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暮冰很願意做這個聆聽者,她扶住快要幾近崩潰的司徒希,帶她去了教學樓的最頂層,微風襲來,司徒希稍微清醒了一些。 “我沒想到會是你陪着我!”司徒希看着崇暮冰。 “你無需管我是誰,你只需要發泄你現在的壞心情,完後恢復正常,我們還是陌路!”崇暮冰的話還是這樣的冷淡。 司徒希苦澀一笑,撐住圍欄的手輕輕一按整個人就坐在了上面,崇暮冰看着她的背影,發覺她與自家真的有那麼些相像。 “你知道嗎?連貝勒從來沒有跟我正真的在一起過,三個男人中他是最愛我的,可我偏偏對他提不起愛,對他有的只有內疚和愛的同情,我分不出一丁點的愛來給他,可是他卻用全身心的愛來對我,毫無保留的全都給了我、、、、司徒希一直講,沒有停過,崇暮冰也很認真的在聽,她回憶着過去的點點滴滴。 “我、連貝勒、焦途亮都是孤兒,而展自強卻是富可敵國展乾坤的兒子,我們三個人一起上的小學、初中、高中,直到大學,中學的時候展自強加入了我們,大學的時候他又離開了我們。我們三個人都是被同一個組織所訓練,展自強原來一直是知道的,可我們三個卻都不知道,把他視爲好朋友,初一的時候他追求我,我想都沒想就答應了,爲此他們兩個把展自強揍了一頓,卻也成爲了很好的哥們兒。 我們四個一起進入了高中,我跟展自強的關係一直都很好,從未變過,即使那麼多的花花草草纏繞我們,我們卻都無視,可是高二的時候他突然就向我提出了分手,從此離開了我們三個人的視線,那剛好是我們三個人最低潮的時候,因爲我們的組織被滅,以後該有什麼樣的打算我們都不知道,我們很迷茫,在我的鼓勵
下,連貝勒和焦途亮都慢慢好起來了,焦途亮先向我表白了,我接受了,但是我並不喜歡他,只是跟他在一起的感覺比較像展自強。可是焦途亮並沒有那麼愛我,他跟展自強比起來差太多了,他是一個花花公子,很少跟別的女生承認他有女朋友,在我身邊的一直都是連貝勒,可是我不喜歡他,最後我離開了他們。 我獨自一人進入了‘華旗’組織做了殺手,後來連貝勒也進入了‘華旗’,可我們彼此從來不知道過,因爲內部很少能接觸其他的殺手。做殺手的時間越久,我就越無情,慢慢的我的名號‘毀滅’成爲了整個黑社會組織耳濡目染的對象。而我也發現了展自強所在的‘幽戾’組織,我決定離開‘華旗’,踏入‘幽戾’,即使明知道會被所有的黑社會組織所追殺,我也不在乎,只爲了接近展自強。 有一天我在賓館裡,只因爲我鬆懈了,多住了一個晚上,居然讓我碰到這輩子沒人會碰到的事情、、、、說到這裡的時候司徒希沒有說了,眼淚不自覺的流了出來,她說了這麼多都沒有掉眼淚,說到這裡的時候才掉眼淚了,她不想說了,崇暮冰卻被她的故事吸引了,她想知道。 “什麼事情?”崇暮冰問。 “哈哈哈哈、、、、司徒希笑倒在自己的眼淚中,就像一個瘋子。 “三個男人來殺我,三個曾經對我來說很重要的男人居然同時接到命令來殺我,你說好笑不好笑?” 崇暮冰震驚了,這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太匪夷所思了。 “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是啊!我當時也是這麼想的,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巧的事呢?連貝勒可能是第一個認出我來的人,他奮不顧身的衝過來想要保護我,可我卻向他開了一槍,燈不知被誰打開
了。我知道房間裡還有別的殺手,可是居然都沒有所行動。展自強揭開了自己的面具,也是不可思議的看着我,焦途亮也揭了自己的面具,而我、、、、卻不知道這個向我衝過來的又會是誰呢?他自己揭下了自己的面具,居然是連貝勒,我足足愣住了半分鐘,但是,他們應該是更不可思議的,因爲殺手界的第一殺手是我、是我司徒希,這個‘毀滅’的名號足以讓他們三人慚愧半生。哈哈哈哈、、、、司徒希得意的笑着,做殺手的生涯應該是她這輩子最陰暗的時候,卻也是她這輩子最囂張的時候。 “最後呢?” “最後我給了焦途亮一巴掌,把展自強拉走了,我告訴他我要進幽戾,他承諾我只要幫他做成一件事就會答應我,於是我就來到了海大。” “連貝勒呢?” “他?我是那麼無情、看都沒看他一眼就拉着展自強走了,我在想那時候的他該有多難受,可我卻從來沒有顧忌過他的感受,我甚至知道他還是喜歡我的,可我卻是那樣的無情,我恨我自己!”說完司徒希就從頂樓跳下去了,崇暮冰先是一驚,而後纔想到了她是個高手,小小的四樓對她來說小事而已,崇暮冰已經尋找不到司徒希的影子了。 崇暮冰沒有來得及問焦途亮是誰,她知道司徒希說的都是真的,所以好奇的崇暮冰還是很想知道這個焦途亮又會在哪裡。聽完了司徒希的故事,崇暮冰在頂層學着司徒希的樣子在那個位置上坐了很久很久,她不想自己的人生變得跟司徒希一樣,她不想跟司徒希一樣爲了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去耗盡時間,她開始想到了艾愛慕,她又何嘗不是跟司徒希一樣,明明知道艾愛慕有多喜歡自己,卻一直裝作滿不在乎,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