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齊聚亂京城 19
南手感受着底下幾千道投在身上的視線,淡淡道:“有人在挑戰我們血門存在,有人挑戰,我們至高無上的王的權威,有人正在找死,告訴我,我們要怎麼做?。”
“殺!殺!殺!”轟天的叫喊聲,震動着整個地域。
南手壓了下手,待安靜下來後,又道:“還記得青幫嗎?當初,我們血門剛剛進入shanghai的時候,青幫就曾經以南方黑道霸主的身份威壓過我們,那時我們血門雖然勢弱,但我們依舊不懼,與青幫的一戰,雖然是以我們的失敗而告終,可整個shanghai黑道,再也沒有敢輕視我們的了,後來我們攻佔黃金城的時候,青幫後來的又拿出他們又想要橫(插)一腳,既可悲又慶幸的事,他們兩次都敗了,而我們兩次都創造了輝煌,現在,青幫已經不在,shanghai,也成爲了我們血門獨霸的天下。”
倉庫裡除了呼吸聲,落葉可聞。
南手頓了頓,渾身散溢出一抹(陰)冷氣息,道:“可惜,血門的權威,再一次地受到了挑戰,王猛,這個所謂的北方太子,在門主帶領着我們,準備要發動一場南方黑道之戰的時候,又來橫(插)一腳,想從我們口裡搶(肉)吃,甚至於連湯都不給喝,如果有可能,他們更希望一戰將我們血門連根拔起。而結果,則依舊以他們的失敗而告終,王猛,也在門主的強勢威逼之下,消失了。”
南手的話勾起了底下血門成員許多的回憶,更是激起了他們心中無盡的熱血。
“現在,又有人想要在我們血門發起了挑戰,對方是誰?是王猛,是華南軍,又或是其它的什麼人?這不重要,重要的是。
我們血門自創建以來,與青幫,以及南方黑道連場血戰,付了多少血門兄弟的生命,圖的是什麼,還不是讓血門擁有更大的榮耀,擁有更多的利益。”南手森冷道:“你們說,願意將原本屬於我們血門的戰果拱手讓給北方麼?”
“不願意”熱血被點燃,激憤被催生,吼叫震耳(欲)聾的響起。別人想搶掠他們的利益,是條豬都不願意。
南手的嗓音越發的冰冷,“以前我們沒有怕過,以後更加不會懼怕任何人,不管是誰,只要他檔在了我們血門前進的道路上,就給我劈成兩半,不死不休。”
“擋我前進者,殺無赦!擋我輝煌者,殺無赦!”高彬寒很是時機的喊出聲來。
“擋我去路者,殺無赦!擋我輝煌者,殺無赦!”吶喊聲再次轟然響起,餘音不絕於耳的在倉庫裡迴盪着。
望着下面那一張張扭曲的臉龐,望着前面成片揮舞的拳頭,南手突然感覺到自己冰冷心已在砰砰的作響,跳的非常的劇烈的同時,彷彿自己的熱血也在燃燒。黑道,這就是黑道,這就是血門統領的世界。
南手燦爛道:“我們血門既不怵後來的,以弱擊強,活的滋潤,自然也不怵任何人。既然有人想要向我們伸出手,那好,來一隻斬一隻,來一雙斬一雙。”
“殺殺殺!”張狂的吼聲,這就是血門這個新貴幫派裡培養出來的精銳。
南手擺了擺手,“能被選上成爲這一戰的精銳,你們有理由自豪。但是,這次直面的將是北方所有敵對勢力,若放在以前,任何一幫的出手都足於將我們滅的連渣都不剩一點。因此,這一場黑道大戰可能會是一場你們想象不到的慘烈。你們做好準備了麼?”
“準備好了!”異口同聲的回答。
南手望着眼前這一張熱血的臉龐,突然話鋒一轉道:“你們信的過我麼?”
