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絕頂風流
“逸風!”
“幫主……走啊,快走啊!”
王振看着張逸風那空蕩蕩的右袖,虎目之中盡是淚水。
看到王振被一衆東南幫子弟架着向山的深處跑去,南手揮了揮手:“死活不論,去追吧。”說着,南手望着張逸風嘴角泛起一抹冰冷的笑意,“他是我的!”
“我很意外!”南手看着面前這個身體搖晃地幾呼隨時都有可能倒下去的張逸風,眼睛裡面閃動着興奮的光芒,殺死一個人,可若是殺死一個實力強勁卻能在垂死的時候,暴發出驚人戰鬥力的人,而就會不一般了,“你比你們的那個幫主,更值得我出手,至於你沒有像他一樣,當死亡來臨的時候,就像是一條……狗!”
“不許你侮辱幫主!”張逸風怒吼一聲
隆聲振振!
張逸風形一展,魁偉的身體如蒼鷹博兔向下撲去,右掌已經帶着微微的風雷聲響激盪起空氣的亂流洶涌的向最有戰力的南手壓去。
南手很興奮,因爲他已經能夠感受到這張逸風這個垂死之人縱然提升的強大力量,尤其面對着這樣一個以速度見長的級數高手時。
張逸張開雙臂,神情雖然一片興奮,但心中卻無比嚴肅了起來,他渴望力量,渴望戰鬥,但他更加渴望把這樣的一個高手狠狠地踩在腳底上。
隨着勁風的到來,張逸風那充滿了無比霸道凜冽氣勢的一掌自天而降,空中隱現陣陣轟鳴的風雷之聲,其籠罩範圍之廣,威力之強大讓人側目驚心,封死了南手每一個可能閃避的角落,逼的他退無可退,唯有硬拼一途。
南手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迫人壓力,那凜凜有若天威的一掌還沒接觸,但攻擊前所形成的強勁風壓已經逼的他呼吸困難,心跳加速。南手明鏡如水的眼中波瀾不驚,毫不變色,雙掌一翻,疊加在一起夷然不懼的向上迎去,體內真氣在強大的壓力下急速穿經引脈,循着一條奇妙的路線時聚時散、瞬間分分和和了好多次,最終形成一股奇特的內氣鼓盪着循雙臂經絡扶搖直上在與自天而降的那一掌相接的剎那自掌心噴薄而出。
“砰!”
三掌接實,氣勁劇爆,洶涌的勁氣以兩人爲中心向四面八方衝擊而去,直把周圍站的近的衆人給推的踉蹌翻滾作滾地葫蘆着向後跌退開一圈,就連地上的塵土也被激揚在半空,幾乎模糊了人們的視線,同時夾雜在狂猛勁氣中的竟然還有一股奇特的寒氣使的周圍空間的溫度下降了好多,突如其來的寒氣讓衆人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張逸風的身軀在空中一個後空翻,落在三米外,掌心之中所傳過來的寒意,已經根本對他沒有任何的作用,因爲,他此刻全憑一口氣,全憑一股精神支撐着自己。
南手腳下方圓一米範圍內的地板在強大震撼力的作用下裂縫如蜘蛛網般密密麻麻延伸開裂,特別是雙腳踩着的地方更是深深陷下去兩個腳印,這一切都在說明着剛剛那一擊的威力之強大。
南手如刀雕般的面孔一陣發紅,微微喘息着,努力把胸口翻騰的血氣平息下來,在對方的這一掌下,他居然像是吃了個小虧,但這是因爲這樣,南手眼睛中的興奮之色更加濃烈了。。
剛纔的對決看起來是平分秋色,但一方從容淡定,一方氣血翻騰,一方只用了單掌,一方卻雙掌盡力而施,勝負已不言而喻,即使這樣,依然掩蓋不了南手心中激動無比的興奮情緒,氣起丹田,行走穿梭於十二重樓,如氤氳升騰而起,似甘露沛然而降,升騰起降如行雲布雨,全身舒泰,遍體涼意,最近一個月在張帥立調教之下的勤修苦練在剛剛莫大的壓力下終於由量的累積達到了質的突破,本來無屬性的內氣在這一刻完全轉變成了另外一種帶有冰寒特性的真氣,冰冰涼涼流淌於全身經脈。
雖然現在這種真氣的威力很普通,但是以後隨着他她功力的不斷加深,這種冰寒真氣的恐怖威力會逐漸凸顯出來。
真氣質的轉變給南手帶來的前所未有的強大信心,面對着對自己強大的多的張逸風,竟然有點躍躍欲試的興奮心態。
彷彿感覺到了南手身上眼中傳來的戰意,張逸風鷹目一眯,刀子般的鋒芒透出,冷哼一聲,擡臂一拳擊出,頓時拳風鼓盪,碗大的鐵拳拖曳着身體如一顆炮彈轟射而至,激的南手髮絲亂舞,皮膚隱隱刺痛,相信此拳如果落實,定有開碑裂石之威。
