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春死也沒想到,剛舉行慶功宴還沒多久,張家就出了意外。
“老爺老爺,不好了不好了,府上出大事了。”老管家急匆匆衝進張德春的房間,“撲通”一聲跪在地面,哭訴道,“府上的下人突然得了一種怪病,這些人雙眼呆滯,口吐白沫,四肢無力。”
“嗯?”
張德春的睡癮被嚇得無影無蹤,一把揪起老管家,“你說什麼,怪病,我們張家好好的,怎麼會突然得了怪病?”
老管家抖得和鵪鶉一般,“老爺,千真萬確,不信的話,您去看看就知道了。”
張德春一把丟下老管家,怒喝道,“帶我去,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怪病!”
老管家恭恭敬敬地帶着張德春往張家的廚房走去,當沒進院子,就聽聞院子傳出來哭天搶地的聲音,幾個老嬤嬤跪在地面上,在他們的眼前躺着上十個宮女家丁。
這些人的症狀正是剛纔老管家所說,他們雙眼呆滯,渾身抽搐,嘴裡不斷往外吐出白沫。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張德忠滿臉橫肉面目猙獰。
“老爺,不好了,公子好像生病了。”一名婢女急匆匆的跑進來撲倒在地面。
“莫非是這種症狀?”張德春指着身後躺着的十幾個下人。
婢女膽怯地擡起頭朝着上十個下人看去,只一眼立馬嚇得捂住自己的嘴巴,“沒錯,老爺,公子喝過茶水後,正要讀書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胸口彷彿有一團火焰燃燒,張德春咬牙,吼道,“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去請大夫!”
在張德春咆哮聲中,衆人這纔回過神來,忙站起來前去請大夫。
張德春帶着一臉的焦慮忙朝着自己兒子張鵬宇的房間奔去。
一身胖肉的張鵬宇躺在牀上就像一頭死豬,他的症狀和剛纔的下人一模一樣。
沒過多久,一名長鬚老人小跑進來給張鵬宇檢查病情。
“到底是怎麼回事?”張德春耐着性子問道。
長鬚老人一邊摸着鬍子,臉色越發沉重,起身半跪在地面道,“屬下不才,公子的症狀顯然是中毒,不過,這是一種老朽沒有見過的毒藥。”
“中毒?”
張德春的聲音驀然提高,“你是說,有人在我張家下毒?”
長鬚老人點點頭,“這個老奴就不清楚了,請問公子今天可曾吃過什麼東西?”
一旁的婢女跪倒在地哭訴道,“公子今天早上什麼也沒吃,剛剛喝了一點茶水。”
衆人將目光放在桌子上那半碗還沒有喝完的茶水。
長鬚老人走過去,小心的查看,忽然將這碗茶水遞給下人,吩咐道,“找一條狗來。”
下人不敢有半刻耽擱,馬上找來一條狗將茶水灌下,還沒一刻鐘,狗哀叫一聲倒地,症狀竟然和張朋友一模一樣。
張德春氣得渾身發抖,嘶吼道,“到底是誰竟然敢在我張家下毒,要是讓我知道是誰,我必然將他碎屍萬段!”
不遠處,夜傾寒一身黑袍立在屋頂上,咆哮的聲音過後,她掏了掏耳朵。
她等的這一刻終於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