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賽場

51、決賽場

51、決賽場

儘管林晰確實厭惡滿身打洞穿環的那類叛逆性少年,但蕭然豈能跟那些人等相提並論?更別說如今這玉環從選料到設計,到最後消毒、佩戴,全都是林晰一手操持,看着那小巧的白環隨着蕭然的心跳顫動,在紅暈中轉過一輪滿月的白,勾得林晰只覺得嗓子冒火,甚至有一瞬,他忍不住想象剩下的玉件戴在蕭然私密處那魅惑的樣子。

早就知道這小東西會這般勾人……

林晰一面排斥在蕭然無暇身子上打洞穿孔的想法,一面又遺憾自己的福利沒機會享,越發不講理的在蕭然身上索取,撩得蕭然一邊在他懷裡抹眼淚,一邊身下那張小嘴咬得他緊緊的,急切的渴望之姿讓林晰心情好不少。

一個短暫輕鬆的小假期,這幾天小日子過得讓蕭然腰肢痠軟的每每睡到中午才起,林老爺子在午餐桌上抱怨乖仔都不陪他晨練,讓蕭然越發惱怒林晰的肆無忌憚。但林晰很滿意,除了與蕭然腰痠背後的原因相同之外,林晰此番也算達到了既定目的,他計劃的任務之一圓滿的畫上了一個句號。

小作放鬆一週之後,林晰帶着蕭然回到市區,決戰大師賽!

距離決賽同樣是兩週的時間,但這一次蕭然和任仲夏沒有混到一塊,蕭然如今已經明白要顧及情人的心情——既然林晰已經毫無道理的爲任仲夏嚴重打翻一次醋罈子。不能否認如今林晰在蕭然心中已經佔了重要的一席之地,他也許做不來林晰那種思慮周到、體貼備至,但對感情互動的專一忠貞,蕭然認爲這是起碼的道德底線。

蕭然有了這樣的心思想法,自然不會上趕着再找任仲夏,瓜田李下麼。而任仲夏也沒來拽蕭然一起練琴,不是這廝有這等覺悟,而是他現在正不知道發哪門子的瘋,整日整日閉關狂練琴,那種強度的練習,別說林晰會禁止蕭然跟着發瘋,就是蕭然自己也從來沒有刻苦到那種程度。鋼琴於蕭然來說,還是愛好更多一點。當然,林晰認爲蕭然也吃不得那種苦。

兩週的時間轉瞬即逝,這場大師賽,從舉薦報名到備賽,到初賽複賽,到最終的決賽,天氣也從初秋的燥熱轉成了入冬的小雪。

進入決賽的一共有十五人,這回的決賽就不像先前那樣候選的參賽選手都要等在外面,然後一個一個等着被叫進去面對評委團單挑。這一次,所有人都在音樂廳臺下的座位上體驗着同時面對對手與評委的壓力,如果有親友團來鼓氣也準了,親友團也可以坐在臺下當觀衆。參賽的人要正式燕尾着裝、打領結,臺下還有一組專業樂團,爲有需要彈奏鋼琴協奏曲的選手準備的。總之,你可以把這看成是一場由不同演奏家組成的鋼琴音樂會,而不是比賽現場。

蕭然站在音樂廳門口不同踱步,引頸張望。四天前,林晰忽然有事要出門,好像突發了什麼事情很棘手讓他不得不離開。在蕭然面臨決賽的當口出這樣的意外,蕭然說不失望是假的,儘管他不缺親友團——蕭然是他們音樂學院唯一晉級決賽的選手,華國唯三晉級的選手之一,全校老師加同學恨不得都是他的親友團——但林晰絕對是蕭然心裡最重要,最能幫他定神的那一個重量級親友團人物,雖然不得不承認,以林晰的音樂素養,他壓根聽不出蕭然彈得是好是壞。

今天凌晨老黑打電話回來了,說林晰會趕得及參加蕭然少爺的決賽現場。蕭然沒親自接到電話,但龍二如實轉述了,所以大冷的天,蕭然卡着時間遲遲不入場,站在門口張望。龍二手裡拿着暖寶,跟在蕭然屁股後面安慰——

林哥既然說會趕得及,那就一定不會失言。太子爺什麼時候能說話不算數啊?

