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四,我和……和你爹之間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顧念煙像是想起了什麼,驀然看向鬼影。
“你……你和龍四說了什麼?爲什麼現在的他這麼仇恨我?!你是不是將我說的萬惡不赦,說我是一個蛇蠍心腸的歹毒女人?!”
鬼影靜靜的站在那裡,看着顧念煙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個陌生人。
龍四輕輕搖頭,不可思議的看着她。
“你……你到現在還在將所有的罪過都推脫到別人的身上?!難道你就沒有意識到,這裡所有的一切,你纔是罪魁禍首嗎?!要不是你,我爹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要不是你,我哥哥更是不會隻身一人在那個世界!對你來說,那個世界是無限嚮往的,是無限美好的,是你用盡一切都要去到的地方!可是你知道嗎?!對於我和哥哥來說,有家人的地方,纔算是家……有爹孃的地方,纔是我們的家!!”
龍四看着顧念煙的眼中多了仇恨和憎恨。
“可是你呢?!你親手毀了這個家!!你將爹害成這樣,不死不活,將哥哥弄的骨肉難見!!都這樣了……你還在怨恨着別人,覺得整個世界都在對不起你,所有人都對不起你……”
龍四的話語讓顧念煙淚水低落,無力也沒有任何的辯解能力。
“龍四……你別聽他胡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爹什麼都沒有和我說!!”龍四桀然昂首:“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猜測的!”
一聲冷笑,龍四的眼底浮上嘲諷之色。
“母親,以你的爲人,這所有的一切,都不難猜測。”
“不!不可能!一定是他在你面前說了什麼!!”
顧念煙怎麼都不會相信這是龍四自己的猜測。
“龍四,母親不是你想的那樣!不錯!我是想離開這裡,可那都是因爲祖宗的訓示!是祖宗們要我一定要離開的……我……”
“你不要再說了!”龍四忽然一聲怒吼,不想再聽顧念煙的狡辯:“如果此時你能承認錯誤,承認自己錯了並且有悔過之心,我還能覺得你就是我的母親,還是那個讓我覺得可以依靠的人……可是你太讓我失望了!都這時候了,你還不忘讓我爹來承擔罪責,將所有的罪責,都推脫到他的身上,藉以洗清自己……”
“龍四……”
“我已經和你說過了,這件事就是我自己的猜測而已,沒有任何人在我的面前,說過你的任何不好事情……”
龍四忽然輕笑着垂首,自嘲搖頭。
“母親,你知道你這是什麼嗎?!是做賊心虛!!”
龍四猛地擡頭,對上顧念煙的眼睛。
“你是辯解了,可是辯解的不對!你不該將事情都推脫到別人的身上!有些事情,確實是別人告訴我的,但是告訴我的這個人,並不是我爹!我已經說過了,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和我說過你的半點不是!縱然在做了哪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之後,他還是沒有指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