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涼夕看着他的暱稱,突然腦海裡有了一個猜測,這人十有八九是夜景湛吧。
暱稱:waxx,我愛夕夕。
幼稚又可愛的男人。
跟一羣粉絲極力證明自己的正室地位。
唔,某人是有些可憐,結婚了還沒有個地位,還這麼多情敵,不知怎麼的,風涼夕竟然有種心疼他了。
只不過,更多的卻是幸災樂禍。
眼看時間快要九點了,她抿着脣笑了笑:“我們馬上就要結束了,我的寶貝們,再見,晚安。”
話音剛落,攝像頭就關上了,恰巧這時候也正好九點。
〔啊啊啊啊哥哥怎麼走了,還沒看夠!我想當哥哥的腿部掛件!〕
〔嗚嗚嗚這個男人是芳心縱火犯嗎?我這一輩子都要孤寡了,撩動了我的心又不負責。〕
〔我宣佈,從今往後,我就是封夫人了。〕
就在風涼夕剛下播的時候,她伸了伸胳膊,一副有些疲憊的樣子。
門剎那間打開了,只見夜景湛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端着一杯養生茶走了進來:“夕夕,累了吧,喝點茶。”
把茶遞過去之後,又開始給她捶背捏肩。
風涼夕:……他還挺……上道?
風涼夕接過來看了眼,桂圓紅棗枸杞茶,嗯,是挺養生的,夜景湛好像就挺愛喝養生茶的。
“老婆,舒服嗎?”他彎着脣輕聲問道。
窗外的月光蹁躚而落,灑在他如玉的臉,氤氳出點點溫和和光芒來。
風涼夕一偏頭,不禁有些看呆了。
“夜景湛,你怎麼這麼好看啊?”她嘟脣,看向旁邊俊美無籌的男人,不由得感嘆道。
沒想到,某個男人還玩上癮了,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懶洋洋道:“不及封先生的美貌。”
那可不,萬千少女都是他的情敵。
還要防範着,保不準哪天,老婆就被搶走被拐跑了。
畢竟不管男女都是競爭對手和情敵。
誰讓老婆太優秀了,總是招桃花。
他想到這,不由得輕嘆了一口氣。
風涼夕聽到他的話,擡了擡下巴,兩人的臉頰貼的很近,她殷紅的脣微微開合,帶着幾分魅惑和勾引:“那夜少是……更喜歡我,還是夕夕呢?”
她眼下還是封希的打扮,可聲音卻變回了自然的女聲,略微帶着幾分撒嬌的語氣,問他。
後者身子猛的一顫,看向旁邊的人兒,一把把人摟進了懷裡,熾熱的脣瓣緊緊貼着她的耳邊,輕聲又溫柔蠱惑道:“自然是你,不是封希,也不是風涼夕,只是我眼前的這個人。”
剎那間,風涼夕的心尖猛得顫了顫。
她轉過身子,雙手纏住他的脖子,主動送上了紅脣,嬌笑一聲:“算你會說話。”
夜景湛只覺得全身的溫度都有些高,他的呼吸慢慢變得有幾分急促炙熱,眼底的慾望卻再也掩藏不住。
“夕夕——”
邊摩挲着脣瓣,邊動情地呼喚着她的名字。
風涼夕彎脣,眼尾輕挑:“夜少別急嘛,長夜漫漫……”
她白嫩修長的手指輕輕在他喉結上滑動,進而慢慢往下,碰到鎖骨,再往下,卻被衣服阻擋住了。
可儘管這樣,某人的慾望卻也被挑了起來。
風涼夕見狀,眼底飛快地劃過一絲狡黠,
下一秒,就在夜景湛沒有防備的時候,猛得被一推,整個人倒在了牀上,而始作俑者,卻已經逃之夭夭了。
空氣中留下某隻小狐狸沒心沒肺的一句話:你自己解決吧。
以及伴隨着幸災樂禍的笑聲。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轉身拿了件衣服,就去了浴室。
不得不說,有時候沖涼水澡還是有些用的,至少可以清心寡慾,尤其是再配上清心咒和道德經,簡直完美。[苦澀]
夜景湛很認真地洗着冷水澡,而風涼夕正在外面竊喜,讓他昨晚不知節制!這就是後果!
她悠哉悠哉地躺在躺椅上,邊看着綜藝節目,邊喝着養生茶,倒是別有一番滋味。
夜景湛衝完澡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幅畫面。
罪魁禍首正歡樂地享受,而他,悲催地洗了大半個小時的冷水澡。
頓時,一種委屈涌上心頭。
夜景湛不愧是沒臉沒皮的戲精,尤其是在小姑娘面前,更是發揮到了極致。
他因爲洗冷水澡的緣故,渾身上下散發着冷氣,一步一步地輕輕走到風涼夕面前,低垂着眉眼,眼底帶着幾分委屈和可憐,一臉幽怨地說:“夕夕……我冷。”
風涼夕大發慈悲地給了他一個眼神,輕輕掀起眼皮,懶散道:“裹個被子去。”
夜景湛:……不拋棄不放棄!
他繼續弱弱地說:“夕夕——”
低沉磁性的嗓音,帶上了幾分撒嬌的語氣,瞬間讓人渾身一陣酥酥麻麻的,尤其是對於聲控的風涼夕來說。
她差點從躺椅上掉下來。
“你……你幹嘛突然這樣?”她一臉狐疑地看着某人,不禁問道。
夜景湛眼底迅速劃過一絲笑意,面上卻依舊一副柔弱委屈的樣子:“我錯了,昨晚不該那樣的,你原諒我好不好……夕夕姐姐~”
最後那個稱呼,微微彎着尾音,撒嬌着,讓人不禁渾身一顫。
“你……你好好說話。”
誰能想到帝都的高嶺之花,外人面前一向高冷淡漠,在她面前撒嬌叫姐姐?
夜景湛不依不饒,繼續紅着眼尾看向她。
“夕夕是不要我了嗎?”
“那我去上吊跳樓算了。”他幽怨地說着,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
風涼夕:……
“夜景湛!你已經是個快要奔三的男人了,能不能成熟點?”她磨了磨牙,似乎下一瞬就要把他紅燒還是清蒸了,給啃了。
夜景湛哼了一聲,滿目悲愴:“我知道……你就是嫌棄我年紀大了,你想去找十七八歲的小奶狗小鮮肉。”
“罷了罷了,終究是不配了。”
說完,他便轉身往外走,背影中充滿着孤寂淒涼。
風涼夕:……這個男人今晚有點戲多,不會是受什麼刺激了吧?
她越想越覺得可能,不放心地站了起來,往外走去,輕聲呼喊着:“夜景湛?夜景湛?你在哪?”
黑暗中,她猛得看到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猛得瞳孔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