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點,董事會成員盡數到齊。
岑朵兒端坐上首,身後站立一男一女,分別是法務和秘書,派頭十足。
接着,各董事落座。
馬景國行至右方第一順位,剛準備坐下,岑朵兒突然擡手,做出制止的舉動——
“從今往後,馬董只怕要往後挪。”
全場一窒,馬景國表情憤然,咬牙沉聲:“如果我今天非要坐這裡……”
“那恐怕不大合適。”門從外面被推開,高跟鞋敲擊地板的聲音逐漸清晰。
衆董事循聲望去,便見身材高挑的女人邁步而入,剛纔那句不客氣的警告也是從她嘴裡說出來。
一身黑色阿曼尼,白襯、西裝、長褲,搭配五釐米紅底高跟,從頭髮絲精緻到腳後跟,輔一入場,便挾裹着莫名冷感與肅殺的氣息。
“各位,早上好,我是談熙,代表盛茂出席此次董事會。”言簡意賅,暗藏的信息量卻不小。
程雨和許一山緊隨其後,目不斜視。
行至馬景國身旁,談熙輕笑:“剛纔在外面聽說馬董想坐我的位?”
“你的?!”老臉扯出一抹笑,卻不達眼底。
談熙挑眉,程雨順勢上前,十分專業地解釋道:“根據我國現行《公司法》的規定,單獨或合計持股3%以上的股東可向股東大會上交提案,推薦董事會成員。岑總目前持股40%,由她提案,並經股東大會審查、批准。也就是說,從今往後談總將代表盛茂投資有限公司正式入主董事會。另外,盛茂持股10%,成爲岑總之後,岑氏第二大股東,恰好比馬董您多出1%。”
程雨口齒清晰,條理分明,馬景國面色逐漸難看,直至鐵青。
“現在馬董對座位問題還有異議嗎?”談熙莞爾,輕描淡寫。
別看這小小一張橢圓桌,位置分佈那都是有講究的!
右較左爲尊,前比後勢大。
絕不是你想坐哪兒就坐哪兒,論資排輩行不通,股份佔比纔是王道。
岑朵兒輕咳一聲:“既然人已經到齊,那咱們就開始……”
“慢着!”馬景國打斷她,“股東大會什麼時候通過的提案?我怎麼不知道?”
“馬董最近避而不見,錯過股東大會也不奇怪。”岑朵兒整了整袖口,心裡暗罵活該。
其他董事陸續服軟,自掏腰包填補缺口,也顧不上罷免岑朵兒,只求公司能夠繼續姓岑,不至於落到秦家父子手裡,可馬景國咽不下這口氣啊!
他謀劃多時,眼看董事長的位置就快到手了,岑朵兒卻如有神助地玩出這麼一招,讓他所有努力功虧一簣!
馬景國實在不甘心,又怎麼可能拿錢出來補缺口?
期間,岑朵兒打過無數通電話,言辭間高高在上、隱隱得意,除了理直氣壯要錢以外,還故意向他示威,氣得馬景國心臟病發,在醫院躺了三天才緩過來。
出院之後,他索性切斷一切聯繫方式,和小情兒跑去馬爾代夫度假。
這下倒是清淨了,卻陰差陽錯無緣股東大會。
“……馬董自己沒到場,並不代表其他人也沒到,不信可以問王董和劉董,二位可以作證。再不然,其他股東也可以。”
馬景國凌厲的目光掃向王、劉二人,“是不是真的?”
王董點頭,劉董默認。
“你們就不知道告訴我一聲?!”兩個蠢貨!
馬景國老眼猛瞪,咬牙切齒。
王董幾不可見地瞥了下嘴角,告訴你也得電話打得通,自己和情婦出國逍遙,現在擱這兒咆哮頂個卵用!
劉董比較含蓄,只是擰了下眉頭,並未表露過多情緒,但不代表他就願意背這口黑鍋。
說到底,他們跟馬景國的關係是同盟,並非從屬。若真的卯上了,也不會怯場。
見老傢伙一臉有苦說不出的吃屎表情,岑朵兒心下無比暢快!
“我以第二大股東的身份否決新曾董事會成員的提案。”馬景國垂死掙扎。
岑朵兒嗤笑:“很抱歉,提案已經通過,不可撤銷。另外,還要提醒馬董一點,股東大會是按一股一票制,也就是說本人擁有絕對的話語權。”
持股百分之五十,按照一股一票制,岑朵兒的話堪稱聖旨也不爲過。
只要她點頭,馬景國這些人通通靠邊站,同意與否根本不重要。
這跟董事會內部一人一票制有着本質區別。
“現下,馬董還有什麼疑問嗎?”岑朵兒得意挑眉,“正好公司法務和談總的律師都在場。”
馬景國啞口無言,這一系列流程都是嚴格按照規矩來走,每一環有理有據,讓人挑不出錯。
想他精明瞭一輩子,卻栽在岑朵兒這個黃毛丫頭手裡,實在可恨!
不,也許這裡面還有另外一個的手筆……
馬景國凌厲的目光掃過談熙,後者微微一笑,不閃不避,無懼無畏。
“既然事情都解釋清楚了,那就開始吧。”岑朵兒擡手一揮,衆人就坐。
談熙輕笑,伸手搭上坐椅靠背:“馬董,你的位置在下面,以後可別弄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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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我,我們互相傷害。”語調平緩的兩個字從施安冷的嘴裡吐出來的時候,陽光恰好漫進屋裡來,灑在那靠坐在真皮沙發上的男人身上。
寂靜了許久,那人平靜的站起身,垂眸理了理襯衣的袖釦,薄脣冷啓,“好巧,我也正有此意。”
於是乎,一直被逼婚的施安冷,端着被那個冷漠寡淡的男人婚後殘虐的心態,終於結婚了。
可爲毛故事的發展與她預計的不一樣?
說好的互相傷害呢?
難道就是關上門,每晚在她身上做做俯臥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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