少爺,你遲到會不會被取消資格?

蕭然少爺你還是先進去吧,這大冷的天,萬一凍僵的手指……

用暖寶捂捂……什麼時候涼了一定要說啊!

比賽別緊張,千萬別緊張……

我不緊張,你也別緊張……

跟着蕭然,龍二就快化身老媽子了,這時蕭然忽然笑了,龍二看見遠處一銀灰色蘭博小跑衝這邊飄過來,眼見着快撞到臺階時,一個急剎,車尾橫甩,車子穩穩地橫在音樂廳門口,車門打開,林晰從車子裡下來,幾步邁上臺階到蕭然身邊,他身上明顯是匆匆套上的一件羊絨大衣和圍巾,裡面的襯衫還是絲質單薄的夏裝款——難道這回出差還跑到了南半球不成?

“我沒有遲到吧。”對應蕭然的如釋重負,林晰眼裡滿是笑意,握住蕭然微涼的手指,“我們進去。”

倆主角進去了,龍二彎腰看了一眼司機查大俠,“你飛得挺低啊。”

“靠!把身上衣服趕緊扒一件給我,”查夜凍地得得瑟瑟的叼根菸從車裡探出頭來,這廝身上還穿着短袖襯衫呢,“這倒黴催的雪,回來飛機落隔壁燕市了,哥們我一路超速被街拍過來的。”估計直接吊銷駕照都是輕的,弄不好交通局吊銷駕照後,得罰幾年之內都不許考本。查夜披上龍二的外套就開始拉着龍二低頭壞笑,這車是記在龍蝦名下的(那廝最近正忙着畢業答辯),他就等着交通局寄處決通知書吧。

話說,外面這倆人笑的一臉猥瑣,林晰和蕭然則完全嚴肅認真的坐在了音樂廳裡。他們沒遲到,但也屬於最後一撥進來的,任仲夏在前排特意霸道的佔了好幾個座位,給自家老闆、親友團,還有給郭師伯,給蕭然,甚至包括林晰的位兒都預算出來了。

林晰和蕭然手拉手進來挺讓仲夏側目的,那倆人連就坐之後手也沒放開,不過隨即任仲夏就沾到了蕭然從外面帶來的涼氣,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嗷!”任仲夏怪叫一聲,伸出爪子就要抓蕭然的手給他捂捂,嚇得蕭然連忙縮手躲過去了,笑話,醋罈子可就在旁邊呢。

任仲夏抓了空,一愣,但隨即拍了拍自己腦門,認爲蕭然這是怕把涼氣過給他。也是,他和蕭然的比賽場次都挺靠前的,他比蕭然還靠前!

“那個誰……”任仲夏扭頭身後衝着一陌生臉孔的指使,大概是他親友團,“沒有眼力見兒呢,過來給蕭然捂捂手啊。”

“無妨。沒那麼急。”林晰幾乎快把蕭然半個身子攏到自己懷裡了。

“我聽郭教授說你練琴都走火入魔了?”蕭然同時岔開話題,轉移任仲夏的注意力。“這種關口,你也不怕肌肉拉傷……”

“嘿嘿!”任仲夏衝着蕭然笑的那是相當得意加詭異。

突破瓶頸是非常困難的事,需要刻苦,更需要契機。任仲夏卡在那個關口已經很久沒有精進了,這次遇到林蕭然,成全了他。任仲夏這三週一直體會把曾經熟爛於心的前人技巧慢慢煉化爲自己的個人風格,其過程讓他忘我,就變成了教授們口中的走火入魔。

其實,這提升的過程需要相當長一段時間慢慢消化吸收,任仲夏這三週的瘋狂,最多算入門後的小有門道,但其進步也稱得上今非昔比,他當然笑的得意了!能在決賽前增加壓倒蕭然的砝碼,自然也就笑的詭異了。

“蕭然師弟,”任仲夏第一次如此稱呼,“你這次真的要心甘情願叫我任大師兄了……Hia,hia,hia嗷!”任仲夏的低聲怪笑被他家老闆一巴掌拍在後腦勺上。

許教授:“你給我有點正經!”

