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林家三少上

完全控制 番外之林家三少(上)

大少俊美張揚,二少才華橫溢,三少……呃,三少穩重,有內秀——這是道上對太子爺三個兒子的通俗評價,從這個評價裡我們就感覺出來大家對三少的評價似乎有點言不由衷。如果讓他們更肆意一些的話,三少給他們的印象應該叫‘悶’。但事實上,連林晰也不得不承認,三個孩子中,最聰明的是他家小三。

三少早慧,似乎從記事開始,他就明白自己生活在一個非一般家庭裡——不,無關沒有母親、只有兩個父親這類聊小事——事實上,三少覺得家裡很危險,動物直覺一般的知道如果想要遠離危險,只有爸爸的愛能保護他。

爸爸對他們兄弟三人的愛始終如一,但父親就會偏愛大少更多。曾經三少爲此困惑,更爲此哭鬧過。也許,小孩子都是敏感的,他哭着找爸爸告狀,因爲父親只抱了大少坐在膝頭喂點心,都沒有他的份。三少那次被蕭然抱着哄了一下午,獲得了雙倍的呵寵,但同時他也領略到父親眼中不辨的深沉。那個時候,三少還不能明白父親爲什麼抱大少、不抱他,但他真切的感覺到父親不喜歡自己,並且,那種不喜歡讓他嗅到了危險。

因爲危險,所以小心,

因爲小心,所以謹言慎行。

在外人的眼裡,三少是個有點害羞、不愛說話、經常躲在蕭少身後的孩子,只有林晰從那雙眼睛裡看出了門道,他家三少異乎尋常的敏銳,異乎尋常的……早慧。

到了他們音樂啓蒙的時候,三少終於摸到了父親偏心的原因——自己是父親不曾期盼過的、屬於遺傳失敗的那一個。

在他們音樂開蒙之前,三兄弟中,大少長的最肖似爸爸,所以也最被父親寵愛,他可以被父親扛在肩上,他可以晚上睡在爸爸和父親的大牀上,他可以拖着童話書闖入父親的書房要求講故事……那些曾經是二少和三少羨慕、卻不敢要求的奢望。

這樣的特權,在二少慢慢顯出驚人的音樂天賦之後,也同樣屬於二少,甚至父親非常明顯的加倍寵愛了二少——那近乎等於之前被忽略的賠償——因爲父親終於發現二少也很像爸爸了麼?是的,早慧的三少已經漸漸明白,爲什麼曾經父親偏愛大少更勝他們;爲什麼現在父親加倍疼愛二少——因爲,他們肖似爸爸,而自己沒有。

三少曾經聽龍大說,他們三兄弟曾經都長得很像爸爸。只是他和二少在慢慢長大之後,或多或少的被母親影響,越來越不那麼神似了而已。二少的面容越長越精緻漂亮,少了父親英挺的鼻型,臉型多了幾分柔和。而自己的面容則有趨向平庸的發展勢頭,越來越不見爸爸眉眼間的俊逸出塵。只有大少,越長越像,乍看之下,讓人驚豔於與爸爸的相似——可惜,他再像也僅僅是外表相似罷了。

二少的音樂天賦,對音樂的喜愛天性和癡迷,加上他那副軟心腸,偶爾小呆的遲鈍神經,據說像極了爸爸年輕時的樣子。比起一張相似的皮囊,二少這種從天賦到性格的遺傳自然更被父親關注,進而捧到手心裡。父親對二少的無微不至、有求必應到甚至讓大少嫉妒並努力爭寵,但那一切都與三少無緣。他依然只是那個長的越來越平凡,跟爸爸的優雅美麗相距甚遠,音樂天賦平平,毫無慧根,不受父親青眼的林家三少。

林晰是這個家當之無愧的主人,所以他的親疏遠近總能影響一批人的態度。比如,二少叫廚房端餅乾到遊戲室,總會比三少開口來得效率更高,細微差別畢竟也是差別。三少沒有對此哭鬧不公平,自從很小那次哭鬧後,三少就再也不想因爲不公,去被動接受來自父親的視線。他知道自己並不被父親喜愛,所以,三少去加倍認真的愛蕭然,或許,那只是一個孩子單純式的恐慌,單純的不想讓自己成爲家裡唯一一個不被家長喜愛的孩子;或許,他朦朧的明白爸爸的性子,終將爲此回報加倍的愛在自己身上,以彌補被父親忽視的失落;但或許,三少那時潛意識裡已經明白,爸爸在這個家裡的地位,在某種程度上比威嚴的父親更高,大概是動物的本能讓幼仔準確地尋找到了保護自己的方法。

然後,日子在繼續。

常年的互動和依戀,讓三少在蕭然的心中深刻的留下了影子,三少也許不受林晰的寵愛,但他確實是讓蕭然感覺最貼心的孩子。大概也因爲林蕭然溫潤恬淡的性格,三少沒有因爲林晰的偏心而產生的性格偏激和負面情緒。三少,只是習慣了謹言慎行,身心依然健康成長。

三少確實不喜多言,但這不妨礙他有一雙清明的眼和一對兒敏銳的耳朵。在步入青春期後,三少偶然看到過幾次大少的眼神,他隱約覺得大少有些不對勁兒,當然,他還不敢貿然下斷言,但如果真的如他所想的那樣,那無疑,大少走在一條危險的路上,簡直是在自掘墳墓!

