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劍冢是聖火堂的聖地,讓所有的師兄弟都進來,未免有些不大好吧。徐晃非常小心的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閻翔的臉上依然掛着淡笑,道:“無妨,你按着爲師的意思,把他們全部招進來就是了。”
徐晃就算心裡有再多的不願意,也只得按着師父的意思辦了。
不一會兒,聖火堂所有的弟子都聚齊在劍冢裡了。就連西陵雲沁,和臥牀休息的傅東,都一道來了。
凌珞也非常識相的走到衆弟子那一邊,在最末的地方站着。
閻翔的目光從這些人的身上一一掃過,而後朗聲道:“今天,是我聖火堂最爲重要的一天,爲師有一件重大的事情要宣佈。”
所有的人都投來了疑惑的目光。
西陵雲沁更是直接上前,站在了閻翔的身側,一臉憂色的問道:“怎麼了?又是哪個孩子做錯事情了嗎,你很少露出這麼凝重的表情的。”
西陵雲沁對於十個徒弟一向是關愛有加,把他們看的同自己的親生女兒閻悅悅一般重要。
閻翔搖了搖頭,否認了妻子。
而後,他伸出一隻手來,在衆人疑惑的目光下,緩緩地催動火之元氣。
震懾劍冢的十把長劍,緩緩地升了起來,飛到了閻翔的面前,一字擺開。
這是第一次,閻翔把聖火堂的至寶,展現在所有的弟子面前。
“你們知道這些是什麼嗎?”閻翔眯了眯眸子,看向衆人。
弟子們年輕的臉上,立刻浮現出深深的崇敬和嚮往。
“是絕世寶劍!”
“是聖火峰鎮山之寶!”
“是我們聖火堂的希望!”
年輕的弟子臉上,閃爍着激動的光彩。
閻翔的脣角勾起一個淺笑,眸光是從未有過的清冽,輕輕的搖了搖頭。
然後,他在衆人極爲差異的目光之下,伸出手來,逐一把這十把絕世寶劍給折斷。
“師父!不要!”有人發出驚叫。
“爹,你在幹嘛?!”有人尖叫痛呼。
“師父,您就算不想要了,也可以把那些寶劍留給弟子們啊,哎!”更有人發出了惋惜的哀嘆聲。
凌珞也有些驚了。
她沒有想到,閻翔竟是如此決絕之人,懂得什麼該捨棄,並且能夠毫不猶豫的捨棄。
一瞬間,凌珞對於這位師父的敬意,頓時上升了一個臺階。
“你們錯了,這些不是寶劍,是桎梏,是枷鎖,是讓你們止步不前的罪魁禍首!”
閻翔站在一地的廢鐵中,神色凜然,道:“我以聖火堂堂主的身份宣佈,從今天開始,聖火堂沒有煉器閣,沒有鼎劍閣,更沒有劍冢!聖火堂的弟子不再煉器,從今天開始講專心潛修火元秘法!”
此言一出,衆人皆驚,一個個如霜打的茄子般,都蔫了。
閻翔沒有多做停留,說完就走了,西陵雲沁則跟在他身側,一道離開了。
劍冢之內立刻炸開了鍋。
“不讓煉器了?我還想思量着能多學習一點兒煉器的秘法,以後能回家鄉開一家兵器店,養家餬口呢。”九弟子蘇毅露出一副好不悽慘的表情,“怎麼辦?我的兵器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