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
威爾剛從冥想狀態醒來。
洗漱完畢吃完早餐,立即有人來訪了。
“威爾大人,埃盧曼巫師大人請您到巫師塔一聚。”賽雅一到,立即激動的向威爾說道。
“這種小事你讓僕從通知就好了,你一位三等學徒應該有很多事情要做吧?”威爾喝着冒着熱氣的紅茶說道。
“這怎麼會是小事呢!”賽雅一臉焦急,“馬車已經準備好了,您什麼時候出發?”
賽雅雙瞳緊緊的盯着威爾。
發現威爾還在悠閒的喝着紅茶,急得來回走來走去,恨不得上前幫威爾一口把紅茶喝掉。
威爾剛放下茶杯,賽雅立即拉着威爾朝大門走去。
一進入馬車。
馬伕立即快馬加鞭朝奧斯城中間的巫師塔趕去。
“這次和以前不同,埃盧曼巫師大人、索羅斯巫師大人和國王大人都到了。”賽雅激動的說道。
“是嗎?”
威爾雙瞳中一道寒光閃過。
“開羅帝國權利最高的三個人都到了,就爲了接見您,這是多麼榮耀的事情啊。”賽雅激動得臉色通紅。
“保持平常心。”
“怎麼保持得了呢!”賽雅幾乎用喊着說出來,“那可是兩位正式巫師,還有國王陛下啊!”
“那又怎麼樣?”
“你、你……”
賽雅一口氣被堵住了。
做了幾個深呼吸,把已經到了喉嚨的髒話壓下去之後。
賽雅告誡威爾道:“威爾大人,您確實很厲害,身爲傳奇學徒得到無數人的憧憬和讚美,但千萬不要因此驕傲自大,尤其是在巫師大人面前。”
面對國王,傲慢點沒關係。
國王絕對不會因爲一點小事得罪一名三等學徒。
尤其是以威爾的身份和實力,絕對不懼國王陛下,國王反而要對威爾以禮相待。
但正式巫師不同。
正式巫師與學徒那是天與地的差別。
在賽雅等人的眼中,再強大的學徒,面對正式巫師的時候,都毫無反抗之力。
強如威爾,一旦惹怒了正式巫師,也只能含恨而終。
“威爾大人,您有沒有聽我說話?”看着閉眼休息的威爾,賽雅跺着腳說道。
“不要打擾我在調整心態。”
“……好吧。”
雖然不是很相信,不過賽雅還是乖乖閉上嘴巴。
她繼續囉嗦下去,威爾會不會得罪正式巫師她不知道,她得罪威爾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只能對着威爾嘆氣嘆氣再嘆氣。
其實威爾並沒有騙她。
他確實在調整心態。
數十年的敵人就在眼前,還是比他強大的正式巫師。
萬一見面的時候心情出現波動,被對方察覺到,那就不好了。
現在還不是報仇的時候。
還需要等待。
等他成爲一級巫師的那一天。
……
“吁吁——”
馬車在巫師塔面前停下。
塔下,站着一羣人。
利根老爺子也在其中。
人羣站在兩旁,讓出一條道路。
巫師塔下的每一個人都是巫師學徒,三等學徒多達八個。
可以說奧斯城中所有的三等學徒都到了。
他們的到來,是爲了迎接威爾。
更多的,是爲了表達對埃盧曼巫師和索羅斯巫師兩名正式巫師的尊敬。
“威爾大人,您進去吧。”賽雅走入人羣中。
威爾擡頭看了一眼眼前上百米的高塔。
他能感受到塔頂有兩道如同太陽一樣炙熱的光輝。
毫無疑問,那便是正式巫師。
還有一道稍微弱小一點的。
修爲位於三等學徒巔峰,是國王陛下不會錯了。
“國王陛下好像有兩個血脈天賦?”
威爾爲自己的發現感到驚訝。
至今爲止。
擁有複數血脈天賦的,除了他本人之外,他只見到一個。
那便是曾經和他同位學徒界傳奇雙星之一布盧姆,人家布盧姆一共有五個血脈天賦。
問題是兩者不一樣。
“有點意思,是王族的特殊血脈嗎?”
“亞蒙那帝國王族的血脈天賦是龍之力,龍之力的強大我已經見識過了。”
“我們開羅帝國的王室的血脈天賦肯定不會比龍之力差。”
“不知道是什麼呢?”
威爾駐足了好一會兒。
在衆人緊張的注視下,威爾終於邁開了步伐。
“轟隆——”
驚人巫師塔中,巫師塔的大門轟然關閉。
“咕嚕……”
巫師塔外,響起了一陣吞嚥口水的聲音。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得朝巫師塔塔頂看去。
兩名正式巫師、國王陛下、傳奇學徒,開羅帝國四名最強者齊聚一堂。
誰能想到爲了迎接一名三等學徒,居然會派出如此豪華的陣容?
所有人面面相覷。
以前還對威爾傳奇學徒的名號有所懷疑。
被譽爲傳奇雙星的布盧姆,人家移植了五個魔種,覺醒了五個血脈天賦,人家的強大毋庸置疑。
威爾?
成爲三等學徒的年齡不算小。
因爲學習魔技的天賦有點好?
魔藥學水平高一點。
就被稱爲傳奇學徒了?
巫師界只認實力,因此不服的人還是挺多的。
可自從現在之後,再也沒有人懷疑了。
能驚動兩名正式巫師的巫師學徒,不是傳奇學徒誰是?
巫師塔上的場面一定精彩至極。
可惜他們無緣看到了。
……
進入巫師塔。
身後的大門重重關上。
眼前是空蕩蕩的房間,沒有任何東西。
“奧斯城內的巫師塔原來是這個樣子的嗎?”
巫師塔是作爲象徵意義存在的,本身沒有任何作用,也沒放有任何值錢的東西。
這個消息他是早知道的。
但當親自驗證的時候,還是有點失望。
“純粹的象徵意義,正式巫師專屬開會場所,感覺挺浪費的。”
威爾擡頭向上看去。
上方也是空蕩蕩一片。
上百米高的巫師塔,居然只有一層?
巫師塔牆壁上,是螺旋上升的階梯。
威爾沿着階梯向上走去,速度不急不慢,一步一個腳印。
當他來到巫師塔塔頂的時候,已經半個小時過去了。
塔頂之上。
猶如站在藍天之中。
狂風呼嘯着和,衣服獵獵作響。
在古樸的圓桌上,坐着兩個人,另一人抱着一個長方形盒子站在一旁。
坐着的兩人中,一人頭髮花白,兩眼如同老鷹一樣銳利,蒼老的身體像鋼筋一樣結實,只是坐着,就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埃盧曼一級巫師。
另一名。
年紀要年輕許多。
看上去是一個三十多歲的成熟男人。
臉上帶着傲慢的笑容,彷彿在告訴其他人,沒有任何人能夠進入他的法眼。
只有在看向埃盧曼巫師的時候,纔在瞳孔深處看到一絲忌憚。
索羅斯!
索羅斯的面容和二十多年前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沒有任何變化。
連臉上的笑容都是那麼的熟悉。
同樣的表情,在不同的人身上,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以前,看起來像是一個仗着家族撐腰的囂張二世祖。
現在,是一個擁有着名爲自信的力量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