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在這時,有數道身影,突然飛上高空,然後護住了前後左右,將所有的暗器全部阻擋在了人羣之外,所有人這才安定下來。
一刻鐘之後,毒煙消散,暗器破空之聲也慢慢消失。
蕭陌等人這才擡頭望去,發現剛纔是王玄龍,夏雅珺,令狐玉山,曾天成等六大核心,以及白小茶等實力最強的七人,挺身而出,分成四方,阻擋在了衆人面前,保護住了衆人。
即使是七人實力高深,足足一刻鐘的激戰,還是不由讓七人微微有些氣喘,只有白小茶,王玄龍,夏雅珺三人稍好一些,不太明顯。
但有幾人,卻明顯面色潮紅,身上還有隱隱的血跡流出,看來是阻擋暗器時,一不小心被一些陋網之魚劃傷,所幸傷口不大,小小包紮一下便沒事。
他們阻擋暗器的人傷勢不大,倒是中間被保護的衆人,受的傷比他們還要嚴重。
這些人都是剛一開始衝得最快,但卻反應最慢的衆人,回到甬道中央之後,只想著逃離,卻不提防危險突然降臨,一時沒有防備,被射了個措手不及。
有些人直接被射到了要害,雖然未死,但也算重傷了。
有人急忙衝上前去,救治那些重傷的弟子。
而以王玄龍爲首的六大核心,此時顯然沒心情關心這些,他們面色陰沉,忽然擡首朝高空之上怒聲喝道:“閣下到底是誰,爲何設下如此陰毒的陷阱對付我等,你可知我們皆是至道學宮的內院、甚至核心弟子,任何一人死亡,都會引起學宮強烈的震動,你居然一下子設伏我們三十餘人,這麼做,不怕引來學宮強者的追殺嗎?”
“呵呵,倒是有點見識。”
隨著聲音,驀然,青虹宮殿上空,竟突兀的浮現出一張觸目驚心的面孔。
這張面孔,看起來似是一個女子,可是面上卻戴著一張恐怖的黑鐵面具,整個人顯得有些猙獰而陰森,還有一股股詭異的氣息不斷散發出來。
“你是誰?”
有人忍不住問道,心頭膽寒,忍不住退後幾步,站於人羣中心才稍微安心一些,忍不住大聲喝問道。
就是王玄龍,夏雅珺,白小茶等人,看到那張恐怖的面孔浮現之後,亦不由面色一變,雖然沒有當場後退,可握住兵器的手也不由緊了一緊,如臨大敵。
“我麼?”
鬼面女子沉默了半晌,方纔道:“以前的姓名,不提也罷,反正我是你們的勾魂羅剎,收命惡鬼,如果非要一個稱呼,你們看我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不如便稱呼我爲‘鬼婆婆’吧,咯咯咯咯咯……”
她發出一陣尖厲難聽的怪笑之聲,那笑聲,直欲鑽進人的靈魂深處,所有人聽到,都是不由得全身一顫,感覺靈魂都被冰凍,撕裂開來一般。
“鬼婆婆……”
王玄龍心頭微沉,但還是保持了最基本的冷靜:“我們與你無冤無仇,你到底意欲何爲?”
“意欲何爲?”
鬼面女子聞言,一雙眼睛盯在王玄龍身上,忽然,眼睛中爆發出滔天的殺氣:“我意欲何爲,我要你們今天都死在這裡,一個都逃不掉,成爲我大陣的祭品。”
“你……”
王玄龍不由勃然變色,便欲爆發,朝那鬼面女子殺去。
但就在這時,在他身後的人羣中,有一名核心弟子冷笑道:“想殺我們,不可能!”
這名弟子隨手一招,掌心中忽然出現一塊碧綠色的晶瑩令牌,正是學宮發送給他們,遇上危險時,可以隨時傳送離開這秘境的應急傳送令牌。
他捏住這塊應急傳送令牌,朝虛空中的鬼面女子揚了揚,冷笑道:“有此令牌在,我們隨時可以離開,你想困住,甚至滅殺我們,那是做夢。”
然而,聽到這話,虛空中的鬼面女子卻是冷笑一聲:“是麼?”