比賽開始了。

任仲夏依然在比賽裡展現了他那華麗無比的技巧,但不同於以往的單純華麗,這一次明顯裡面多了點東西,以蕭然的水準只能朦朧的覺得與以前不同,而以那些評委們的水準,他們就比較吃驚了,也許跟當初蕭然當初給予他們的驚豔一樣——短短三週沒見,士別三日刮目相待都不足以形容,這簡直就是脫胎換骨!也許個人風格還有點稚嫩,但每個人都彷彿看到了未來數十年的名震天下的大師之相了。

評委們心思各異地記錄下評語,分數卻沒着急給到一步登天的定論,只是給了一個優秀、但相對保守的區間。緊跟在任仲夏之後的兩個選手在任仲夏的光環下顯得水平泛泛,分數自然會被壓得更低,然後期待下的林蕭然上臺了,評委們看到蕭然上臺,臉上露出或認真,或複雜,或糾結的各色表情。

任仲夏取了一支對指法技藝要求甚高的超難度李斯特的曲子來展現自己的長處,蕭然當然也要挑能發揮自己的長處的曲子——對技藝要求不高,卻內涵極爲豐富,同樣演奏難度超高的《月光奏鳴曲》。全奉準是唯一一個除任仲夏之外事先就領教過的人,當時就讓他震撼不已,但不要忘了,那個時候蕭然僅僅是在跟師兄一起練習罷了,雖說也是心無旁騖,但其認真和專注的狀態根本沒法跟正式的比賽相提並論。所以,儘管炮灰全棒子已經被蕭然震過了一回,但這一次正式場合下,已經有了心裡準備的全奉準受到的打擊一點兒也不比其他選手來得小。

評委們真正在糾結了。

認真的說,史蒂夫在剛剛聽完任仲夏的演奏之後,幾乎讓他想撤回三個星期前,自己在初賽時就斷言林蕭然最終得冠的評語(當時就被山野阻止的)。在他剛纔聽任仲夏的演奏時,他忽然覺得當初山野也許是對的。任仲夏的飛躍進步讓他驚歎,驚歎到史蒂夫覺得自己對三個星期前林蕭然的驚豔印象變得有些淡薄起來了,他不禁懷疑自己當時的論斷,他的記憶有點模糊,因爲他覺得如果是任仲夏最終得冠,亦屬當之無愧。

在評語上,史蒂夫給了任仲夏很高的讚揚,不過最終,卻還是打了一個相對保守的評分。不爲別的,就爲那曾經讓他驚鴻一瞥的林蕭然的輝煌。不意外的,史蒂夫看到了別的評委的分數,相對來說也偏保守——瞧,大家心中都同樣矛盾又期待!

然後,經歷了兩場讓人昏昏欲睡的二流演奏(波蘭籍大師莫里茲的評語),他們再次心懷期待的看到了林蕭然的登場。

《月光奏鳴曲》,哪怕是個鋼琴剛過五級的學童,也不會說這首曲子很難彈,但同樣,即使是舉世聞名的鋼琴大師也不敢輕易託大說自己‘會’彈貝多芬的名曲《月光》,以此可見此曲的非凡。與最初的初賽不同,那時的林蕭然在評委心中屬於名不見經傳的初賽小炮灰,所以他一旦有超越預期的表現,便容易給人造成驚豔的感受。但這一次,在評委們心裡隱約對他有了期待之後,蕭然的表現再想被評爲‘驚豔’,那難度可就不是加一點兩點,說期待指數呈幾何級數增長也不爲過——這並不是什麼好事,因爲俗語說得好,期望越大,失望越大——有很多時候,不是因爲不夠好,而是期待太高。

在這樣的不利前提下,結果,蕭然的《月光》讓評委們再次的‘驚豔’真的呈幾何級數增長了!

