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至極,老華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有這樣的表情的,怎麼今天的表情變得這般奇怪?於是我問老華:“怎麼了,老華?臉色這麼差?”
老華的嘴脣像是樹皮一般褶皺着,但是囁嚅着,像是說不出來話一般,但在他的臉上露出了一臉的悲苦,老華在我們家好多年,不敢說享多少福,但是最起碼生活還是挺快樂的,父親、孟嫣和我都把他當成自家人一般對待。
我父親小的時候,他便叫我父親少爺,而等我那麼大了,他便叫我少爺,當然無人之時,他還是叫我迅哥兒。
老華囁嚅了半天,終於像是做了一個極大的決定一般說道:“少爺……我……唉……”
我驚訝地看着他,我之所以驚訝,當然是因爲他在無人之時,是不會叫我少爺的,怎麼現在居然叫我少爺了?這讓我好生鬱悶,接着他說完這一句話居然有嘆息了起來,眼睛透露出莫名其妙的悲哀。
我驚訝道:“你到底怎麼了?有什麼話說什麼,是不是面臨什麼困難了?”
老華終於鼓起了勇氣說了出來:“少爺,我求你一件事……”說完這一句話,老華居然像是犯了極大的錯誤一般。老華在我們家十分的勤懇,幾乎什麼要求都沒有,此番居然有求於我,這未免令我吃驚,我忙道:“你快說,你在我們家那麼長時間了,我們覺得虧待你太多了呢。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老華搖搖頭道:“不不,我已經非常滿足了,我……求你的事情是關於我的侄子的。”
我陡然一怔,我從來都不知道老華還有一個侄子,老華在我們家基本上不談他的家庭,只是逢年過節之時,他回一趟家,說是家裡有幾個女兒,也都遠嫁了出去,關於這個侄子,我卻絲毫不知。
“你接着說,他遇到了什麼問題?”
“少爺,你可能還不知道我有一個侄子,這個侄子是早已離開了我們家
,是我弟弟的兒子,我弟弟在文革前幾年就去世了。”
我“嗯”了一聲。
“他於是背井離鄉,開始自己打拼生活,前幾年還來信告訴我在西北某個城市混得已經不錯了,還要接我過去生活……”
我點了點頭道:“這事我卻不知,你也從未和我提起來。”
“是的,當時我在孟家已經有二十年了,已經對這裡一切產生了感情,自然不捨得離開。”
老華說出這一句話,當真是充滿了感情,感人至極。我當真想一下子抱住老華,老華說出這話,臉上也流露出一種深深地眷戀之色,他又說道:“老爺是好人,少爺也是好人,當年若不是老爺,我恐怕早已死了三十年了。”老話說出這些話,當真是感慨非常。
我揮了揮手道:“這些話不用說了,還是說說令侄子到底怎麼了?”
“我的侄子叫華豪,他在西北某個城市做一些生意,也發了一些財,我告訴他孟老爺待我有大恩,我不要去煩擾你們了,於是華豪這才作罷。但是上一次,他來信和我說了一件事情……”
我十分認真地聽着老華講述他侄子的事情,老化接着道:“他說他被警方抓去了。”
我訝然道:“這是怎麼回事?”
老華的神色現出悲苦道:“我的侄子是一個極其本分的一個人,他……不會的,他在信裡說,警方控告他涉嫌謀殺!可是他說他沒有,我相信他沒有!”
老華說出這些話,顯得十分激動,我叫老華不要那麼激動。我心想,這華豪還不知道是什麼角色,老華居然是十分信任,可是沒來由了,他自然是愛護自己的侄子,纔會如此的信任他,即便大陸的警方如此的不濟,卻也不至於生搬硬套吧。
“老華,你的意識是?”
老華從身上掏出了一張紙,這張紙是一張十分普通的紙,紙張極其褶皺,但老華卻摺疊的十
分好,他把這張紙遞給我,我一打開,這是一封信。
我打開紙張便看到了一大頁字,字寫得很小,雖不算漂亮,但卻是極其的認真,我大致的瞥了一眼,發覺了字跡寫出來顯得有些緊張,想想當時寫這一封信之時,華豪一定是心情極其的激烈。
第一句話便是:叔叔您老可好,接着便是華豪講述自己遭遇的情形。華豪的遭遇十分的特殊,我有必要採用另一種方法敘述。
首先華豪從他背井離鄉如何打拼講起,這裡當然統統略過,總之他後來做了生意,從事的是房地產生意,日子過得頗好,要不然也不會讓自己的叔叔前去和自己住。
這些我僅僅概括,而接下來的卻十分的奇特,簡直詭異到了極點。首先,華豪把自己涉嫌謀殺的經過講了出來,但我已看完了這個經過簡直覺得詭異絕倫。這個經過是這樣的。華豪有一個好朋友魏鵬,魏鵬年齡在四十開外,和華豪年齡差不太多,當然這個好朋友也是生意場上的,既然是生意場上的,便又有幾分利益掛鉤。
魏鵬總喜歡到華豪家同華豪飲茶聊天,這一天魏鵬又來了,但是畫好覺得魏鵬那一天的舉止很是奇怪,總是喜歡下意識地看着地上,而後表情一陣慘然。接着他們隨意說了幾句話,魏鵬也不能好好的回答,總是答非所問。於是魏鵬說了一句:“抱歉,我還是告辭吧。”華豪見魏鵬魂不守舍的,到底出了什麼事情,魏鵬卻說沒什麼事情,可能是因爲自己的睡眠不足。於是華豪便執意要送華豪回去,魏鵬說不用,但最後還是拘不過華豪,便同意了。
就這樣華豪開着魏鵬的車子要送魏鵬回去,一路之上,魏鵬坐在副駕駛座上,總是魂不守舍的,一副木木的表情,一旦遇到路燈的地方,便總是臉色頓時改變,變得十分恐懼。
華豪連問了幾遍:怎麼了?但是魏鵬卻總不回答。但是,就在前往魏鵬家的路上出了大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