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賢德的臉一下子就苦了下來,焦急道:“可是西陵長老,這株雲露蓮乃是三百年份的,價值不菲,更是非常難得……”
“你欺凌坑騙我愛徒在先,就算我非常需要雲露蓮,就算你今天拿來的是一千年份的雲露蓮,都不要妄想能從我這裡拿到築基丹!”
西陵暮雪聲色俱厲,狠狠地回絕了凌賢德,道:“凌長老,請回吧,慢走不送。”
凌賢德臉色鐵青,在西陵暮雪這裡碰了個硬釘子,灰頭土臉的,臉色非常的難看。
但是,縱然如此,只要腦海裡一想起侄兒凌未央失望的臉,凌賢德就心有不忍。
“西陵長老,洛小兄弟的事情的確是老夫做的有欠妥當,對不住您的徒兒了,您大人有大量,就賜予我侄兒一粒築基丹吧!”凌賢德厚着臉皮,纏着不肯走,甚至雙膝一彎,想對着西陵暮雪下跪了。
西陵暮雪眸光一寒,手上暗自捏了一個決,打到了凌賢德的膝蓋上,讓其膝蓋僵硬住了,再也不能下跪。
“凌長老莫要折煞老身了,我們都是同等級的長老,你若是對我下跪,那成何體統。”西陵暮雪一聲冷笑,道,“你侄兒凌未央服用築基丹築基失敗,那是他的因果報應,奪別人的東西,就不要妄想會有什麼好下場。”
說完,她不再看凌賢德一眼,轉身回到了自己的石屋來。
至於凌珞,則一直乖巧地扶着自己的師父,一起回到了百草藥田中央的石屋裡去了。
凌賢德站在百草藥田的中央,雙膝僵硬的沒有辦法邁開半步,他沐浴在濃烈的日頭之下,汗流浹背,煎熬非常。
終於,半個時辰之後,雙膝上的術法終於解除了,凌賢德獲得了自由,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幾乎是連滾帶爬的,離開了百草藥田。
凌珞站在石屋的窗子邊上,脣角勾起一個愉悅的笑意,轉過頭,道:“師父,凌賢德那老狗走了。”
西陵暮雪一聲冷笑,道:“不讓他多吃些苦頭,他都不會知道自己做了多麼嚴重的錯事。”
膽敢欺凌於她的愛徒?
簡直是找死!
凌珞心下一暖,走到了西陵暮雪的身邊,道:“有師父罩着,徒兒就不會受欺負了。”
西陵暮雪臉上的冷冽之色頓時消弭了,眸子也暖了起來,脣角勾起一抹爲不可見的弧度,她伸出一隻素白的手來,輕輕地撫了撫凌珞毛茸茸的小腦袋,道;“小珞,我膝下無子,你雖然名義上是我的徒兒,但是實際上跟我的親生女兒無異,我作爲一個母親,又怎麼會讓那些雞鳴狗盜之輩來欺凌我的女兒呢?”
凌珞的心裡頓時劃過深深的感動。
“師父……”她的聲音有些哽。
就是在人間奪舍重生的時候,她都從來沒有享受過這般被母親照顧着的溫暖感覺。
凌珞伸出雙手,主動抱住了西陵暮雪,把腦袋埋在了她的懷裡,輕輕地蹭着。
“乖~”西陵暮雪反手抱住了凌珞,道,“我曾經聽你提起過,武破虛空來到天界,不僅僅是爲了找楚燁和凌瓔那對狗男女報仇,還是來找相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