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林生努力的想着,雖然覺得自己的猜測很有道理,但他也不能夠真正的得出結論,這件事看來還需要以後用事實來驗證的。
搖了搖頭,楚林生向家中走去。
父母依舊在午睡,楚林生將那風鈴放在了裡屋的牀上後,來到外屋猛喝了幾口水,便推門走了。
楚林生的目標很明確,那就是趙寶剛的家,自己和馮萍那段銷魂的錄音已經在電話裡了,而如今自己又吸收到了一些寒氣,雖然這寒氣的量不是很多,但他也不必再去忌諱趙寶剛盛怒下的武力了,只要趙寶剛敢動手,那自己就用寒氣來制他
趙寶剛家的大門緊鎖,但角門卻是開着的,楚林生深吸了口氣,來到了院中。
趙寶剛剛好坐在院子的杏樹陰涼下乘涼,低着頭,手中夾着半截香菸,而地上,卻是足有十來個的菸頭,看他的樣子,他似乎很鬱悶,不知道是因爲擔心自己的老婆真的會被楚林生迷惑、還是因爲那天晚上沒有成功的殺死楚林生、抑或是自己丑惡的嘴臉終究暴露而導致的。
聽着有人走進院內,趙寶剛擡起了頭,剛好看到了此刻正在對他似笑非笑的楚林生。
“寶剛叔,沒午睡啊,是不是擔心你老婆會給你戴上一頂綠帽子,睡不着了”
楚林生先是擡眼看向了趙娉婷的房間,發現趙娉婷正在睡覺後,輕輕的來到了趙寶剛的身前,壓着聲音在他的耳邊問道。
趙寶剛冷哼了一聲,臉色由之前那濃重的鬱悶變爲不屑,冷冷道:“綠帽子你太小看馮萍了,她絕對是不會給我戴綠帽子的,就算戴,也絕對輪不到你讓她給我戴”
楚林生先是一笑,繼而坐到趙寶剛的身旁,拍了拍趙寶剛的肩膀,道:“做人自信點是好事,但自信過頭了,往往就會使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頓了一下,指了指趙寶剛的襠部,道:“嬸子的身材還是不錯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恥骨的位置好像有顆黑痣,我說的沒錯吧”
“什麼”趙寶剛臉色大變,一把抓住了楚林生的脖領,就在他即將發火的時候,他卻忽然平靜了下來,再次冷哼了一聲,臉色變爲不屑的道:“對了,你小時候她帶你去洗過海澡,你是在那時候看到的吧”
楚林生不想過多的去廢話了,從兜內掏出了電話,調到了一個合適的音量,將那段錄音打開,放在了趙寶剛的耳旁。
“嬸子,你很寂寞,很癢,是嗎”
“嗯”
“是我的東西好,還是那支魔筆好”
“你的好你好的”
這段對話中,馮萍呼吸急促,從裡面不難聽出馮萍的渴望,然而接下來,就從電話中傳出了馮萍的尖叫,隨後便是她那哼哼呀呀享受不已的呻吟,其中還摻雜着楚林生用力耕耘時的喘息聲。
這段錄音一共長達三十多分鐘,但趙寶剛只聽到三分多鐘,就再聽也不下去了,準確的說,是再也平靜不下去了,他再次抓住楚林生的脖領,掄起拳頭就對着楚林生的臉部襲去。
楚林生早有準備,腦袋猛的向左一躲,用右手反握住了趙寶剛的手腕,但楚林生卻沒有將心口中全部的寒氣驅動到右手,只是驅動了一絲,就算是這樣,也夠趙寶剛喝一壺的了。
趙寶剛先是覺得手腕處一陣冰冷,繼而渾身也跟着麻痹起來,硬是動彈不得。
見寒氣起到了效果,楚林生沒有磨蹭,一把將趙寶剛的頭按了下去,隨即在他耳旁冷冷的說道:“你不是很有自信嗎你不是很相信你的老婆嗎”頓了一下,冷冷一笑,接着道:“趙寶剛,今天我就和你攤牌了,你若是不講出那天殺害我的原因,我今天晚上就把你的女兒也給睡了,就算今晚睡不了,我總有一天也會找機會給她睡了,你總不能看着她一輩子吧,她們母女倆我全都要享受一遍,我讓你一輩子也擡不起頭來”
其實楚林生這也只是一句氣話而已,他就算是再畜生,也不會做出這樣有違倫理的事情,但爲了防止趙寶剛會抱有僥倖心裡,所以他必須將這句氣話說得異常逼真,說到那種如果趙寶剛還不將事情交代出來的話,就會真的行動一般。
果然,楚林生的話語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事到如今,趙寶剛欲哭無淚,她可以允許馮萍背叛自己,甚至她也可以忍受年幼無知的女兒愛上楚林生,但他卻絕對不允許老婆背叛和女兒愛上楚林生這件事情同時發生,若真的是發生了,那麼自己以後還怎麼活了
