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節 誓約

“對了,你覺得華旭顏和吳熙雅兩人般配嗎?”高偌琪問道。

葉楓臉色一變,“華旭顏?還好吧,他現在變了許多呢……”

“變了?他以前不也是這樣嗎?”

“啊……?哦,沒啊!沒什麼。”葉楓忙改口。他一直懷疑華旭顏就是那次鬧鬼時間的策劃者,所以很小心地提防,但一直沒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

“我覺得他們還不錯啊,男才女貌的!”

“是,是!”葉楓汗顏地應着聲。

日子平靜的過着……

這天,吳熙雅又和華旭顏一起來到他們家。

這次的氣氛顯然比上次融洽了許多,說起話來也沒什麼拘束,倒像是一家子。

吃過晚飯,吳熙雅和老媽進了裡屋,母女倆聊着一些閒雜瑣事。而吳敬軒在客廳裡與華旭顏侃侃而談,談理想,談未來,許多……

吳敬軒也聽女兒說過,華旭顏沒有父母,但還是想堅持考大學。如果資金方面有問題,吳敬軒當然不會吝嗇,相反他還認爲,這樣能更好的鎖住華旭顏與女兒之間的感情。不過,華旭顏好像並不缺錢,可能是父母生前留下的遺產也不少吧!

“你父親曾經是做什麼的?”吳敬軒隨口問道。

“他……”本來還聊得好好的,聽到這個問題,華旭顏突然身子一僵,變得支支吾吾。貪污、畏罪自殺,這些字眼一下子浮現在他眼前。

“對不起,讓你想起不開心的事了!”吳敬軒也覺得自己的問話有些冒失。

“不……,只是……”華旭顏開口道,“我爸爸以前也是在稅務局工作,不過他的職務很小,不知道您認不認識。”

“哦?”吳敬軒愕然,沒想到華旭顏的爸爸也是自己單位的。這可從沒聽吳熙雅提起過,可能她也不知道吧。既是自己的屬下,吳敬軒說不定也見過:“你爸爸……”

話還沒問出口,吳敬軒突然想起一個人——華國安。都姓華,難道他們……

“他叫華國安!”華旭顏道,面色沉重,“因爲貪污,畏罪自殺了!”

“哦,哦……”吳敬軒嘴上應着聲,臉色卻大變。沒想到真的會是他,難怪第一眼見到華旭顏的時候會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您認識他嗎?”華旭顏問。

“認識,認識。他的職務可不小,還經常代表我們去進行稅務談判,可惜……”吳敬軒沒再說下去。

“可惜他被人害死了!”華旭顏接口,語氣忽然一冷。

這話一出,吳敬軒只覺一股涼氣只逼脊樑骨,頓時蔓延到全身,冷不防一個激靈,“他不是……畏罪自殺嗎?”他驚愕道。

華旭顏直直的看向吳敬軒的眼睛,“是嗎?”他那寓意不明的表情,似乎知道許多不爲人知的事。

吳敬軒被盯得一愣,只覺得眼前的這個男孩深不可測!

接下來的氣氛有些僵硬,直到華旭顏離開,吳敬軒都沒再笑過。

這個星期天……

吳熙雅依偎在華旭顏身旁,靜靜的躺在牀上。

“有是麼心事嗎?”吳熙雅問。這幾天,華旭顏有些無精打采的,而且剛剛“那個”也不是很投入。

“沒……”

“騙人,一定是有是麼事瞞着我!”

“……”

“說嘛!”吳熙雅翻身壓在華旭顏身上,撒嬌地拍摸着華旭顏的胸膛。

“沒有啦……”華旭顏苦笑。

靜了好一會兒,“我帶你去個地方!”華旭顏忽然說道。

“什麼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了!”

一個小時之後……

吳熙雅挽着華旭顏的胳膊,側頭靠在他肩上,兩人的視線望向遠方——那一望無際的大海。

吳熙雅還以爲是什麼神秘地方呢,原來是海邊。她以前也來過這裡,只是不知道原來在海邊還有這麼一個懸崖,能讓看海的人如此心曠神怡!

“喜歡這裡嗎?”華旭顏望着遠方,眼神似乎深沉了許多。

“喜歡!”除了這個,還能有其它的回答嗎?

她慢慢躺在華旭顏懷裡,華旭顏低頭吻下,沉醉着。

良久……

“你說……我們會分開嗎?”華旭顏忽然問,語氣很輕、很傷感。

“當然不會!”吳熙雅擡起頭堅定道。

“可是,我怕你家裡人反對!”

“不會的,他們都很喜歡你啊!”

“是麼……”華旭顏又望向遠方,眼角有些溼潤。

“你……怎麼了……?”吳熙雅知道一定是出了什麼事。

“……”一陣沉默,“我……不要和你分開……”華旭顏忽然緊緊摟住了吳熙雅。

吳熙雅瘦弱的身子骨被抱得有些生疼,卻猶感幸福,“我們當然不會分開!”

“如果你這輩子註定不屬於我,我寧可從這裡跳下去!”華旭顏望了望這個懸崖,語氣變得激動。懸崖邊是陡峭的石壁,下面是巨浪翻騰的大海!

“不……不要!”吳熙雅堵住華旭顏的嘴,“如果你死,就帶上我,我們一起死!”她目光堅定的望着華旭顏,似乎現在就要跟隨他去徇情。

兩人對視着,無話,再次相擁……

晚上,吳熙雅回到家。

吳敬軒見女兒回來,擡頭望了一眼,沒有說話,吸了口手中的煙。

爸爸在家向來不抽菸的,今天怎麼了?吳熙雅很奇怪。華旭顏這樣,爸爸也這樣,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你以後不要和那個華旭顏在一起了!”吳敬軒忽然開了口。

吳熙雅一愣,幾個字在耳旁迴盪,濛濛的,“什麼?”她僵硬地笑了笑,一定是自己聽錯了。

“我說,你以後不許和那個華旭顏在一起!”吳敬軒忽然怒吼。

“……”

死一般的靜。

忽然,爆發了一個聲音:“我不要!”吳熙雅大叫一聲,突然號啕大哭起來。就知道是發生什麼事了,可是沒想到會是這樣。“爲什麼……,好好的,這是爲什麼啊!”她哭喊着問,質問他的老爸。

吳敬軒沒有說話。爲什麼?他怎麼能說得出口?今天,華旭顏打了個電話給他,問了個很奇怪的問題:“你知道我老爸是怎麼死的嗎?”吳敬軒回答,是自殺。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久,之後掛斷了。

華國安的死……,想起這個,吳敬軒就一定不能讓華旭顏和自己的女兒在一起,絕對不可以!

都怪自己,爲什麼沒早點發現?從見到華旭顏的第一眼開始,他就應該認出來的啊,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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