史蒂夫覺得自己的血壓在升高,他需要服用一些阿司匹林。如果說在初賽,林的《降b小調奏鳴曲》就讓他們領略到林蕭然對樂曲理解的深度和演繹力度,那麼這曲《月光》便是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們,他們的以爲,僅僅是‘以爲’而已。林蕭然對樂曲的感悟和真摯之心是天賦,無以倫比的天賦。那將是永遠不可能有止境的深度,或者說高度。評委們不得不一致同意叫了前場暫休,因爲他們需要平靜,需要呼吸。

“先生們,就像我之前在初賽就說過的,現在來討論冠軍歸屬,一點也不爲時過早!”史蒂夫吞了兩片從評委莫里茲那裡要來的阿司匹林之後,如此說道。

是的,至少看在山野同莫里茲一樣需要吞阿司匹林的份上,史蒂夫覺得自己堅持‘美味佳餚只要嗅上一嗅就知道是美味佳餚’這一觀點絕對無錯!這次比賽的冠軍將在任仲夏和林蕭然中間產生,毫無疑問!至於剩下那些還沒有上臺的選手——真是笑話,他又不是沒聽過他們的演奏?說句恭維話,在林蕭然如此精彩的表現之後,如果還有選手沒有被打擊得失去信心的話,嗯,他可以考慮給他第三名,不爲音樂,只爲這份堅持自信和難得的勇氣可佳。

評委們在後臺秘密爭論着,各有各的堅持,而外面暫時休息的選手和親友團,則紛紛出了音樂廳,在走廊裡聊天的聊天,喝咖啡的喝咖啡,背琴譜的背琴譜……都有好忙。林晰在這個空擋還要出去講電話,一講就是十好幾分鐘沒回來,坐實了在任仲夏心裡的商業精英的形象——跟他家老頭子一樣,整日與銅臭爲伴,俗!

任仲夏拉着不俗的蕭然跟自己老闆八卦,期間一口一個林小師弟的叫着,不是任仲夏認爲自己這次就能壓倒蕭然,他這不是在爲最後的勝利祈禱唸咒麼?

“你看那阮……他叫阮什麼來着?手下敗將……”任仲夏操着欠揍的語氣對某些尚未上場的選手評頭論足。“還有那個假洋鬼子,上次還跟你叫囂呢,看他現在那張臉……那邊那個鳳梨頭……”

“你小點聲!任師弟!”蕭然實在忍不住地拉任仲夏。雖說華國只有三個人躋身決賽,但亞太區的選手,尤其來自什麼新加坡的,泰國的、越南的……有好幾個都是華裔,或者是混血華裔,人家沒準兒能聽懂華文的好不好?

任仲夏下巴一揚,小嘴一撇,“何必?爛就是爛。評委這時候叫了中場休息,你後面那些人已經撿了天大的便宜!還不許我說說?”

如果沒有這個暫休緩衝,林蕭然後面上場的那些人就得爛的一塌糊塗。不說信心的問題,就是對比演奏氣場的差距,就夠他們在評委心中的印象降低三等了。

中場休息的半個鐘頭很快就過去了,幾位評委回來後,好幾個人臉色都帶着不正常的潮紅,好像剛剛吵得很厲害。然後,山野大師報了林蕭然最後的綜合評定——足足比任仲夏少三十分。

“什麼?”任仲夏不可置信的聲音極低從牙縫裡擠出來。

三十分!

這根本不是冠軍與亞軍之間的差距,三十分,足以把蕭然的名次甩到十名開外,這還是假設任仲夏的分數最後能居首位的前提下。評委公佈成績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他心理作用,覺得當時的音樂廳詭異的靜默了一瞬,極靜極靜,下一秒,便是評委喊下一個選手上場的聲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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