面對如此驚人的一拳,南手哪敢有絲毫大意,雙掌一握一鬆,扎腰立馬,迎向了張逸風。
張逸風雙拳大開大闔,拳風奔涌,轟遠及近,出拳沉穩而有力,拳勢如雷霆霹靂,真氣似火山爆發,滾燙流瀉,浩浩蕩蕩,橫衝狂掃,威猛霸烈。每一拳每一肘的力量都沛不能擋。
面對這樣厚實沉穩的拳法,習慣於刀的南手就有點力不從心了。
幾招過後,張逸風已經發現南手那什麼寒氣也沒什麼大的威力,拳影翻飛,更顯凝重快捷,一拳緊似一拳。於是南手的壓力成幾何倍數的上升,身手在對方如山般的拳影更顯生澀牽拌,不像原先一樣飄逸自如。
在南手滿天大汗,身形踉蹌的情況下,張逸風終於痛下殺手;身體竄上半空,如雄鷹展翅翱翔於天際,有若實質的濃郁殺氣翻翻滾滾在身體周圍幾米的空間內,張逸風雙臂舒展,雙手張開,又猛的緊握成拳,在握拳的剎那,彷彿連拳頭周圍的空氣也爲之一顫,殺氣凝結了,空氣流動停止了,張逸風雄健的身軀凝立在兩米多的半空,目中精芒電閃,霸氣逼人,如一尊亙古就已經存在的魔神詭異而恐怖。
在南手的眼中,張逸風所擺出來的姿態彷彿連時間和空間也都爲之停頓了,滔天的氣勢告訴衆人他接下來的這一拳將是怎麼樣的驚天動地。
“殺!”大吼聲中,身形倏動,空氣和時間也好象恢復了流動,張逸風詭異的在半空不借助任何的力量就直衝而下,天地之間只剩下一顆拳頭在劃破空氣的尖嘯聲中,由小到大,直至鋪天蓋地之勢,成一天外隕星夾裹無窮盡的恐怖力量向地面上的南手轟砸而至。
南手同樣爲這驚才絕豔的一拳所驚慕,但是駭人的風壓下窒息的感覺讓他的心跳急速,好象隨時都會爆炸了似的,身體沉重的不能移動,連手也擡的那麼慢,前所未有的絕望籠罩着他的整個身心,一股死灰之意瀰漫在他的雙瞳內;腦海中的影象定格在那個讓人無比臣服的瘦弱面孔上,他那自信的微笑,驕傲的面孔,超強的力量都讓他那麼的相信,相信跟在他的身邊,一定能走向更加輝煌的大道。
此時的南手耳朵裡除了呼嘯的勁風外就再也聽不到其他任何聲音了,眼幕中只剩下那充斥着整個視線快要把自己砸個粉碎的碩大的鐵拳。
怎麼回事,空中砸向自己的那如泰山壓頂般的拳頭有了一絲輕微的波動,完美的精神氣場出現了一絲不該有的破綻,不管怎麼回事,即使這樣的一點變故也已經足夠了,這一絲波動一絲破綻已經讓他被對方強絕氣勢所奪的心志復甦了過來,死意一去,生機立馬勃發,雙手以令人眼花繚亂的速度組編揮合着,最後空氣小範圍神奇的波紋盪漾,成一個圓圈,掌從中穿插而出,那盪漾的空氣波紋變的劇烈暴躁,順着玉掌向壓頂而至的拳影洶涌而去。
南手最後施展的招數,是張帥立曾分別傳於他西鷹各自的一招殺招,以奇妙玄奧的心法和手法把體內的內量非常短暫的滯留在空氣中,並不可思議的層層疊加,最後一掌真氣引動,把這些疊加在一起的真氣一股腦兒的爆發出去,威力是這個發起人全力一擊的好幾倍,雖是勉強爲之,不過,其威力也不可小窺。
拳掌相撞,如泰山壓頂般的沉重拳勁在瞬間擊潰瓦解了南手,隨後而來的恐怖力量讓南手“刺溜——”一聲脊背緊貼着地面向遠處滑去,所過之處堅實的水泥地板也被她快速滑行而過的身體硬生生的破犁開一道深有幾釐米的裂縫口子,地板崩潰碎裂,所造成的結果觸目驚心,讓人心膽俱寒。
這一拳所造成的傷害與破壞是如此的巨大,但是南手是幸運的,他並沒有喪生在這有若驚濤裂岸一般的駭人威力下,雖然口中噴了一大口的鮮血,他立刻掌按地面,身影翻飛而起,現在四顧全是敵影,怎麼敢有絲毫的大意。
“好!“南手大喊一聲,身體拔地而起南手如同一道疾風夾裹在漫天激射的碎石殘屑中狂卷而進,
黑色的飆風颳過,南手洶涌如海潮的人羣被這突然而來的人從中剖開,直向兩邊翻滾倒去;毫不停留,如一陣強勁的狂風擦身而過,又把衆人身後的包圍圈給劈開了一道裂縫,一躍而起,飈向兩米多近三米的高空,一股驚人的滔天霸氣擴散開來,參合着強絕人寰的恐怖力量如泰山壓頂向地上的張逸風奔襲而去,其勢之疾,疾若閃電破空,其威之強,強似雷霆霹靂,威勢驚人,勢不可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