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盪???
“本來,主母您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做爲下屬,我不應該再說什麼,但,有一句話,我必須要問主母!”南手向前邁出一步,隨着他腳步的邁出,一股混和着南手在無數次殺戮之中磨鍊出來的殺氣,驟然而,朝着許念雲逼了過去。但南手的殺氣卻並沒有碰到許念雲,而是被沅天經生生地檔了下來。
感受到南手殺氣逼來的沅天經,只是那麼地一站,便把南手的殺氣完完全全地阻檔住了,誰強誰弱,已經不需要用語言再去形容了。
南手望着沅天經,望着這個把許念雲檔在身後的男人,對,就是男人,在南手的眼裡,凡是接觸向雨峰女人們的男性,都是男人,沒有年幼年長之份,在南手眼裡,這統統都是威脅。
若是換個地方,換個人,南手即使是拼了事後被向雨峰責罰,他也一定會出手殺掉對方,可是,面前的這個男人,明顯地不是他所能敵過的,否則南手也不會在他的身上感覺到與向雨峰相同相似的氣息。
南手那滿含殺意的眼神,落在沅天經的眼裡,卻只是讓他不屑的一笑,做爲魔門的少主,鍾震的關門子弟,他的確有這個資格去不屑,別說是南手,恐怕就以在妖魔一道之中,就算是面對向雨峰,他也有這個資格去屑,畢竟他比向雨峰進入妖魔一道的時間要長,而且就以師傅而言,天道宗的青鋒道長雖然在古武世界之中聲威響亮,但對於妖魔一道來說,那卻什麼也不是。這就是正道與魔道之間,爲何生來就是死敵的原因。
沅天經對自己的輕視,雖然讓南手很憤怒,但他卻明白,對方有這個資格,他強忍住想要不顧一切斬殺掉面前這個男人的慾望,目光越過了沅天經對許念雲道:“我只想主母一句,若是公子知道了此事,你將怎麼對他說?”
“那是我和你家公子之間的私事,我不須要對你說。”被這樣地質問,就算是許念雲也不由地有些上了火。
“你是想說,不管生了什麼事情,這一切的後果,都將有你而承擔嗎?”南手冷哼一聲,“記住了,你先是公子的女人,纔是我南手的主母,沒有這個前提,你什麼都不是,我保證,若是你敢做出讓公子傷心的事情來,我南手拼着被公子重罰,也要徹底地毀滅你!”
南手的這一句話,說得不可謂不重,以致於,他的這番話一說出來,就讓這滿屋子裡的女人們都是個個緊張莫名,雖然南手並不是討她們喜歡,但那也只是侷限於南手總是冷着一張臉,就算是和她們說話,也是恭敬地冷着一張臉。別說什麼狠話了,就算是不敬之言,南手也從未對她們說過,用她們自己私底下的話來說,南手遠遠沒有東伯的隨意,南鷹的溫文有禮,以及北庭的像兄長一樣地去照顧她們。雖說南手的禮貌是到了,但是他的禮貌卻是冰硬的。但不管如何,像剛纔那般說此如此重的話語,卻是從未有過的。
以致於心思簡單的陳瑩瑩,周尋雲也不由地看向許念雲,好像她們的大雲姐真的做出了什麼不可原諒的事情一般。
“在我的面前,竟敢如此放肆,找死!”沅天經怒喝一聲,魔門武技的力量驟然間從他的雙臂中奔而出,直直地逼向着南手。
南手冷哼一聲,雙臂微展,鋒利無比並閃動着幽幽藍光的鬼王爪,向上一翻,下一刻,就是它憤怒的吼聲。
眼看着兩人又要打在一起的許念雲,急忙出聲阻攔道,剛纔南手的話,對於她來說,真的是一個重重的打擊,她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個行爲,會讓南手有這麼大的反應,更加想不到的是,這個平常雖然冷着臉,卻一直卻自己恭敬有加的男人,會說出那般殘酷的話語來。
“住手!”許念雲知道現在不是去想問題的時候,她下意識地一拉沅天經的衣袖,後者在許念雲的話語和這一扯之下,那本是奔然而的魔門戰氣,也在下一刻消失不見。
“南手,今天的事情,不管以後你家公子是怎麼處理,那都是我們的家事,我知道你是他的兄弟,我更加明白,你們的這份在無數場殺戮中培養出來的兄弟之情,但是,這是我們的私事,如果雨峰,他真的因爲今天的事情,而處罰我的話,我無話可說,我是他的女人,從第一天成爲他的女人的那天起,就不可能再有什麼改變,除非,我死了。”
南手並沒有因爲許念雲的這一番話,而有任何情緒上的波動,他冷哼一聲,收起鬼王爪對許念雲道:“記住你說的話,否則,他日我若殺你,就不需要再對你說什麼理由了。還有……”南手停頓了一下,繼續道,“今天的事情,不能讓公子知道,他現在在大西北,在那個戰爭不知道何時就會出現的地方,我不希望這樣的事情,會引響到他,你明白嗎?”
