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子他們這是幹嘛去?”之前看熱鬧的人還沒退去,看到朝小虎家行去的一行人,他們頓時有了興趣,“莫非他們要去教訓大成子?”
“嗯嗯,我看着像!”
“走,叫人看熱鬧去!”
……
在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中,林凡已來到掛着招牌的小虎家門前。門前擺着兩張對接在一起的木桌,木桌的旁邊立着一把大的遮陽傘,儘管這已是深秋,但依舊有蒼蠅在一起圍轉着,好似要把那又肥又紅的肉給吃下去。
木桌的跟前,一名胖胖的傢伙,正坐在木椅上,不斷瞅着從這邊經過的人,好似和他們說“此路是我開,要想從這過,必須買我的肉!”
生怕被男子攔下,從這經過的人都低着頭,好似犯了錯的孩子一般。氣的男子不斷朝他們擺手,“喂……上好的豬肉!數量有限,每人限購一斤,快來買啊!”
“多少錢一斤?”就在男子呼喊中,林凡領着衆小夥也是從一側走了過來。看着一羣灰頭土臉的小夥兒,男子臉上頓時露出了笑意,“凡子,有錢了,回來犒勞一下你這些兄弟們嗎?你看咱們鄉里鄉親的,也不賺你錢,二十塊錢一斤!”
男子儘管在賣肉,但林凡到村中做的那幾件事,他卻是清楚的很,特別是林凡揍了二柱子,又扔給二柱子一千塊錢的事,他更是清楚的很,見林凡領這幫窮小子來,他還以爲林凡是要給他們打牙祭呢。
但他話音剛落,林凡便把插在案板上的刀拿了起來,在他跟前比劃起來,“大成叔,你這豬肉沒注水吧?”
“當然沒,你看咱這是做的良心買賣,你看咱又鄉里鄉親的,哪能幹那個缺德事!二十塊錢一斤,絕對沒多要的!”男子賠笑着,顯然忘了林凡是在村中長大的,一口氣下來倒是真的很。
林凡笑了笑,“大成叔,那就給我來它八十斤吧!”
“八十斤?”男子知道林凡是來買肉的,但沒想到他會這麼的大方,“二八一十六,凡子,咱鄉里鄉親的,我也不多要了,一千五怎麼樣?”
林凡默默的點了點頭,“行,一千五就一千五,大成叔,幫我們割塊最好的吧。”
“凡子哥,他家的肉……”其中一名小夥想提醒林凡來着,但他話還沒說完,林凡就朝他擺了擺手,“別說話,你們只管等着吃就行!”
“那好吧!”本還想說什麼的小夥,有了林凡這話後,也不再嘟囔,靜靜的在一邊看起來。
咣!咣!咣!
大成子確實有兩下子,不大一會兒,他便從案板上的兩頭豬身上,割了好大一塊肉,他東拼西湊,似是在給林凡找好一點的肉,但明眼人都知道,他賣的豬肉上,十處有八處被他注過水,他這般仔細找,只不過是爲了將更多的注水肉給林凡他們。
一刀一刀又一刀,十多分鐘過去,大成子終於將這些肉剔了下來,擦了擦額頭的汗,朝林凡說道:“凡子,這是八十斤肉,拿好,順便把錢結一下!”
“這就是八十斤?”林凡瞥了一下大成子割好的肉。
大成子點了點頭,“是啊,不信你再看看秤!”
林凡擺了擺手,“大成叔,不用看了,你案板上剩下的還有多少,”
大成子掃了一下剩下的豬肉,“五十斤左右吧!”但心中卻在泛起了嘀咕,“莫非他今天還想要更多的?”
大成子每次賣肉都是這樣,注水部分和不注水部分摻和起來。爲了掩人耳目,通常情況下,他都會把注水的部分藏起來,用未注水的吸引顧客。當有人來買時,他便將注過水的給他們,真心的坑爹。
但這還不是最狠的,因爲大成子的秤缺斤短兩,就算他給你的是注水肉,他也不會給足你。平時,他一天也就賣個二十來斤吧,沒想到今天林凡竟是這般大手筆,要買更多的,有點心慌的他,不由朝林凡說道:“凡子,你要是要的量大的話,我這就給你宰一頭,保準晚飯前弄好!”
“那我要是現在就要呢?”林凡詭異的看了他一眼。
“那就連這些都給你吧!”大成子留下的這些沒有注水,準備用來吸引顧客的,但眼下林凡要的量大,他想從中作梗,但卻沒有辦法。
徵得他這話,林凡才朝他點了點頭,“大成叔,既然這樣的話,就把這五十來斤的肉包起來吧!”
