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關我‘屁’事。”
出乎所有人預料的,當朱飛在聽聞那陰鷙男子的話後,竟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一時間,所有人的臉上都浮現出一抹錯愕中夾雜着古怪的神色。
這人到底是誰?想要找死嗎?竟敢對血屠說這樣的話,難道他就不知道,碧雲宗的血屠,乃是整個南嶽地界行事最爲殘忍的修士?
幾乎所有人心中都這麼想着,看向朱飛的目光中,自然便也就帶上了一抹憐憫的神色。
血屠和羅軒這時也微微有些愕然,只是很快的,兩人臉上的愕然,立即便化爲了無比的陰厲和殺意!
“好,很好!小子,想不到你居然還有這樣的膽識,不過我也想看看,一會等我們抓住你後,你是否還能保持剛纔的從容!”
血屠一臉陰冷,他在說完這些話後,頓時便和羅軒一起,分左右兩個方向,快速朝着朱飛猛衝而來!
除此之外,在場渡劫期以上的修士,也全都閃動身形,在四周佈下一層虛空結界,防止朱飛逃跑。
看到這種情景,朱飛眼中閃過一絲淡淡的戲謔和嘲諷。
“本來還不想這麼快找你們算賬的,但現在你們自己這麼急着找死,那也就怪不得我了。”
朱飛喃喃說完,已是對着衝來的血屠和羅軒各點出了一指。
“嗡——”
剎那間,虛空猛然便劃出了兩道波紋。
那波紋如劍氣,又如璀璨的光芒,散發出幾乎難以讓人捕捉的威勢。
正衝向朱飛的血屠和羅軒頓時感覺到,前方彷彿突然出現了一個螺旋,幽靜而鋒銳,直將他們眉心刺得生疼。
兩人不敢怠慢,正想閃身避讓時,虛空忽然是“刷”地一聲。
旋即在下一刻,兩人便驚駭地見到,一縷極爲刺眼的光芒,豁地穿過他們的心臟,直接將他們高高拋飛了起來!
“噗哧——噗哧——”
血屠和羅軒的口中,驟然狂噴出兩大口鮮血。
接着還不待他們回過神,兩座龐大如巨峰的劍氣,陡然再次出現於他們的瞳孔!
“不!”
乍然見此情景,血屠和羅軒幾乎是肝膽俱裂。
事到如今,他們已經清晰意識到,眼前所出現的這位藍衣青年,其實力,那根本就不是他們所能比擬的。
別說他們兩人,根本就不可能會是對方的對手,哪怕就算是他們碧雲宗宗主親臨,恐怕也未必是那藍衣青年的對手。
一想到這,血屠和羅軒的內心,全都忍不住劇烈顫抖起來。
他們後悔,想要向朱飛求饒,可惜,這一切都已經晚了!
“刷——”
強烈的劍芒掠過,如同天神的審判,將血屠和羅軒,從眉心到下‘身’,一舉劈爲了兩半!形神俱滅!
“你……!”
所有人都呆呆看着這一幕,腦中幾乎是一片空白。
誰也沒想到,看似普通的藍衣青年,竟會擁有如此可怕的實力。
僅僅只是數個呼吸的時間,兩位大成地仙,便這般直接隕落在了對方手中。
“你竟然真敢殺了他們?你到底是誰?”
少許之後,一位長相與那羅軒有七分相似的女子,忽然便是滿臉怨毒地望着朱飛。
站在她一旁的一位白髮老者見狀,臉色登時就是猛然一變。
他本想阻止女子說話,但女子這時顯然已經有些失去了理智,不僅沒有絲毫理會白髮老者的阻攔,反而還用一種更加怨毒的語氣道:
“我不管你是誰,敢殺我弟弟羅軒,除非你今天將我們這裡的人全部殺光,否則終有一天,我羅秀文絕對要讓你血債血償!”
“秀文長老,你夠了!”
眼見羅秀文到了這種時候,還在朱飛面前放狠話,一旁的白髮老者恨不得能將她一巴掌拍死。
沒看到人家剛纔的出手嗎?兩個大成地仙,他說殺就殺了,看上去絲毫沒有一點難度的樣子。
就算你現在怨恨對方,想要爲你自己的弟弟報仇,那也得等回去之後再行打算吧,真以爲現在對方不敢對他們出手不成?
說真的,以對方剛纔所表現出的實力,他就算真將自己這些人殺了,想來宗門那邊也不敢拿對方如何……
白髮老者在心中暗罵,嘴上卻已是對朱飛勉強露出笑容。
“這位道友,想來我們之前可能是有點誤會……”
然而還不等白髮老者把話說完,朱飛便已是直接打斷道:“很抱歉,剛纔的事情,我可不認爲是什麼誤會。”
說着,朱飛擡手朝羅秀文指了指,“她剛纔也說的明白,似乎要我血債血償呢,這讓我壓力可是非常大啊。”
朱飛嘴上說是壓力很大,但他臉上卻絲毫沒有一點壓力的樣子,看得羅秀文眼中,不禁再次露出了惡毒的光芒。
“瞧瞧,瞧瞧,你看她那是什麼眼神?”
朱飛手指着羅秀文,不由是故作驚恐地大叫起來。
羅秀文被朱飛氣得渾身發抖,一旁白髮老者也微微皺起了眉頭。
他們現在也算是看出來了,朱飛這分明就是在玩他們,想要讓對方放過自己等人,恐怕還真沒那麼容易。
想到這,白髮老者不由也微微沉下了臉,盯着朱飛看了好一會,這才沉聲道:
“道友,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再怎麼說,我們也是碧雲宗的人,你剛纔已經殺了我們兩位長老,現在是不是也該適可而止了?
若你現在願意馬上離開,不摻和我們這邊的事情,之前發生的一切,我白天越可以擔保,絕不會再找你的麻煩,如何?”
“呵呵,說來說去,你這還是在威脅我。”
朱飛臉上的笑容終於慢慢轉冷,連帶着他身上的氣息,也漸漸變得兇厲起來。
白天越眼中閃過一抹厲色,盯着朱飛再次道:“那你想怎樣?”
“很簡單,馬上通知你那位謝亮師兄,讓他帶人下來,然後和你們一起返回碧雲宗,再不可進犯刺殺閣……”
“這不可能!”
還沒等朱飛把話說完,白天越身邊的羅秀文便直接尖銳地大叫起來。
“哦,這麼說來,那我們就是沒得談了?”
朱飛臉色徹底冰冷,一抹殺機,赫然是從他的瞳孔中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