最主要的是,他從楚林生的眼神中讀出了狠辣,他深知,只要自己不說出實話,那可怕的事情肯定是不可避免的一時間,趙寶剛渾身僵硬,碩大的身軀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重重的癱軟在了地上,手中的香菸已不知道什麼時候掉在了地上。
見趙寶剛那徹底泄氣的表情,楚林生感覺勝券在握,從一旁的石階上的煙盒中抽出了根菸,點燃後吐出了口煙霧,對着趙寶剛說道:“說吧,說完之後,我們的恩怨一筆勾銷。”
趙寶剛揉了揉臉,沉默了良久,終於開口了。
“林生,這件事一時半會說不清,而且待會娉婷就醒了,說話也不方便,這樣吧,晚上的時候我去找你,我一定把事情如實的說出來。”頓了一下,滿臉擔憂的問道:“娉婷的事”
楚林生點了點頭,道:“如果你肯說出實話,我保證我不會去打娉婷的注意,還有,晚上的時候你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樣,那樣的話,你只會死的更慘。”
“不會的,不會的。”
一聽楚林生肯放過自己的女兒,趙寶剛的氣色恢復了不少,一個勁的點頭。
“那好,那我在家等着你。”
說話間,楚林生走向了門外,剛好在這時,大門一響,剛好馮萍走了進來,與楚林生撞了個正着。
瞬間,馮萍的臉色就漲紅了起來,她擔心楚林生已經將在辦公室內的好事告訴給了趙寶剛,於是低聲問道:“你來這幹嘛了”
坐在地上的趙寶剛看着自己老婆那鬼鬼祟祟的表情,重重的嘆了口氣,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那已經成爲擺設十多年的命根子,將頭深深的低下。
“沒事,你放心好了,趙寶剛要是敢欺負你,你就告訴我。”
楚林生倒是自然的很,對着馮萍淡淡一笑,走出了大門。
看着楚林生那遠去的背影,馮萍深吸了口氣,心情的忐忑的推着車來到了院內,看了眼落魄無比的趙寶剛,將車停在了一旁,又來到了趙寶剛的身旁,彎下身,問道:“寶剛,怎麼了林生來幹什麼了”
“沒、沒什麼,你進屋歇着去吧”趙寶剛說。
來到家門前,楚林生忽然聽到室內傳來了一陣哭哭啼啼的聲音,是女人的動靜。
楚林生暗道一聲不好,以爲是家裡出了什麼事情,便快步的向屋內跑去。
推開門,這才讓他一顆高懸的心徹底放下,感情哭啼的人不是自己的母親,而是一位七十多歲的老太太,這老太太楚林生認識,她正是富貴的娘,而富貴就是當年在那起事故中不幸遇難的本村工人。
“建昌啊,我知道你是個好人,我也知道你有了錢一定會還給我。”建昌是楚父的名字,老太太哭哭啼啼的接着說道:“但我家老頭子現在卻下不了地了,急等着錢去看病,我實在是沒有折了”
聽到這裡,楚林生明白了個大概,由於當年的那起事故死亡的人數實在是太多,因此楚家並沒有將全部的死傷者家屬的賠償款還清,看來這老太太是老討債來了。
“大嬸你別哭了”楚父斬釘截鐵的回道,接着看向了楚母,道:“若夕,監獄不是給了我一萬塊錢的補償款麼,拿出來,趕緊給大嬸,讓大叔看病去。”
楚母臉色糾結不已,喃喃道:“這錢是留給你複診的啊”
“別說了,拿出來”楚父的態度不容拒絕。
楚母無奈的嘆了口氣,來到了組合櫃前,從裡面翻出了一個口袋,掏出了那一萬塊錢。
“大嬸,這錢你先拿着,這是我家全部的錢了,過幾天我再想想辦法,我向你保證,肯定會盡快的把那筆補償款全部還請的,您看成嗎”楚父接過了楚母手中的錢,遞到了老太太的面前。
“建昌,當年你對全村人的好大嬸都看在眼裡,你現在的爲難大嬸也都知道,大嬸今天是實在沒有辦法了,這纔來找你了”老太太顫顫巍巍的接過了錢,兀自嘆了口氣,又搖了搖頭,步履艱難的走了出去。
“林生,餓了吧,媽去給你拿飯去。”
看着兒子回來,楚母連忙走向了竈臺。
“爸,咱們家現在大概還欠多少錢”林生對着楚父問道。
“一百五十萬吧。”楚父點了根菸,又看了眼楚林生,道:“錢的事你別操心,你只管好好上學,最好能考個研究生。”
楚林生苦笑了一下,剛好在這時,楚母端着飯菜走了過來,道:“我和你爸都吃過了,你吃吧。”
楚林生點了點頭,埋頭吃了起來。
吃完飯,鐵柱來了,要找林生聊天。
於是,兩人一同走向了房後的陰涼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