還沒等三少旁敲側擊、抽繭剝絲地把他懷疑的事兒定論下來,無意中,他得到了答案。

“……有什麼?還不是父親身邊的一隻寵……”大少不屑的聲音透過灌木叢從那邊傳過來。

三少停住腳步……一個寵?

對父親的行蹤起居,三少知道的遠不如大少多,可聽大少這意思,難道父親在外面養了小?三少禁不住皺眉。

“大少,您不能這麼說……蕭少可堪稱樂壇裡大神,那是響噹噹的人物……”

“嘁!那軟綿綿的性子……怎麼,寫倆小曲兒就算英雄了?要不是父親……”

“就是父親恐怕也不會允許你用這樣的口氣談論爸爸!”三少壓制怒氣從花叢另一邊跨過來,轉頭看向另一個人,“你是誰?”

就算三少不被林晰寵愛,他依然是太子爺家的三少,骨子裡帶着身爲父親兒子的驕傲,眼神犀利,言傳身教出來的氣勢撲面就壓過去了。

“我,我是……”

“他是我新收的小弟,三少,你有事兒?”大少把話題截過去了,尾音帶着挑釁和一股優越感——來源於父親的寵愛。

三少只是盯着那個路人甲,變聲期的嘶啞語調中夾着一絲金屬的冰冷,“我想你應該知道什麼話能聽,什麼話不能聽。他是我們親生父親,我想父親也不會喜歡聽到你這樣說爸爸。”最後一句話是三少警告大少的。

“好啦,你是爸最乖的小三兒……刀仔,我希望剛剛的那些話不會流於第四個人的耳朵,明白麼?”大少同樣警告了身後的小馬仔。大少看似應了,但從他的態度看,三少懷疑他到底有沒有把自己言外之意的警告放在心上。

對大少的子不敬父的態度,三少曾經有一度懷疑是不是自己過於大驚小怪,因爲就在那件事不久之後,三少在學校裡遇到好幾起同學之間互相抱怨家長多管閒事、什麼都不懂、老土或者落伍之類的,似乎一晝夜之內,十三四歲的少年們集體進入了青春叛逆期,怎麼看怎麼覺得父母不順眼起來。

捫心自問,三少完全沒有‘老爸是個笨蛋’或者‘父親就是個渣’之類的青春叛逆期想法,這讓他覺得自己有點另類,不過,另類又怎樣?三少冷眼旁觀那些擺出各種耍帥的姿勢努力學習抽菸,嘗試禁忌、夜不歸宿,打架稱王……並把這一切歸結爲‘酷’的同窗,然後那一學期,三少連跳了兩級,來年直接進高中部讀書。

“我覺得跳級也許不是個好主意……那會讓你的朋友遠離你。”蕭然聽到這個消息時,三少已經完成了升學考並且成績優異。蕭然用自己的經歷告訴三少他會得到什麼,同時他也會失去什麼。

“爸,我忍受不了跟一羣白癡同一屋檐下……”三少的語氣很不屑。抽菸、找妞、打羣架什麼的也就算了,但有人竟然去夜店嗑藥,併爲嘗試那欲仙欲死的快感而沾沾自喜?在三少看來是那簡直蠢到無藥可救——他們怎麼會允許藥物去控制自己的大腦、剝奪自己的神智、讓自己完全屈從於藥物的擺佈,白癡的行爲總是如此令人費解!三少用了一堆惡毒的詞彙形容了他那幫同學的幼稚和愚蠢,所以堅定的決心跳級,他需要一些思想更成熟的朋友。

關於三少的青春期叛逆行爲,他身體力行的告訴蕭然,他認爲的‘酷’到底是什麼——整個暑期,三少以神擋殺神佛當滅佛、不見棺材不掉淚、不撞南牆不回頭的雀躍姿態,揹包去了某特種兵魔鬼訓練營……

“我聽說,那種地方允許每年有百分之五的訓練傷殘……”蕭然嘴裡沒說不許,但等兒子真的揹包走了,他甚至擔心到徹夜失眠。

“咱們家三兒這是到了叛逆期。”提起這個,林晰眼中莫名閃過一絲亮光。

“他會沒事吧?”

