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君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眉頭微皺:“你是想說,這個青銅陣,陣眼會不會也在這裡的某個地方……”
他擡眼看向四周,心中叫苦不迭。
這裡一眼望去,根本就看不到邊,莫說還有水遮擋着視線,就算是沒有水,單單讓他們用眼找去,也是非常耗時間的事情。
胥渡的青銅陣,陣眼找的那麼快捷,那是因爲有青銅球的自我吸引。
現在倒好,所有的一切要憑他們人力自己完成,真不知道要找到猴年馬月了。
但是離子玄已經開始找下去,他也不能閒着,當下連忙和匕一交代了一下,與他錯開尋找。
驀地……
“子玄!”蕭遊似是發現了什麼,聲音帶着幾分激動和顫抖。
離子玄像是沒有聽到一般,定定的站在水中,垂眸而立,不知道在觀察着什麼還是在思索着什麼,無動於衷。
“子玄!這裡……”
直到蕭遊又喊了幾遍,離子玄方纔驚醒一般猛地擡頭。
“什麼?”
“你來這裡看看……”
蕭遊也不知道是怎麼挪上去的,竟然立在了一個凸起的岩石上,面對子玄,張手比劃着什麼。
以他的沉穩,應該鮮少如此激動,如今如此的控制不住情緒,想必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離子玄等人飛身而上,落於蕭遊所在的岩石上。
“蕭遊,你一驚一乍的做什麼?”花釀反手合上商經古卷,黛眉微蹙。
“你們看那裡……”蕭遊指向一個位置:“看看那裡像什麼?”
衆人順着他的目光翹首看去,一個個臉上的表情頗爲怪異。
蕭遊所指的方向,是一片湖水,除了風過水波盪之外,其他實在是沒什麼可看的。
見到衆人不語,蕭遊臉色不對,詫異的轉首看着大家。
“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被震住了?”
“那個……是不是就我一個人……沒看出什麼端倪啊?阮君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爲什麼每次被人發現點什麼,他都是那個後知後覺的人。
“不是隻有你一人……我也不知道,”匕一有些汗顏的囧囧一笑:“除了水,我也什麼都沒看到……”
花釀沒有緊皺,詢問般的看向離子玄,後者也微微搖頭。
他也什麼都沒看到。
一聲長嘆,花釀無奈的拍了拍蕭遊的肩:“蕭遊,你是不是這些日子累的有些眼花了?那裡除了水,還有什麼?你想要我們看到的那東西,到底是什麼?”
“那麼明顯的東西,你們沒看到?”蕭遊不可思議的轉首看向衆人:“你們說真的還是假的?”
他這表情,說明他不是在撒謊。
可是爲什麼只有他一人看到,而其他四個人,卻什麼都看不到呢?!
“難不成……就像青銅球一樣,你和我一樣,是被選定的繼承者……所以就只有你能看得到那個東西??”阮君試探着囁嚅道。
“別扯了……我又不是閥族的人,就算是選繼承者,也輪不到我啊……繼承者全都是以血脈而論的,怎麼會選中我這麼一個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