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盜船繼續搖晃着,風涼夕依舊死死地抓住他的腰身,不停地尖叫着,風小寶和夜景湛反而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
夜景湛還有些好笑地看着自家兒子問:“風寶兒不害怕?”
風小寶一本正經地搖了搖頭,小小的腦袋說話卻有幾分成熟:“一點都不刺激!”
海盜船剛好停下,風涼夕這才緩過神來,甚至腿都有些發顫,堪堪靠扶着夜景湛才能站穩。
後者眉目間一直含笑,甚至沒忍住,低低的笑聲從胸腔中溢出,帶着幾分撩人心絃的意味。
“夜景湛!不準笑!”風涼夕聽到後,立馬轉身掐了他一把,一副兇巴巴的樣子。
後者眼底滿是縱容,看着她站不穩的腿,乾脆直接半蹲了身子,直接乾脆道:“上來。”
風涼夕微微愣了下,就爬上了他的後背。
夜景湛身上揹着老婆,手裡領着兒子,倒也成了遊樂場裡的一番盛景。
甚至還有小情侶滿臉羨慕:“果然!父母是真愛,孩子是意外啊!”
“老公,你也揹着我好不好?”
“你自己多沉心裡沒點數嗎?你看那個男人多丟我們大老爺們的臉,學點好的!”
周圍紛紛雜雜的聲音,風涼夕頓時覺得臉有些紅,她捏了捏夜景湛的的耳朵,小聲說:“你快放我下來。”
“太丟人了,這麼大的人還讓人揹着。”
夜景湛反笑:“多大不還是我的小朋友?摟進脖子,我走快了?”
說完便加快了步伐,朝碰碰車那裡走去。
風涼夕立馬把腦袋埋進了他的脖頸裡。
他怎麼這麼霸道,嗚嗚嗚還有些撩。
多少年沒有過的少女心都快要被激發出來了。
這是和蘇辰在一起,和上官琅在一起相處時,從來沒有過的。
風涼夕只覺得心裡像是纏繞着一圈甜甜的棉花糖,軟軟的,沁入人心的甜,讓人留戀不捨。
那顆冰硬的心,也慢慢融化了些,悄悄開了一個口子,進來了些許光亮。
碰碰車那裡,他們過去的時候,剛好人不多,夜景湛帶着兒子上了一輛車,小寶年紀小,自己開一輛兩人不放心,風涼夕自己上了一輛。
這下到了她的專場,她除了有些許恐高外,其他方便被大師兄訓練的,幾乎都很強。
她開着車朝向夜景湛的車撞了一下,過速地跑,側面衝擊,和另外一輛車上的一個小少年一起圍堵住父子倆。
風涼夕笑得一臉明媚張揚,笑意盈盈地說:“玩不過我了吧?”
夜景湛和風小寶交換了一下視線,兩人縱着風涼夕玩了個盡興。
一直到下來的時候,她還戳了戳夜景湛的胸膛,又挑了挑他的下巴,一副女土匪的樣子,笑得張揚:“快說,服不服?小郎君不若從了我吧。”
一襲紅衣,肆意張狂,嬌美撩人。
夜景湛歪頭笑了笑:“從!在下已經是小娘子的人了。”
風涼夕又笑了笑,沒想到她即興而起,他真的陪她演了下去,縱容着她的天真活潑,也替她解決一些爛攤子。
一時間,心臟有些暖暖的,她沒多說話,一手牽着夜景湛,一手牽着兒子,滿臉都是笑意。
突然覺得,這樣挺好的。
無憂無慮,幸福一家人,希望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變成永恆。
三人玩了一整天,小寶的事還沒有告訴夜父夜母,風涼夕不太好意思說,我中了藥,把你兒子強了,兩人便暫時瞞着。
生活還是恢復了和之前一樣,夜景湛和她白天工作,提升自己,晚上回家來住。
只不過,一人一間房子。
雖然她的心是有些觸動,任誰和這樣一個長得帥顏值高身材好又溫柔體貼的人在一起,都不會無動於衷吧。
但是她還是想,把精力更多放在事業上,感情的事……順其自然吧。
夜景湛也沒有什麼意見,反正娶回家了,媳婦要慢慢攻略。
總有一天,他會環抱着她,一起看夜空中閃亮耀眼的星星,暢想着宇宙的無垠和有彼此的未來。
……
任菁已經談妥了下一期,西瓜臺的《親子抱一抱》綜藝節目,風涼夕去當飛行嘉賓。
也多虧了,宋導和節目組的策劃人認識,便推薦了這個機會。
時間定在後天,大概拍攝三天。
風涼夕鬆了一口氣,抱着自家兒子笑眯眯地問:“風寶兒,媽咪後天給你一個驚喜,只不過,在外面記得叫……”
她還沒說完,風小寶稚嫩清脆的聲音傳來:“哥哥——”
恰好這時候,夜景湛從樓上下來,看到了這一幕。
他擡眸,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風涼夕,好整以暇地問:“所以,夕夕這聲叔叔,什麼時候叫吶~”
風涼夕:……
這男人的惡趣味。
她哼哼了兩聲:“想得美。”
夜景湛也不惱,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唔,總有機會叫的,在牀上……就不錯。
可惜風涼夕並不知道某人的如意算盤,還一心歡喜陷在西瓜臺的親子節目上。
另一邊,蘇辰醒來後就發現自已旁邊的風姚雪,頓時一陣反胃,卻又只能強忍着不說。
他從抽屜裡翻出一盒藥,破天荒地去倒了杯水,恰好這時候風姚雪正醒來,她給蘇辰用得藥劑量調錯了,兩人整整三天三夜沒有從牀上下來了。
雖然全身像是被碾壓過似的,但一想到自己肚子裡可能已經有了蘇辰的孩子,就頓時喜滋滋地笑了笑。
“吃了。”冷漠又生硬的聲音響起,一下子打破了風姚雪的美夢。
她愣了下,擡眸看到蘇辰那副冷漠的表情,瞬間眼睛裡蓄滿了淚水,淚眼婆娑地看着他:“辰哥哥,我給你生個孩子不好嗎?”
蘇辰努力剋制住自己內心的煩悶,生硬地解釋:“雪兒,我們現在都還沒安定下來,風老爺子也沒有把股份給你,現在孩子不適合出生……”
風姚雪頓時心死如灰,接過了藥,一口吞了下去。
蘇辰這才放心地鬆了一口氣,轉身披上西裝外套就往外走。
而風姚雪,在他剛出去的那一刻,把嘴裡的藥吐了出來。
看着臥室的門,眼底滿是恨意。
不想跟她生孩子,跟誰?風涼夕嗎?
她冷笑了聲,只怕風涼夕已經在那個暴亂的國家,屍骨無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