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賤人！”
宋晨曦重複了一句，聲音提高了一點。
“好了，丫頭，你趕緊療傷吧。”石軒開口阻止了白素素繼續折磨宋晨曦的打算，伸手一指四周，道：“等你療傷完畢，我們就出山。總是呆在這裡，很危險！”
白素素一驚，瘋狂的頭腦頓時清醒過來。
她也是被追殺過的人，自然明白這裡並非久留之地。宋國的五皇子在這兒受了傷，三公主就找了過來，現在三公主被俘，誰知道接下來出現的會是誰？
按說宋晨曦的侍女都死了，而那七個護衛極有可能也被黑氣全部消滅了，沒人跑去皇宮報信，並且皇宮距此足有百萬裡之遙，四境王尊一路不停地飛過來，也要不少時間。可人家宋國皇族裡，對皇子公主的去向，無需人報信，也一樣可以遙遙掌握方向。
四境王尊飛過來確實不會很快，但宋國皇宮裡肯定有五境皇尊存在，而且絕對不止一位皇尊啊！
一想到這裡，白素素就馬上點頭道：“前輩，我這個傷勢並非他人所傷，而是劍訣的威力所致，無需專門療傷，邊走邊恢復就行了。就是前輩的黑氣有點麻煩，但應該問題不大！”
石軒一愣，仔細地看了看她，並沒有發現她有被黑氣侵染的跡象。
“你被黑氣侵染了？”他不確定地問。
白素素道：“嗯。沾染了一絲！”
石軒道：“那我馬上給你清除。”
白素素搖頭道：“不勞前輩費心，這黑氣我暫時還可以壓制，等我壓制不住的時候，再請前輩出手。”
石軒不由得驚訝，白素素竟然連黑氣也能夠壓得住，難道止殺劍訣跟黑氣是同等層次的東西？又或者，是玉劍之功？
他皺起了眉頭，道：“你這樣，會有隱患啊！”
“是隱患，也是壓力。”白素素一臉堅毅地說道，“我要用前輩的黑氣來磨練劍訣！而且，如果我找到仇人報仇的時候，萬一不敵，我就放出前輩的黑氣，與他們同歸於盡！”
擦，這妞兒果然夠彪悍。
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像這樣的人，只要稍有機會，就註定會崛起！
難怪，在重生之前的記憶裡，白素素僅憑一柄玉劍，還沒有止殺劍訣，就能以四境之修爲斬了兩位五境皇尊。
果然是性格決定命運啊！
“你……好自爲之吧！”石軒感慨了一句，想了想，又忍不住加了一句：“如果事不可爲，不要勉強。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是註定要橫渡苦海登臨彼岸的人！”
這個話，聽得白素素鬥志昂揚，眼中精光直冒。
宋晨曦則心頭大震，這個瘋女人能夠橫渡苦海登臨彼岸，這怎麼可能？這小子憑什麼說這女人註定要橫渡苦海？
是橫渡苦海，不是身入苦海啊！
身入苦海，是爲五境皇尊，能夠凝聚法身或投影，以法身或投影爲舟，渡己身過苦海，以期到達彼岸，成就神靈。而現在，這個小子竟然說這瘋女人註定要成就神靈，簡直瘋狂！
她是宋國三公主，自認爲接觸到的層面是相當高的，可她所接觸的人之中，無論是破入五境身在苦海之中的前輩，還是在三十歲之前就修至四境巔峰開始衝擊五境的絕世天才，都沒有任何人敢說註定能夠橫渡苦海成就神靈！
她看得出來，石軒說這個話的時候，絕對是肺腑之言，不是虛僞之語。
難道，這兩個人真的大有來頭？
宋晨曦有心譏諷幾句，可臉上還腫着，而且被剝開了的外衣還沒有穿上，怕說得白素素心情不爽了，會繼續折磨她，便把到了喉嚨裡的話都生生吞回了肚子裡。
見得宋晨曦那欲言又止的表情，白素素就道：“聽到沒，前輩都說我是註定要橫渡苦海登臨彼岸的人，現在我就給你個機會，收你爲侍女！”
宋晨曦嘴角一陣**，堂堂宋國三公主給你做侍女？欺人太甚啊！
“怎麼，不願意？”白素素陰陰地一笑，目光直盯着宋晨曦的胸前。
宋晨曦臉色變了幾變，最終無奈地回答：“願意！”
再高貴的人，也有低頭的時候。
人一旦低了頭，在短時間之內，想要重新擡起，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宋晨曦的自尊底線一被突破，頓時就感覺沒有什麼好堅持的了。都自認是賤人了，再堅持別的，還有什麼意義呢？
就算繼續堅持下去，那女人又拿給靈獸喂催情藥來威脅，到時候還不是一樣得同意？
與其那樣，還不如干脆點。
白素素臉露欣喜的笑容，道：“既然做了我的侍女，那我就跟前輩求個情，先恢復你的自由。如果你表現得好呢，也有可能給你恢
復實力。甚至，前輩如果看你順眼了，說不定還可以幫你清除黑氣！”
石軒嘿嘿笑道：“只要聽話，一切都有可能。我這人吧，一向都是以德服人！”
宋晨曦腫着半邊臉，欲哭無淚。
……
解除了宋晨曦一部分的禁制之後，石軒決定原路返回。
死了四個四境的侍女，他想去撿幾件寶器什麼的。然而，令他失望的是，石棺的黑氣太厲害，別說那些藏在神府之內還沒來得及拿出來的寶器，縱然是當初那個想殺他的宮女使用了寶器，也被黑氣給腐蝕得不成樣子了。
四個侍女這邊沒有任何收穫，至於另七個護衛，也早就死透了，什麼寶貴的東西也沒留下。
原本，石軒還想在這山裡找一找九死木的線索。可仔細一想，弄出了這麼大的動靜，都沒能把九死木驚動出來，恐怕不到成熟的時候，九死木是不會現世出來了。
好在，他知道九死木現世的時間，會比別人有更多的準備與機會。
石軒還是二境的修爲，不能飛行；宋晨曦被禁制所限，四境的修爲發揮不出來，也不能飛行。白素素本來準備帶着這二人飛出山的，可石軒不同意。
他感覺宋國皇宮中肯定還會派人到九死山來，而且這一次來的人，肯定非常難以應對。所以，他不準備在空中走直線，而是在山裡邊走邊設置岔路和迷霧，還隨手留了不少黑氣準備陰幾個人。
兩天後，宋國大公主宋美一襲白衣，降臨九死山。
這個時候，石軒和白素素帶着宋晨曦，已經出了山，到了巨陽城！
巨陽城過去，便是趙國境內了。
抓了宋國的三公主在手，當然是要儘快離開宋國爲妙。
石軒他們進入巨陽城的時候，巨陽城的人們卻都興沖沖地直奔面向趙國的城門方向而去，入耳盡是興奮的議論之聲。
“快點快點，秋洛仙子的儀仗已到三十里外，馬上就要來了！”
“聽說這次秋洛仙子迴歸宋國，月神教聖子夜殤竟然一路親自護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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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