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埔新區,一處別墅中。馬天明坐在沙發上,神態悠閒的品着茗茶。面前的茶几上,一壺剛泡的碧螺春飄蕩着濃濃的茶香味。
一名彪狀的光頭漢子,腳步輕擡,走進了別墅,畢恭畢敬的站在了茶几前。赫然正是在酒吧中跟隨馬天明一起的漢子之一。
“怎麼樣?調查清楚了沒?”
“馬總管,哪個年輕人叫肖天成,是肖家老三的兒子。昨晚他去了淮海大酒店,打傷了中天房地產李兵的兒子李寶國。事情的起因是,李寶國糾纏肖家老三的義女林嫣然。”
大漢很認真的將昨晚自己的所見所聞彙報出來,隨後,面帶不屑的低聲道:“馬總管,據俺的瞭解,這個肖天成乃是一個花花公子,十足的紈絝子弟,而且這小子也在火山學院,我怕他接近小姐,會對小姐不利。”
馬天明微微一笑,看了大漢幾眼,淡淡的問道;“狂熊,你覺得你的身手怎麼樣?”
狂熊感到很詫異,撓了撓頭,一張黑臉有些微紅,但也帶着一絲自傲之色,想了想說道:“當然在您老面前,俺這幾下沒的比,但在咱洪幫裡,怎麼的也能排進前三吧。”
“哈哈——,你呀,還知道謙虛了,我想你心裡一直對黑豹不服氣吧,當年被他打敗,這幾年也沒少進步。現在的你應該有資格和他一較高低。”
馬天明哈哈一笑,看着面前的狂熊滿意的點點頭。表示讚賞,但隨即搖了搖頭說道:“不要小瞧那個小傢伙,你不一定能打的過人家,這個年輕人不簡單。”
狂熊正暗自欣喜,他可是知道面前的馬總管,那可是洪幫真正的第一高手。他雖然一身十八橫練,滿身肌肉近乎刀槍不入,但在老人面前,他連五十招都擋不住。能得到老人的肯定,對於他那是一種激勵。而這個總管眼光老辣,絕對不會看錯人,心裡雖然有些不太相信,哪個紈絝子弟是個高手,但也收起了輕視之心,只是有些迫不急待,想找肖天成過過招。
馬天明如何看不透他的心事,他這樣說,也是有目的的,因爲他知道狂熊的性子,一
定會耐不住好奇找肖天成比鬥,這也正是他想看到的,試一試肖天成的身手。
“狂熊,派人在學校裡保護小姐,肖家的小子也多注意一點,我想以巧巧的美貌,學院裡那幾個富家子弟一定會想方設法的追求她,不要讓她受到傷害。”
馬天明沉思了片刻,吩咐狂熊,隨後擺了擺手,閉上眼靠在了沙發上。
狂熊點點頭,恭敬的應了一聲,退出了大廳。
今天正好趕上禮拜天,肖天成在老媽的提議下,開着車去了外婆家。他可是答應過老人,傷好後來探望老人家。對於這個一向疼愛自己的外婆,以前的肖天成也一直很敬重,現在的他已經漸漸適應了這一身份,對關心愛護自己的親人,也給予了足夠的尊重和孝順。
看着女兒和外孫來看望自己,張老夫人開心不已,拉着肖天成的手問長問短,眼裡滿是慈愛。家裡的小保姆更是被老婦人指使着,將一大堆好吃的擺滿了客廳的茶几。
外公張雲天今天出席一個老朋友的慈善拍賣會,現在還沒回來。
“媽,我纔是你的女兒好不好,您看看您,自從我們進家來,你都在和這臭小子說話,把我扔在一邊都不搭理。”張雅楠瞪了兒子一眼,笑說道。自己的兒子能夠哄的母親開心,她很欣慰,自己的大哥只有一個女兒,對於一向喜歡男孩的母親,早就把兒子當成了寶,看着一老一少聊的很投入,心裡很滿足。
“呵呵,我的寶貝孫子,你看看你媽,在吃你的醋呢。”張老夫人愛憐的摸了摸肖天成的腦袋,笑着說道。
肖天成心中很溫暖,看着兩個疼愛自己的親人,心裡暗自發誓,今生一定要好好孝順她們,讓她們幸福安康的安度晚年。
就在三人談笑風聲,閒聊家話之際。管家王叔走了進來。
“老夫人,材料已經送了過來。不過,一個搬運工在卸水泥的時候,從車上摔了下來,摔斷了胳膊,您看該怎麼處理?”
剛纔老夫人已經提過,想在園子中間蓋一座亭子,晚上坐在裡面看看夜空,白天外公還
可以在裡面下下棋。現在正在動工。
“外婆,我去處理吧。”
肖天成不太善於和老年人交流,現在基本上都是老夫人和老媽說,他在聽,覺得無聊,所以自動請纓,出去解解悶。
隨着王叔來到後花園,就看到幾個民工正圍在一起,在中間一個身穿部隊米彩半袖,軍褲的青年,坐在地上,一條胳膊無力的耷拉着,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流下,臉色有些蒼白,但卻緊咬牙關,哼都不哼一聲。
在他的身旁,一個三十左右的男子,和青年一樣的裝束,體型魁梧,臉色黝黑,只是蹲着就能看出身材很高大,正滿臉焦急的握着青年那隻好手。
肖天成暗自點頭,好堅強的軍人,是條漢子。
見他們過來,兩個民工讓開了道,肖天成半蹲下抓住了青年的手腕,暗度一絲真氣查看了一下對方的傷勢,隨即笑着道:“只是關節錯位,沒什麼大礙,忍着點。”
說罷,手腕輕抖,將青年的胳膊扭動了幾下。青年悶哼一聲,隨後,臉上露出了欣喜之色,慢慢的擡起了胳膊,活動了幾下,居然沒事了。
“謝謝你救了我兄弟,你是醫生嗎?”黑臉漢子臉色輕鬆下來,感激的看着肖天成說道。
“不是,但我會接骨。這位兄弟身體很虛弱,應該還在生病中,營養也跟不上。要不是體質好,恐怕早就累倒了。你們應該是軍人吧?怎麼淪落到了這步田地,以你們的身手,給人當保膘也比這強吧。”
肖天成微微一笑,隨意問道。
黑臉漢子嘆了口氣,苦笑道:“我們曾經是軍人,不會成爲有錢人的打手,保膘不適合我們。”
說完,轉頭看着青年,搖了搖頭,眼裡滿是歉疚和擔心。
“保哥,我沒事,爲了咱娘,我吃點苦算什麼,咱們這些兄弟不都在拼命的轉錢嗎?我想一定能早日攢夠咱孃的醫藥費。”青年無所謂的笑了笑,很堅定的說道。
“對不起,小豪,我連累你們了。”黑臉漢子虎目中有些潮溼,哽咽着說不出話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