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珞眼睛裡的嘲諷明白無誤，她蹲下身子來，好整以暇地盯着凌瓔，臉上的笑容極爲純真。
凌瓔知道，自己身陷囹圄了。
“凌珞，你卑鄙無恥，竟然是用這種下作的手法！”
“下毒就是卑鄙無恥？”凌珞笑了，“那麼你呢？一千年前你用妖陣火祭我，又算什麼？我該用什麼詞來形容你？”
凌瓔臉色一白。
“男穢女娼？劣跡昭彰？行同狗彘？”
沒說一個詞，凌瓔的臉色就更加蒼白。
這些指控，言之鑿鑿，她根本沒有任何立場反駁。
“我真恨，當年那一場大火，爲什麼沒徹底燒死你。”凌瓔恨得咬牙切齒。
凌珞的眸光一寒，冷笑道：“我若是死了，還有誰來收拾你們這對狗男女？”
凌瓔惡狠狠地盯着凌珞，道：“你別得意，燁很快就會來救我的。你不過命痕十一層的修爲，根本不是燁的對手！”
“呵呵，我說你怎麼還在做白日夢啊。”凌珞笑不可抑，聲音提高了幾個音調，“楚燁他根本從來沒有愛過你！你讓他戴了綠帽子，他更是極端的討厭你！凌瓔，你今兒就是死在這裡了，楚燁甚至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凌瓔的身子靠在石桌邊上，重重一顫。
她面如廢墟，心如死灰。
最後一絲希望之光，已經在那雙濁氣橫生的眸子裡，徹底寂滅了。
凌珞微微歪着頭，笑顏如花，櫻脣微動，宛如惡魔的呢喃：“我給你帶來了希望，然後再親手掐死它。凌瓔，你臉上的表情，真是太讓人滿意了。”
想要報復一個人，首先，就要徹底摧毀她的心，在一點兒一點兒，摧殘她的身體。
“你知道火舌一寸一寸舔-舐身體的感覺嗎？”凌珞伸出一隻手來，輕輕地勾起了凌瓔的下巴。
凌瓔死灰的眸子裡，頓時劃過恐懼之色。
“你一定不知道吧，看你露出這麼可愛的表情來，我就大發慈悲的讓你體驗一次吧。”
“不！不要！”凌瓔拼命地搖頭，發出聲嘶力竭的尖叫聲。
“你很吵哎。”凌珞臉上的笑意不減，猛地捏住凌瓔的下巴，眸光狠厲，手上一個巧勁兒，直接把凌瓔的下頜骨給卸了。
脫臼之後，凌瓔的嘴巴再也不能合攏，沒有辦法發出那種尖銳的聲音來了。
“你的臺詞，只有一個字，那就是‘要’。”
凌瓔拼命地搖頭，眸子裡充滿了深深的恐懼，兩行濁淚，沿着蒼白的臉頰滾落。
“最近啊，我學了一門特別有意思的法術，叫做血煉奪基，只要尋得築基期的修士，就可以運用此法煉化她的骨、血、魂，而且在煉化的過程中，又要保證對方不能斷氣，抽取對方的靈根，爲己所用。”
凌瓔的臉，已經恐懼的扭曲了起來。
“不……不……”
她的喉嚨裡，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充滿血絲的眸子裡，滿含哀求之色。
凌珞鬆開鉗制着凌瓔下巴的手，雙手抱胸，愉快地欣賞着她臉上的表情，頗爲詫異道：“姐姐，你這是在求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