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雨峰,血門王者的迴歸(15)
可沒有等華南軍有進一步的動作,一紙主席令,直接從中南海發出,並遞到了他華南軍的手中。()
…………
中南海,紫光閣。
凝重的氣氛,從一開始就壓抑着坐在紫光閣中的各位大佬,這些站在共和國權力中心的人心,幾呼每一個人的兩指之間都會夾着一支正在燃燒的菸捲。
胡興華坐在會議廳的中央位置,一張臉陰沉的有些嚇人,在他右手旁的菸灰缸裡,已經堆滿了菸頭。
“都說說吧。”這次會議從開始到現在,已經差不多有半個多小時了,竟然無一人發言,有此可見,這場會議對於再座的這些共和國大佬們意味着什麼。
胡興華見所有的人都不說話,一雙眼睛,在人羣中掃視了一圈,眼神中的冷意更加地冰冷了。
“都不想說嗎?那好,我來說!”
隨着胡興華話語的落下,只聽到一聲砰的巨響,胡興華手旁的菸灰缸竟然被他砸了個粉碎,胡興華的拳頭,也因此濺出了刺目的鮮血。
從胡興華執政到現在,再座的衆人不是沒有見過他發過火,只是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看着一滴滴血珠從胡興華的手指間流下來,再座的各位大佬心中俱是一寒。
這風暴,恐怕要來了,而且,絕對不會小。
共和國的第一號首長要是真正怒了,不管是誰,就算是王大軍,就算是華劍鋒,就算是向山,都不敢觸其眉頭,原因很簡單,因爲坐在那裡的,纔是這個國家的一把手。他們可以在私底下相互間斗的很厲害,但必須要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不能觸碰胡興華的底線,否則,後果之嚴重,絕對不是他們能夠想象的。
顯然,現在的胡興華,已經用這種方式來表達他的憤怒,來表達某些人的鬥爭,已經觸碰到了他的底線了。
衛生員小吳匆匆忙忙地趕了過來,蹲在胡興華的身邊,就想爲他包紮,但胡興華理也沒理他,直接站了起來,走到會議廳的中間:“看一看,看一看,現在的北京,都成什麼樣子了,血流滿地,遍地狼煙,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回到瞭解放前呢,搞什麼,你們誰能告訴我,你們在搞什麼?向山,你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華劍鋒,你能不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見到向山和華劍鋒被點了名,其它的大佬們心知肚明,知道這段日子發生在北京的一系列的事件終於使得胡興華這位一號首長髮怒了。不過,他們並沒有興災樂禍,因爲他們更加地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不管華系還是向系,都不可能真正地被削去大權,因爲政治需要平衡,胡興華更加地需要,當然,骨頭雖然傷不到,割塊肉卻是必須的了。
“南方的黑幫,叫什麼,血門?喲,好一個煞氣的名子,光是聽着就讓人心底發寒了,向山,你有一個好孫子,好霸氣的一個孫子,只是,他的這種霸氣,是不是發錯了地方。我不否認對他的欣賞,當初在西北,他對於那些**的東突所使用的血腥手段,儘管我不贊同,但卻阻止不了我欣賞他,可是這一次,他過份了。”說着,胡興華話音一轉,又對華劍鋒道,“華常委,你也有一個好孫子,沒想到堂堂的商太子,經商的手段高人一等,玩黑色的東西,也不輸給其它人,看看,你們都看看,現在的北京乃至整個北方,都被鬧成了什麼樣,想幹什麼,想謀大事啊?”