“好!”將桌上肉秤完後,大成子也是利落的將豬肉包裹了起來,“凡子,這是五十八斤肉,咱也不多算了,就給你算五十五斤,一千一百塊,再加上之前的一千五,你就給個兩千六吧!”
“你們幾個,先把肉拿走!我來付錢!”林凡點了點頭,便朝跟前的四個小夥點了點頭,隨後這四人便將五十五斤肉擡了走。
看着掏錢的林凡,大成子臉上的肥肉也是來回顫抖,“凡子,你真是場面人啊,一回來就給這麼多兄弟打牙祭,他們會忘不了你的!”
“是麼?”在他讚賞中,林凡不由抽出了五十塊錢,朝他遞去,“大成叔,這是剛纔五斤豬肉的錢,一斤十塊的話,五斤豬肉正好五十塊錢,你拿好!”
“多少斤?”本還一臉得意的大成子,聽到林凡說的話,臉色頓時變了,不自覺的,他就要去摸案板上的刀,但還沒等他摸到,林凡跟前的一個小夥,卻是先他一步搶過了刀。看着被拿走的刀,又看看圍在案板前的十多個人,大成子頓時惱了,“凡子,你是來鬧事的對嗎?”
林凡搖了搖頭,“我是來買肉的,我要了五斤豬肉,這不給你錢,你非不要,不是麼?”
“你再說一遍?”大成子臉已變成青色,緊緊攥着的拳頭,已將骨頭捏的嘎嘣嘎嘣的響,好似林凡再說一句,他那拳頭就要揮出。
看着大成子突變的臉,其中一名青年也是朝林凡說道:“凡子,他生氣了,小心點!”
果真,青年的提醒聲剛落,大成子握緊的拳頭,如同蛟龍出海一般,迅猛砸出,翻江倒海般朝林凡砸去,而且他砸的目的很明確,就是將林凡的腦門擊中。但就在他手要砸在林凡的腦門時,林凡身體微微一側,另一隻手迅速伸進口袋,在衆人沒明白過是何事時,林凡曾給人紋過身、劃過大腿的匕首,明晃晃的就刺了出來。
“哈哈,大成叔,你拳頭真的很硬!”刺出匕首的林凡,暗笑一聲,之後,從他手中竄出的匕首,就猛烈的刺進了大成子襲來的鐵拳上。
砰!撲哧!
猛烈的撞擊過後,那明晃晃的匕首,順着大成子握緊拳頭的手指縫便刺了進去。由於二者撞擊力太過兇猛,從大成子手指縫穿進去後,匕首並沒停下來,而是順着大成子的手掌心,直接刺了進去。
“我操!”一聲撕心裂肺的叫罵,在匕首穿進大成子的手掌心後,破口傳林般就噴了出來,緊接着,大成子整個人就虛弱了幾分,急忙用另一隻手捂着被林凡刺透手掌的手,臉色異常的難看。
此時,周圍已站滿不少圍觀的村民,看着大成子突變的表情,他們也是陷入了深思,“他到底怎麼了?”
他們都是來圍觀的,因此大成子揮拳的剎那,他們沒注意到。但就是大成子的呼喊,讓他們驚醒過來。
“大成子流血了,他流血了!”在衆人如同貓眼的巡視下,他們終於看到了倪端。
“我操,這也太恐怖了吧!”
“拳對拳,竟是將大成子打成這樣?”
先前,他們只是看到大成子打過來一拳,林凡掄拳迎了上去,並沒看到林凡刺出的匕首,因此都在讚歎林凡的兇悍。
“凡子,你狠,你真狠!”摸着疼痛到極點的手掌,大成子也是發狠道:“你有種,等我手好了,有你家好過的!”說着,他就要朝醫務室跑去。
但還沒等他跑過去,林凡忽然從一小夥手中拿來了刀,“是要報復我嗎?我等着你!”
“對,我他孃的就是要報復你,等老子病好了,我非把你家給滅了!”臉色蒼白的大成子不斷髮着狠,以此發泄心中的火氣。
但他發狠聲剛落,林凡手中的刀子就送到了他脖子間,“你覺得還有機會嗎?你們,把他按在板子上!”朝大成子罵了一聲後,林凡便朝小夥們擺了擺手。
小夥們很聽話,三下兩下就把大成子按了住,隨後便把他壓在了案板上,兩隻手緊緊的給他固定在案板上,而頭也被固定在案板上。
“砧板上的鴨子,你覺得能跑了嗎?”林凡握着刀,不斷用手摸着刀面,在大成子跟前晃動着。
“凡子,你別整這些沒用的,有種你就把我殺了,不然等我好了,我一樣將你家殺光,還有你們這些小子,你們還敢幫他,等我好了,你們誰家都別想好過!哈哈……”被束縛着的大成子,完全沒有一點畏懼,反倒是得意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