“信得過!”儘管這些不明白統領意思,但是他們仍然毫無保留的選擇了信任帶給他們輝煌的統領,因爲他一言九鼎,從未失信於他們。
“或許,你們已經猜到了。”南手從身後接過幾個皮箱,一一打開(露)出裡面花花綠綠的rmb,“統領開口的這些獎勵就是爲你們準備的,只是攜帶不便,只能帶上一些讓你們過過眼福。”
望着底下瞬間爆起的熱芒,南手燦然而笑,血門的榮譽不是金錢能夠買到的,但血門的弟子們,首先是人,是人,就會有(欲)望,這些錢他能刺激到他們,但這裡不多的現金卻因直接擺在他們的面前,更能刺激到他們的眼球。
這就是利益,若是他當南手的不能帶給他們利益,連養家餬口都成問題,再高尚的口號也是虛無飄渺的,只有用利益捆綁住他們,用榮譽束縛住他們,輔以幫規,他們纔會與血門齊心協力,長刀所指,像頭狼一般奮不顧身。
“醜話說前頭,鈔票錢財擺在你們的眼前,幫規刑法也同樣懸在你們的頭上,是奮勇殺敵?還是臨陣怯戰?我想你們應該懂得怎麼做。”
南手突然冷聲道:“另外,統領也給你們一個保證,如果爲血門的榮譽而戰死,撫卹金連同獎金髮放到你們親人的手中的同時,你們的親人將由他安排工作,只要有血門在的一天,他們就不會受餓受凍受欺負。”
先是動之以情,後是誘之以利。是個人都(禁)受不起這兩種熱血的刺激,沒有了後顧之憂,場內頓時一片爆起熾芒、戰意凜然。
爲什麼南手要付出如此大的代價?不言而喻,他這是在拿錢買命!
這一刻,站在身後的高彬寒等人突然想起了統領不帶任何感情的一句話:“任何想要挑戰血門權威的人,必須要用血的代價來嘗還,不管,他是一個人,還是一羣人,這一回我盡起血門精銳的(性)命和北方賭一把,看誰有魄力,看誰不要命,看誰玩得起這場用鮮血鑄就的曠世賭局。”
南手臉上泛起濃烈的噬血笑意,殘忍的不帶一絲感情,血門的戰鬥禮再一次出現在所有人的眼前。
“拿出你們的氣魄,讓北方都知道,我血門,已經跨過長城了。”南手舉起拳頭猛然攤開道:“戰!”
兩千多隻手一往無前的舉起攤開,“戰!戰!戰!”
……
一輪彎月難得不再遮遮掩掩猶如少女般明豔的懸掛在天邊的蒼穹中,透過薄薄的雲霧在大地上鋪出一片銀霜,夜色幽婉,涼風徐徐又不失冷意。
shanghai,黃浦江畔。
一道身影靜靜的站在欄杆前,望着江水流淌,月色下閃耀着粼粼波光,耀眼的五光十色。如果向雨峰此刻在這時的話,一定會驚訝,因爲,曾經的北方三大太子之中的猛太子王猛,會在北方激流涌動之時,竟空降shanghai。
“看慣了北方的磅礴大氣與天生的龍脈氣息,以爲身在北方已足於閱盡天下,掌控於手。可此番南下,我才發覺自己錯了,南方固然比不得北方的大氣,卻也是幽婉之中不失英氣,繁華之中不失霸道。”
王猛恍若自言自語,又彷彿是對他人而言,“就像這黃浦江,看似比不得大海,卻自有其風華之處。”
身後走上來一名清雅女子,手中來着一件風衣,溫柔的爲其披上,“天有涼,多穿一件。”
以王猛的身子,怎會害怕這江畔吹來的縷縷寒風,但他並沒有拒絕女人的一番心意,微微側頭間拍了拍她的小手,長相併不英俊的王猛,只是那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卻讓他有種難以言明的魅力。
對於他的這個動作,清雅女子自然明白,淡淡道:“太子難得感慨,並非是南方風光讓你如何迷戀或是勝過北方多少,而是一種心境而已。”
“怎麼說?”王猛一臉笑意的看着這個唯一有資格站在他身邊的女人。
“對於南方甚至於shanghai,太子難道來的還少麼?爲什麼此番卻是別有一番感觸呢?”清雅女子柔和一笑道:“不過是因爲這個地方,是他的王國所在,太子難道忘記了,你曾經說過的話了嗎?。”
“什麼話?”王猛望着女子道。
“我可以小看天下英雄,卻不該小看他向雨峰,正是因爲我的輕視,才致使兵敗中南海。”
王猛伸手撩動着清雅女子被風吹亂的劉海,輕笑道:“敢在我面前,這麼不給我面子,難道,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這話同樣也是我的心聲,誰知卻被太子搶先說了。”清麗女子微微眯眼間柔婉而笑,任由他拂動着她的劉海,身子不自然的向前靠了靠。
王猛被她逗的微微一笑,此時,手機響起。
聽完對面傳來的消息,王猛沉默了下來,但那平凡臉龐依舊笑意淺淺,目注黃浦江畔的燈紅酒綠。
清麗女子靜靜的站在他的身後,做爲一個青年梟雄的女人,她明白什麼時候該說話,什麼時候該安靜。
好一會後,王猛仰望天際,淡淡道:“南手已經等不及了,看來這一場黑道戰役可能要比我想象中要來的慘烈。”
“人生難得棋逢對手,這難道不是一件幸福?”清麗女子的嗓音在身後輕輕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