達到了合道圓滿境界,朱飛若想對他施展搜魂之術,恐怕並沒有那麼簡單。
除非朱飛的境界,要遠遠高出那灰衣男子的境界,或許還有搜魂成功的可能,否則的話,那也只會徒勞無功而已。
只是眼下,朱飛通過小白,雖然從那灰衣男子身上,得到了一些有關月神教的消息,但對於雞玄月的情況,卻依舊還是沒什麼具體瞭解。
這讓朱飛心中,隱隱有那麼一絲擔憂和煩躁。
因爲朱飛通過小白的轉述,已經知道,那月神教,其實是一個極爲邪惡的教派。
每當百年月圓之時,月神教的教主,便會帶領一衆教衆,進行一種極爲殘忍的儀式。
他們通過屠殺百萬生靈,利用百萬生靈所匯聚出的怨氣,煞氣,以及從他們身上所流出的生命‘精’華,進行一種類似血祭般的儀式。
朱飛絕不相信,以雞玄月的爲人,會願意待在這樣一個慘無人道的教派當中。
儘管雞玄月行事,偶爾會有些邪魅,但她卻也有着自己一定的行事原則,絕不會和這樣一幫人同流合污的。
事情若是如此,結合當初雞玄月離去前,對自己所說的那些話,解釋唯有一個,那便是雞玄月返回月神教,肯定是迫不得已的一種做法。
心中想着,朱飛的眼神,卻已是落到了依然癱軟在地的銀衫男子四人身上,眼中頓時閃過一道寒光。
“小白,給我直接吞了他們!”
“吱吱……”
聽到朱飛的吩咐,小白沒有絲毫遲疑,嘴巴一張,一輪吞噬黑洞豁然形成。
銀衫男子四人,根本就沒有絲毫抵抗的可能,只能是這麼眼睜睜看着自己,看着自己的身體,急速飛向那個吞噬黑洞!
……
“怎麼樣?小白,有什麼收穫嗎?”
少許之後,朱飛再次轉頭看向小白,語氣略顯期盼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