“龔斌找人看着他呢,再說,那些人也不會真的傷了一個十幾歲的孩子。這個暑假過後,我想他今後都會牢記‘量力而行’。”林晰安慰蕭然,“越早明白這個道理,對他將來越有好處。”

十四歲的三少去軍營訓了一個月,負傷回來在病牀上又躺了一個月,然後暑假結束了,三少上高一。這次訓練來去狼狽,但林晰分明的察覺出他家三兒骨子裡有什麼東西改變了,這種改變一直延續着,從內到外的一點點蛻變,在整整一學期寄宿在學校之後,三少再次回家的時候,他的變化甚至能讓蕭然察覺出不同。

“哦,我最偉大的作曲家,你兒子已經是個大人了!”三少對着蕭然說這句話的時候,不是那種孩子氣的抱怨語氣,而是撒嬌似的宣告,充滿自信。

相比三少這種匪夷所思的叛逆期行爲,二少的叛逆就顯得正常了許多,新年假他一個人跑去美國百老匯看歌劇,兩場歌劇的功夫認識了一個大他六歲的舞臺劇三流龍套,一日散場後,結束了自己成爲男人的蛻變,在廉價的汽車後座上。

好吧,事後證明是那女人誘拐他的,並且糟糕的初次經歷給二少留了心理陰影。最後,人是拉瑞?莫西蒂(邁克的侄子)給送回來的,哄了他一路,而且拉瑞還得鄭重的跟林晰保證他們會把一切處理妥善,包括蒸發那個不識相的三流龍套。

至於大少的叛逆……

“二少最好,他當然好!”大少一把摔斷手中的小提琴,木屑飛散,“會音樂,既高雅又體面,加上一張漂亮臉蛋,只管張開腿,像爸那樣……”

啪——

三少一拳揮過去了,指着狼狽摔倒的大少的鼻子“我曾經警告過你……”他話還沒說完,大少摸了把鼻血,惱羞成怒地吼着撲過來了。

倆人的身手都有專門的教練指導,一拳一腳皆有板有眼,幾個回合琴室裡便叮叮咚咚的一片狼藉……

“怎麼了這是……”?二少從樂譜中才回神,“哎!你們別打了……住手……唉喲!”

上去拉架的二少被連累了。

最後除了被毀的琴室,只有二少被林晰護在懷裡好一陣摸毛安慰,另外兩個吊起來捱了一頓鞭抽,林晰親自抽,這是他們有生以來第一次捱打。

備受寵愛的大少對着林晰哭的稀里嘩啦,哭着保證以後再也不惹父親生氣。三少則從頭到尾一聲不響的忍下來,然後在父親沒有注意的地方,聲音裡透着狠勁兒,警告大少,“下次再讓我知道你不敬老爸,我不介意再讓父親發一回怒!”三少抹去胳膊上的血痕,沒有看大少難看的臉。

鞭子下,他們兄弟三人並沒有把當初打架的起因坦白。二少是從頭到尾都沒進入狀況,大少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心虛,一點沒提事情起因,三少自己更不會把那種話說出去讓爸傷心。他知道自己沒有大少得父親喜歡,但如果鞭子讓大少有記性的話,他不介意用這種笨法子讓大少好好記住教訓。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三少的錯覺,他覺得那次捱了鞭抽之後,父親對他的態度就變得古怪起來。

比如上上個月,他在射擊場練槍法,父親說是偶然路過,卻給了他長達兩個小時的經驗指點;

或者三週前,他在期貨市場上練手時,父親對他那番深入淺出的點撥;

又或者昨天,林晰親自出手考教他的功夫。

……

好吧,三少已經十五歲了,成熟的心智早讓他沒了會受寵若驚的幼稚心態,尤其,多年來三少一直告訴自己有老爸就夠了,他並不稀罕父親的青眼……但事實證明,那也不過是少年敏感的驕傲在作祟,當父親真正對他表示親近的時候,三少嘴裡不承認,但心底裡一直乾涸的某處溼潤了。

最近,三少正接受林晰的私人輔導,他被允許在某個特定的時間段進入林晰的書房。林晰的書房很大,是一間書房連着個小型藏書室和一個小型會客室。可以說,這間書房藏着許多林晰的秘密,一向是一級禁地。三少每次的活動範圍被限制在藏書室,對此三少並不介意,藏書室裡的內容很豐富,並且很多書他父親都在裡面做了註釋,太子爺的人生感悟可遇不可求。如果有不明白的地方,林晰會給他做解答。

林晰並沒有把這樣的特別對待宣諸於口,三少一向也寡言慎行,所以這件事大概除了當事人,誰也不知道。所以那天大少闖進書房,他並不知道三少正在兩排書架後的地毯上,捧着戰國策看的津津有味。

三少倒是知道大少進來了,但並未上心,耳朵自動屏蔽了那邊的談話,直到那邊突兀的發出一聲大叫——

“我愛你!”

三少手裡的書險些被震掉在地上。

呆呆——爸爸

今天還有一更,最後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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