她憐憫地看著那名核心弟子,開口道:“如果你以爲,擁有一枚傳送令牌就萬事大吉,隨時可以離開,何不現在就試試?”
“我……”
那名弟子聞言,面上不由浮現出一抹猶豫之色。
他拿出令牌,是想反駁對方要滅殺自己等人的舉動太過幼稚,但沒想到,對方竟讓他現在就試,他可還沒拿到核心弟子前十的名額呢,現在退出,豈無不甘?
只是,鬼面女子的舉動,讓他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想到自己的實力,反正在覈心弟子中也是墊底,本來前十的名額希望就不大。
而且在剛剛中伏的時候,他又被幾支亂箭射中了要害,現在雖然服了丹藥,可畢竟受傷,在這詭異莫測的青虹宮殿中,自保能力大減。
如果那鬼面女子所說是真……
想到此,他突然搖搖頭,有一陣不寒而慄的感覺,咬了咬牙,陡然動手,捏向了手中的傳送令牌。
傳送令牌應聲而碎,藍光浮現,正當這名核心弟子臉上現出一絲喜色,以爲可以逃離這秘境時,陡然,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在他,以及四周所有人驚駭欲絕的注視中,只見那令牌散發出的藍光,剛剛擴散到一丈大小,將他的身軀包裹,正要帶他脫離這片秘境,陡然,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宮殿四周,那些幻彩迷離的青色虹光,忽然一時之間,如潮水一樣涌來,將藍光包裹,隨即,不斷稀釋,同化。
眨眼之間,原本絢麗的藍光,徹底變灰,最後消失無蹤。
那名核心弟子呆呆地站在原地,手中只剩下一堆碧玉令牌的碎片,人卻根本沒有傳送離開。
“這……”
這一刻,不止是那名核心弟子,其餘弟子,無論是之前想沒想離開的,此刻面色全部都變了。
“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控制我們手中的傳送令牌?那是學宮長老發放的東西,根本不可能被你控制。”
那名弟子猶自不願相信這個事實,盯著四周消失一空的藍光,整個人幾近癲狂,都快魔症了,指著虛空上的鬼面女子虛影,憤怒地大喊道。
“控制?”
頭頂上空,那鬼面女子冷笑道:“我當然沒有這個本事,可以控制你們的傳送令牌,不過,不可以控制,不代表不可以屏蔽。”
“所謂傳送令牌,也不過是其中內蘊一種微型浮陣,可以引動羅魔戰境之外,你們學宮長老佈下的召喚浮陣,只要微型浮陣一啓動,召喚浮陣就會瞬間爆發,將你們吸出秘境,可你們別忘了……這是在我的青虹宮殿。”
“如果你們是在別的什麼地方,我的確對你們無可奈何,但你們,居然蠢得主動跑到我設下的陷阱中,這四周的青虹,就是我設下的禁制,可以屏蔽你們微型浮陣的感應能力,只要你們捏碎令牌,微型浮陣啓動,就會被青虹瞬間同化,所以,你們的令牌,在此就將完全失去效用。”
說到這裡,她頓了一頓,隨即微微一笑:“當然,如果你們有本事,闖出這青虹宮殿,傳送令牌自然可以隨時啓用,我自然拿你們無可奈何,只可惜,我雖然沒有佈下籠罩整個秘境的大型屏蔽禁制,但你們,出得了這青虹宮殿嗎,最後全部都要死在這裡,哈哈哈哈哈……”
說到這裡,她就忍不住一陣哈哈大笑,似是十分得意。
“你……該死,快放我們出去!”
這名核心弟子大怒,內心,更是感到一陣難以言說的恐慌。
傳送令牌,本來是每名弟子最後的保命手段,只看他們願不願用,什麼時候使用。
但再在,連傳送令牌都被屏蔽了,等於他們失去了最後的保命手段,人如何能不慌?
“好好享受我帶給你們的饕餮盛宴吧,我期待著,你們新鮮的血肉,靈魂,成爲我大陣的祭品,復甦白哥哥的一刻!”
然而,鬼面女子根本沒理會底下那核心弟子的咆哮,隨著話聲,虛影慢慢淡去,並最終徹底消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