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結果?”李紹江反問,目光帶狠,“你以爲能有什麼結果?”
“當然是公平公正的結果。”談熙輕笑,“在我心目中,軍人就該勇於承擔,不偏不倚。您說呢?”
李紹江不動聲色,拳頭卻倏地攥緊。
好個公平公正,不偏不倚!
深呼吸,平復情緒:“說到底,你跟黃蓮同志之間並沒有大矛盾,誤會而已,何必鬧成現在這樣?”
“誤會而已?”談熙長嘆,“如果這個誤會的代價是生命,那還只是個誤會嗎?您可以這麼認爲,但恕我不敢苟同。”
“談同學,事情沒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吧?”儼然帶上幾分威脅的語氣。
“怎麼沒有?”談熙只當聽不懂,“黃少校可是想對我下殺手來着,如果不是我反應快,急中生智,恐怕現在已經成了一具屍體。”
“黃蓮她根本不會!”李紹江不由拔高音調,看來是真的動怒了。
“您說她不會就不會?沒發生的事情,誰知道?”
“既然沒有發生,你憑什麼一口咬定黃蓮對你起了殺心?!”
談熙搖頭,滿眼遺憾,“看來,您並沒有聽懂我三天前的陳述。沒錯,黃蓮有沒有動殺心,誰都不知道,但我怕了呀,所以纔會奮起反擊。”
這是想把傷害黃蓮的責任,強辯成自保。
事實證明,談熙還真的做到了。
“如今事情的關鍵在於,黃少校不分青紅皁白在女生宿舍樓裡使用暴力,是否違背了部隊規定與軍人守則。”
此話一出,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將黃蓮套得嚴嚴實實。
這也是李紹江最爲無奈的地方。
打人和動手都不是關鍵,黃蓮的做法是否有欠妥當,纔是爭論的焦點。
最終結果表明,黃蓮確實衝動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談熙這方能稍稍鬆口,表示不追究,那事情就好辦得多。
所以,纔有了眼前李紹江單獨見談熙的這一幕。
“既然你沒有受傷,成功自保,這件事情就沒有追究的必要!”李紹江語氣強硬。
談熙冷笑,“領導,有沒有人告訴過你,您強詞奪理的樣子真的很讓人……厭惡。”
“談熙!不要給臉不要臉!”
“呀,我可以把您這句話當成威脅嗎?不都說‘爲人民服務’是軍人的信仰,原來,軍人也會做出恐嚇民衆的事情。今天,實在大開眼界。”
“你!”
“還有,黃蓮差點打斷我的鼻樑,我爲什麼不可以追究?在您眼中,我長得很像聖母白蓮花?可以隨隨便便選擇原諒?”
李紹江氣得面色發青,胸膛也隨之劇烈起伏。
談熙目光陡然一沉,“您現在坐在這裡,和我單獨見面,無非是想我主動提出不再追究黃蓮的責任,好讓她安然無恙度過這一劫。可您這樣的態度……着實讓人不爽到了極點。”
“求人就要有求人的誠意!很可惜,我在您身上看不到。”
“求人”這兩個字就像一記耳光狠狠扇在李紹江臉上,不僅疼,還讓人羞憤。
沒錯,他確實打算通過談熙,減輕黃蓮的處分。
原本以爲是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沒想到遭到了頑強抵抗。
不僅如此,對方還輕而易舉識破他的目的,以居高臨下的姿態來看他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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