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
月明星稀。
楚林生按例的來到了體育場,開始了他每晚都要進行的跑步鍛鍊。
以往的時候,在慢跑的過程中,他的渾身會感受到一種愜意的輕鬆。
可是今天,在一圈又一圈的跑步當中,他卻覺得有些異常的沉重。因爲他不知道在一會的慢跑結束後,去賭場的時候還能不能遇到同自己玩的賭徒。
他曾在上次離開家的時候對母親承諾過,要在一個月的時間內幫家裡償還完債務,那時候,他本以爲這一切會很簡單,可是現在,他卻感覺有些困難了。而除了利用黴晦之氣賭博以外,他卻再也想不出一個可以快速賺取錢財的方法。
十點半,他拖着沉重的步伐向校外走去。
跑到賭場的時候,已經接近凌晨了。
兀自的嘆了口氣,來到了前臺,換取了十萬塊錢的籌碼。
在兌換籌碼的過程中,女郎注意到了楚林生的臉色有點難看,於是便好奇的問,你今天這是怎麼了
楚林生苦笑了兩聲,也沒隱瞞,說我擔心今天沒有人和我玩。
女郎也皺了皺眉,是啊,被大老黑那事鬧的,現在誰還敢和他玩啊。
“算了,我還是找找看。”說話間,楚林生奔着大廳內擺放賭桌的方向走去。
果不其然,今天和昨晚的情況一樣,依舊沒有人敢和他玩,以至於他到了哪桌,哪桌的人都會神色詭異的離開。
楚林生嘆了口氣,有些不知所措,坐在只有他自己的一人的賭桌上,黯然神傷的抽着煙。如果他不急需要用錢的話,這種感覺可以理解成爲一種獨孤求敗,可是現在,他卻一點優越感也沒有。
前臺的女郎將這一切看在了眼中,默默的嘆了口氣。
剛好在這時,劉開從二樓的樓梯走了下來,看錶情是想出去辦點事。
“老闆。”女郎對着劉開喚了一聲。
“嗯”劉開停下了腳步,好奇的看着女郎。
女郎指了指遠處的楚林生,道:“楚先生想玩牌,可是卻沒有人敢同他玩,您有什麼辦法嗎”
劉開皺了皺眉,順着女郎手指的方向發現了楚林生,在充滿了睿智的雙眼掠過去之後,他就明白了其中的緣由。
“這我能有什麼辦法,選擇和誰玩牌是賭客們的自由,我們是無權干涉的。”劉開不再耽擱,繼續向門外走去。他雖然答應鳳姐放過了楚林生,但卻對楚林生真心的沒有什麼好感,前晚之所以嚴懲了大老黑,也只是因爲他誣陷自己的手下員工而已。對於楚林生,他早已不想去再幫助他什麼了。
看着劉開的背影,女郎兀自的嘆了口氣,有些無可奈何。
在劉開走後不久,賭場內來了一個人,這個人臉色漆黑,手上還攙着厚厚的紗布。
女郎一眼便認出了這個就是前晚在這裡被砍掉了兩根手指的大老黑。
女郎倒吸了一口涼氣,暗道:“他怎麼又來了”
大老黑是奔着女郎而來的,來到前臺後沒有什麼表情,就像是對前晚的事情都已經忘記了一樣,他直接開口說:“給我換30萬的籌碼。”
女郎沒有動,對大老黑的厭惡全部寫在了臉上,沒有好氣的說:“你怎麼又來了”
大老黑竟然哈哈一笑,道:“劉老闆砍掉了我兩個手指,但他也沒有說我下次不準再來了啊”
不知道爲什麼,女郎心頭一顫,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大老黑今晚肯定沒有什麼好意圖。
“快點啊,我說你們這賭場還開不開了”大老黑口氣有點急,但卻很佔理。
女郎默默的嘆了口氣,是啊,老闆並沒有說不允許他以後再來賭場了。萬般無奈之下,女郎只好爲他兌換了三十萬的籌碼。
將籌碼拿到手之後,大老黑嘿嘿一笑,隨後便信步的奔着賭桌而去。目光快速的掃視了一番,發現了依舊獨自一人霸佔了一張賭桌的楚林生。
嘴角忽然掛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來到了楚林生的賭桌前。
楚林生正在低頭抽着煙,一聽有腳步聲傳來以爲是終於盼到有想和自己玩的人了,結果一擡頭,臉上的表情卻凝固了下來。
“你想幹什麼”楚林生看着大老黑抱着紗布的手,冷冷的問道。
“不幹什麼啊,來這裡還能幹什麼,當然是玩牌啊”說話間,大老黑坐了下去。
楚林撲哧的笑了出來,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還想和我玩”
大老黑故意環顧了一下四周,有些無奈的說道:“別的桌不是已經坐滿了嘛”
楚林生冷笑了一聲:“你不是說我出老千嗎”
大老黑搖了搖頭:“前晚是我冤枉你了,你只是運氣好而已,我不信你今天的運氣還這麼好”
楚林生看了眼大老黑放在面前的籌碼,眼睛一亮,暗道了一聲“這是你自找的”後,便點了點頭。
