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念琛想到這裡,只覺得整個世界都在搖晃,他好不容易纔收起自己的情緒問護士:“她得了什麼其他的隱/性/病?”
護士小姐不斷搖頭。
“啞巴了嗎!說話!”墨念琛的脾氣徹底上來了,他只覺得整個人煩躁到了一種境界。
“不……不是的,先生,我的意思是,她很快就會康復……您不用太過緊張,她大概休息幾個小時就能夠出院。”
“等她痊癒給我安排全身檢查,一項都不能漏掉!”墨念琛自顧自地說着,“去告訴剛纔辦理手續的那個人,把住院時間改成半個月!”他交代完之後發現護士小姐還在愣愣地看着他,不由皺眉:“發什麼愣,還不快去!”
“……好,好的先生。”
護士小姐不再試圖讓他明白病人沒事,只顧自己飛也似地跑開了。
這個長相英俊,性格古怪的男人,她還是遠遠觀望一下就好了,這樣近距離跟他說話,她感覺自己快要魔怔了。
*
前臺。
一位護士驚訝地脫口:“什麼?那個感冒發燒的女人居然要住院半個月?她是瘋了嗎?覺得住院很好玩?最近重病患者那麼多,她好端端霸着病牀做什麼!”
另一位護士連忙說道:“你別嚷嚷了,你不知道那帥哥脾氣多火爆!不是說關心則亂嗎?這說明人家是真心相愛啊。”
“怎麼就沒有這種帥哥來這樣愛我!”羨慕嫉妒恨!
“這樣的愛也是一種變相的折磨……”
“如果有帥哥這樣愛我,折磨折磨我也心甘情願!”
“話說,我覺得他好眼熟,好眼熟,就是不知道在哪裡見過。”
說起帥哥的時候,護士們全部開始犯花癡了。
“在夢裡吧。”言下之意:憑你能在現實中見到什麼帥哥?
說的……也是。
*
另一邊。墨念琛走進病房,只想伸手拍醒黎盛夏。她這樣睡着,讓他覺得心煩意亂。他沒有等她做完全身檢查,等報告出來就沒法安心。
不一會兒,池肅辦理完手續之後過來了。
他手裡拿了整套在附近商場緊急購買的衣服,遞給墨念琛:“太子爺,您先去換一身乾淨的衣服吧。”
墨念琛這才發現自己的衣服都溼透了,剛纔他一心只想着黎盛夏的事情,現在被池肅一說,才覺得全身溼透很是難受。
可他一點也不想離開病房,萬一她醒來卻沒有人在怎麼辦?
池肅似乎明白他在擔心什麼,立刻說道:“太子爺,我會一直在這裡照看太子妃,一有狀況馬上通知您。”
墨念琛還是想要親力親爲。
池肅知道他將黎盛夏交給任何人都不會放心,於是換了一種方式規勸:“萬一您生病了,太子妃由誰照顧?”
墨念琛終於若有所動。他接過了池肅遞來的衣服,看了一眼病牀上沉睡的黎盛夏,剛剛邁開腳步走到病房前又收回了腿,言簡意賅地說道:“你出去。”
“太子爺……”
“你在附近訂一家酒店,等她醒了之後我去沐浴。”
墨念琛一邊說着,一邊將自己溼透的外套脫了下來。
池肅明白他還是不放心將黎盛夏一個人留在這裡,於是無聲地推了出去,替他關上房門。
病房內。
墨念琛將淋溼的衣服一件件脫掉,丟在旁邊的看護椅上,日光燈打在他的身上,在他的肌膚上暈起一層薄薄的光暈,勾勒着他極致完美的身材。
寬闊的肩膀,頎長的身材,標準的模特身材展露無遺,如雕塑一般驚人的完美。他側臉的輪廓如妖精般精緻美好,修長的指尖挑起旁邊的乾淨衣服……
一切就好像電影的慢鏡頭,在無聲地進行。
黎盛夏恍恍惚惚地感覺有細碎的聲音從前方傳來,她試圖恢復意識,手指動了動,墨念琛並沒有發覺,還在換衣。
慢慢地,她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墨念琛那連少女都可望不可即的好膚質。
這……這是什麼?
黎盛夏有一刻的呆滯!這傢伙是在她的面前脫/衣服?
穿衣服和脫衣服的動作極其相似,無非是順序不同罷了。
黎盛夏剛剛醒來,就看到墨念琛赤果着身體的一幕,不由的誤解了什麼,下意識地尖叫了一聲:“啊……”
墨念琛聽見聲音嚇了一跳,連衣服都來不及穿好,便一把抓住了黎盛夏的手腕,“哪裡不舒服?”
他的語速又急又快。她感覺到他按住她的手腕,不由臉色更加蒼白,只想着要怎麼逃脫今夜,“我……我難受……”
“哪裡難受?”
“哪裡?”黎盛夏最不擅長說謊,居然一下子被他給問懵了。
此時此刻,他離她太近了,而且還沒有穿上衣。
如果是平時,她也沒少見過他赤果果的樣子,可她從未像這樣,跟沒穿上衣的他對話。
墨念琛見她不聲不吭,不由更加心煩意亂,“你倒是說啊!”
“你……你捏得我手好疼……”黎盛夏只好硬着頭皮低下頭。
墨念琛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按在她手腕上,按住了她打點滴的部位,血液被她按得倒流回血管。“就這樣?”
黎盛夏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差點被她嚇死!墨念琛沒好氣地鬆開了她的手,“躺好!”
黎盛夏乖乖躺好。
他替她將打針的手腕放好,墊上暖手寶。
他的動作很輕柔,她竟然有些不習慣。她看着他呼吸變得急促。尤其是看到他什麼也沒穿,還在爲她忙東忙西的樣子……
那麼認真,好像一切都是她想多了。
“墨念琛……”
“嗯?”
“你不冷嗎?”黎盛夏緩緩開口。
墨念琛這才意識到什麼,剛纔她突然喊了一聲,嚇了他一跳,他的衣服都還沒有換好。所以她剛纔紅着臉,不敢看他,又偶爾偷瞄他,說話古古怪怪,是因爲這個?
他輕輕挑了挑眉,用魅惑的口吻說道:“怎麼?滿意你所看到的嗎?”
“……”這傢伙‘總裁’上身了麼,黎盛夏立刻閉上眼睛。
他卻伸手,粗魯地掰開她的眼瞼。“說話!”
他一問她就閉上眼睛是什麼意思,歧視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