“大西北?那裡不是北庭……”
“不該說的,就閉嘴!”南手的一聲冷哼,讓許念雲收了聲,許念雲看了一眼沅天經,她的確有些不正常,這樣秘密的話,要擱在平常,她是絕對不可能會在有外人的情況下說出來的,可現在……
“我會記住你,記住今天的。”南手冷冷地撇了一眼沅天經,一甩衣袖,便離開了水晶宮。
屋裡的氣氛並沒有因爲南手的離開而有任何的緩解,不管是陳瑩瑩還是周尋雲,都沒有再像往日那樣,在許念雲眉頭緊皺的時候,而去出言安慰,所有的人都是安安靜靜地,閉口不言。
苑楠走了進來,事實上,剛纔的一切,她都看見了,別說是做爲守護着他的男人後方大本營的南手了,就連她,也在會許念雲的這種舉動而起了疑心。
“楠楠姐!”看到走進來的苑楠,陳瑩瑩和周尋雲這兩個小妮子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跑到了苑楠的身旁。
苑楠輕輕地拍了拍她們兩個的小臉,看來這兩個小丫頭,可真的有些被剛纔的畫面弄得有些怕了,陳瑩瑩還好說,那是一向的嬌弱,可是周尋雲卻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可是連她也怕了,就足以證明這件事情的嚴重性,要知道,南手代表着的,可是向雨峰,那可是她們的男人。
苑楠看了一眼許念雲牽着衣袖的沅天經,她儘量地讓自己的笑容看起來不是那麼勉強地道:“到現在我們還不知道你的名子呢,能告訴我們嗎?“
沅天經聽到苑楠的話,他不由地看了一眼許念雲,就是他的這個不經意的動作,讓苑楠的心情更加的沉重了。男女之間的事情,本就有着很多說不清楚的地方,有的時候,兩個人彼此間相愛了很長時間,可是卻因爲另外一個陌生的出現,而讓這段感情出現了不可預知的危機,甚至是當事人雙方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這是雙方都無法說清楚的事情。
許念雲不是平常的許念雲,那這個突然出現的少年人,卻連要不要告訴自己他的名子,都像是要徵求許念雲的意見一般,這兩個人的模樣,哪裡有半點是剛剛纔認識的樣子。
苑楠越想心情就越是下沉,他的男人是個什麼樣的人,她是最清楚不過了,那絕對是一個無法無天,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怕的狂人,平常的在她們的面前,她們自然無法看到他那狂人的一面,但這並不代表,就可以忽視這些。
苑楠只要一想起來,當她的男人,在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的模樣,苑楠就有些不寒而立。她真的很想提醒一下許念雲,可是看到許念雲那緊鎖眉頭,垂頭不語的模樣,苑楠又不忍心再去說什麼,唉,沒有辦法的苑楠,只得嘆了口氣,她現在只希望自己的這個大姐,是因爲其它的原因纔會這般的不正常。
正在沉默之間,房間再一次地被打開,揹着個小包的梅以珊一跳一跳的拉着她的姐姐梅以寒的手走了進來,一進門,梅以珊便大聲咋呼了起來:“呀,姐姐們都在呀,我還以爲……咦,小帥哥,你醒啦?”
梅以珊看到房間裡面突然多了一個不認識的少年,自然是眨着明亮的眼睛好奇地瞅着,很快地梅以珊便認出了這個少年人,正是她和許念雲在回上海途中所遇到的那個倒在路邊的少年人。
“你認識我?”沅天經對於有這麼一個可愛的美女認識自己,明顯地有些驚訝,可是他搜盡了腦子,也沒有半分有關於梅以珊的資料。
“噢,你對自己的救命恩人,就是這樣的態度嗎?虧我和大姐費那麼大的勁才把你救……姐姐,你拉我幹嗎?”單純可愛的梅以珊沒有感覺到這房間裡面的怪異氣氛,是很正常的,可這並不代表她的姐姐梅以寒也是一樣的如此。從梅以寒一進來後,她便感覺到這房間裡面明顯地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