“主席!”一直沉默不語的向山,終於開口說話了,“小鋒,失蹤了,到現在還沒有找到,這件事情,你知道,在北京發生的這些事情,與小鋒無關。”
“別說與誰無不無關,我只知道,那些人是他的屬下,這就夠了,難不成,向山,你以爲,就憑着那些人敢在共和國的首都,敢在我們這些人的眼皮子底下這麼肆無忌憚嗎?他們不就是在打着你家的小鋒,打着你們向家的旗號嗎?玩黑的,你的孫子不是第一個人,青幫,夠強了嗎?曾經強到甚至可以和政府比肩的地步,但是又如何,黑的就是黑的,註定是不可能與政府做對的,但你的孫子雖不是第一個吃黑的人,可是他卻做了一個連青幫都不敢做的事情,你說,他如果只是單純的黑社會,沒有任何官方背景的話,他敢嗎?所以,不要說什麼失蹤,我真的不相信,他和這些事情,沒有一點的關係。”
胡興華深吸了口氣,繼續道:“我已經給北京軍區的劉成虎通過電話,命他一線戰備,如果,敢膽有人再這麼繼續鬧下去的話,該抓的抓,該殺的殺,到時候,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向山,華劍鋒,你們都養了一個好孫子,這一點,我不否認,追求力量,是做爲一個男人都應該去要做的事情,可是,做任何事情,一定要在方圓之內,他們還沒有這個資格去創做方圓呢。向山,我限你一天之內,不管你用什麼方法,讓那些人,從哪來,回哪去,華劍鋒,告訴你的孫子,別再去幹那些烏漆麻黑的事情了,這一次,人家是明的,下一次,人家來暗的,他未必就能躲得過去,男人大丈夫,做事情搞些陰謀,來些手段,無可厚非,但,人要活得正,計謀才能出奇制勝,否則,他最終得到的,只是別人的唾罵和一顆子彈罷了……只有一天,你們只有一天的時間,一天過後,軍隊,將直接介入,到時候,就不是我和你們這麼說話了,而是子彈和他們面對面的交流了,散會。”
隨着胡興華的離開,原本安靜的紫光閣也漸漸地有些了生氣,各個大佬,相互交談結耳着。
從頭至尾都沒有說話的華劍鋒,捻滅了手中的菸頭,站了起來。
“你最好祈禱我的小鋒,永遠都不要回來,否則,就算是我,也無法阻止他想要乾的事情。”
華劍鋒擡起頭,便看到向山正一臉敵意地看着他,華劍鋒對於向山的威脅,自然不會示弱,他冷笑一聲道:“你的小鋒?是人,不是神,只要是人,就會死,不信,你讓他做一些會讓他死的事情試試?”
“是嗎?那你信不信,我在這裡,抽你倆嘴吧子。”向山上前一步,逼向華劍鋒。
華劍鋒攔住了想要檔在他身前的華系成員,臉上帶着一抹輕蔑地看着向山:“我人就站在這裡,有種的,你就抽,我還明着告訴你,要是嫌兩個不夠,還可以再來幾個,我要是還手,我就叫向劍鋒。“
向山咪起了眼睛,從眼鋒裡面迸射出一道肅殺之氣,華劍鋒一個書生出身,雖然沒有向山那般從屍山血海爬起來的那種殺戮之氣,可是他爲政幾十年,身居高位,身上自然培養出來一個共和國權者的威壓,在向山的肅殺氣勢威迫之下,華劍鋒的兩腿雖然抖動了一下,不過,他卻沒有退讓半步。
“這場戰爭,是因我們而起,那就由他們,來徹底地做一場瞭解吧。我的小鋒回來的那一天,就是和你們算總帳的時候。”說完,向山便甩手離開。
“我會讓南軍,等着他的。”華劍鋒望着向山的背影說道。
…………
北京,華家。
華家的書房裡面,此刻已經是煙霧瞭繞,坐在書房中的華劍鋒一支接着一支地不停地抽着煙,他保持這樣的姿勢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
一口煙氣沒有緩過來,華劍已經咳嗽了起來。
汪蘭推門而入,看着那滿屋子的煙氣,秀眉皺了一下,便端一個盤子走了過來。
“抽了這麼多,心情好些了嗎?”汪蘭把盤子放下,一杯蜂蜜水送到了華劍鋒的面前,“如果是我抽這麼多煙的話,相信,很多事情都應該解決了,不然的話,豈不是虧了自己的身體?”
華劍鋒聞言,自然是苦笑,他與汪蘭夫妻這麼多年,哪裡會聽不出汪蘭語氣之中的責備。
汪蘭見丈夫如此,到也不忍心太過責備:“我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過,天塌不下來,就算塌下來了,也不該再讓你頂了,南軍大了,翅膀也硬了,你該讓他自己飛了,在這一點上,你就沒有向家的那個鐵匠能狠得下心。”
“當初,你執意地想要把南軍留在自己身邊,雖然你想要時時地敲打他,可是你卻忘了,他呆在你的身邊,就不可能真正地去自己決定什麼事情,更不可能學會成長。他所做的每一個決定的背後,不是都有你的影子嗎?再反觀那向鐵匠,他竟然能狠得下心,硬是把自己的唯一的孫子丟到南方,讓他一個人自生自滅,雖然他在不同程度上給了不少的幫助,但向鐵匠卻幾呼沒有干涉過向家小子做出的每一個決定。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你是不是怪我?”華劍鋒望着汪蘭,眼睛裡面竟然有了一絲,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