大老黑臉上一陣喜悅,道:“那咱們開始吧。”
“只有咱們兩個,玩什麼”楚林生問。
“呃,我看看還能有人加入不。”說話的同時,大老黑站起了身,對着其他賭桌的賭徒們喊道:“我這桌缺個人,還有人過來湊個數不”
周圍人紛紛側頭,發現喊話的人是大老黑之後,紛紛一愣,隨後便開始交頭接耳了起來,但愣是沒有人過來。
“看來他們都懼怕你的運氣了。”大老黑無奈的攤開了手,道:“要不咱倆就還玩牛牛吧,兩個人一樣可以玩的。”
楚林生無所謂的笑了笑,道:“隨你便。”
就這樣,兩個人的牛牛開局了。
大老黑竟然一點也不囂張了,相反卻表現的很謙卑,在他的提議下,楚林生先坐莊了。
然後,楚林生在每次運用少量的寒氣配合下,很快就贏了不少。
本以爲這大老黑會知難而退,可沒曾想的是,他卻一百個不服輸,每局輸了之後,在接下來的的押注當中,越押越大。
對此,楚林生是毫不客氣,一心想着將大老黑的三十萬籌碼贏光。
很快,在楚林生心口的黴晦之氣剛好還剩餘了百分之二十左右的時候,大老黑的籌碼都被他贏光了。
大老黑倒吸了一口涼氣,表情有些詫異,眉頭也跟着皺了起來,暗道:這小子真的這麼邪乎
將大老黑的表情看在眼中,楚林生的心中一陣冷笑,於是開口問道:“你的籌碼都已經輸光了,還玩不”
“玩”大老黑像是做出了艱難的決定一般,起身就要去前臺再次對換籌碼,但在站起身背對着楚林生的瞬間,嘴角卻再次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他一邊走一邊看了看手錶,像是考慮着什麼事情。
楚林生並沒有發現大老黑的異常,看着剛剛贏到手的那三十萬的籌碼,心中很是高興,真是應了那句話,叫天無絕人之路啊。
很快,大老黑託着剛剛兌換的三十萬籌碼又走了回來,而他後背的女郎的那雙眼睛,卻充滿了幸災樂禍的味道。女郎當讓是爲楚林生贏錢而感到高興了,同時,也對大老黑的輸錢感到愉悅。
“來,這次還是你坐莊,我就不信贏不了你”大老黑再次坐在了楚林生的對面,口中不服輸的說道。
楚林生暗自感嘆一下大老黑雄厚的財力,微微一笑,於是便開始了新的贏錢之旅。
一個小時之後,楚林生只消耗掉了百分之三的黴晦之氣,但大老黑第二次兌換出來的那三十萬,便又被他贏得個乾乾淨淨。
楚林生心中一陣狂喜,這一夜的時間就搞到了六十萬,看來幫家裡償還債務的時間指日可待了啊。
“還玩不”楚林生表情戲謔的問道,他巴不得大老黑再激動一次,再去兌換籌碼,讓自己繼續贏下去,最好這一夜的時間就從他身上贏到一百五十萬。
“嗯”大老黑這回不像是之前那麼激動了,他先是沉吟了片刻,接着低頭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情,眉頭深皺。
楚林生不明白大老黑想要幹什麼,於是本能的問道:“怎麼,你今晚有事不能玩了”
話音剛落,門外卻忽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但卻沒看到什麼人影。
大老黑忽然陰冷一笑,對着楚林生陰冷的說道:“孫子,你廢了”
楚林生一愣,頓時察覺出了不妙,很快就想到了大老黑的這番話一定是和外面傳來的那陣急促的腳步聲有關,於是本能的看向了門外的方向。
很快,門外便進來了一羣人,大概是七八個人的樣子,全身上下都穿着警服。
“啊抓賭的”周圍的人賭客也注意到了這些來人,臉色均是一愣。
“不可能啊,這是開哥的場子啊,誰敢來抓賭啊”還有人在一旁詫異的說道。
前臺的女郎也注意到了這夥警察,一時間,她愣住了,她想不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已經在這裡上班快三年了,但從來也沒有見到有警察進來過啊。
這夥警察倒也奇怪,進屋後誰也沒有說話,而是一同的向大廳內的賭桌環視起來。
“大老黑在那”一名二十多歲的警察眼睛比較尖,對着他身旁的那個五十來歲的警察頭目說道。
那中年警察臉色一冷,帶着手下的人員就奔着楚林生的賭桌走了過來。
“抓賭”
待到中年警察來到楚林生身旁後,他果斷的從懷中掏出了一把槍,頂在了楚林生的腦袋上。與此同時,其他的警員也將大老黑給按住了。
瞬間,楚林生終於知道了是怎麼回事。
很明顯,這夥人,就是衝着自己而來的
遲來的更新,兄弟們,今日目前的紅票只有44張,想看第三更的話,就砸倒50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