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溫,果然開始涼快了下來,而且氣溫降得是如此的快,如此的明顯。前來請願的香客們不由得都感到十分的詫異,怎麼氣溫一下子就降了下來?這在以前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莫非是三清觀中的那幾位脾氣暴躁的道爺突然之間心情大好,施展法術將氣溫降了下來不成?
不過接下來的氣溫的變化很快便將他們纔剛剛享受不久的快感驅走,因爲氣溫還在持續的下降着,須臾之間,剛纔還一些還因爲熱而滲出的尚未來得及擦去的汗珠,已經變成了冰珠。不過好在氣溫降到這個地步便停止了下降,否則的話非得立馬凍死一批人不可。不過就算是這樣,前來請願的香客們也明顯不怎麼感到好受,在這樣的低溫之下,他們還穿着夏天的衣物,直冷的身體打顫,牙齒也不由自主的互相在一起撞擊的“咯咯”作響。就算是當下凍不死人,要是他們再在這裡待一段時間的話,他們肯定也會被凍死的。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怎麼這天氣說變就變,而且是一下子從酷暑變成了寒冬?這些人再次的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三清觀的那些脾氣暴躁的道爺們?莫非是那些道爺們心情不好隨便放個法術發泄?想到這裡,也不知道是溫度的原因還是其他的原因,他們顫抖的更加的劇烈了。變天沒什麼,撐一下也就過去了,可是要是這些脾氣暴躁的道爺發作起來,以着他們的神通,只怕是不知道會出現什麼場景呢?會不會如同不久前發生在這裡的地震那樣的恐怖?人們已經不敢再想下去了,而是紛紛的四散離開,雖然說能在三清觀排隊排到前面有請願的機會是十分不容易的,但是,還是小命要緊。
在香客們四散逃離的同時,幾股強橫的氣息立即從三清觀中散發了出來,隨着這幾股強橫的氣息一同出來的,是十幾個懸浮在半空中的人影。是修士動手還是凡間的武道強者動手,他們自然還是分得清的,如果是凡間的武道強者動手的話,或許他們還得看在從來沒有見過出手但是卻能夠和三清門以及藍坊門的門主談判的許妍的面子上稍有顧忌,先弄清楚動手的原因是什麼,然後儘可能的想辦法和解,可是如果動手的是修士的話,那麼沒什麼好說的,三清門和藍坊門在修道界都不曾懼過誰,更何況在這凡間,直接轟殺便是。
這些修士的目光是看向同一個方向的,他們感覺得到對三清觀出手的修士就在那個方向,而且很快就會過來。果然,就在他們衝出來沒多久的時候,三到身影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當中,其中一道身影雙手結印,卻是唯一的一名女子,很明顯這氣溫下降的傑作正是那個女子所爲。看到了對手,衆修士當中其中一名修士冷冷一笑,他的身周便已經變成了一片火海,而隨着這片火海的出現,三清觀周圍的溫度自然也就恢復了正常。
那女子似乎是毫不在意一般,收回了自己手中所結的法印,和另外兩人飛到了這羣修士的對面,懸空而立。看到出現的三人,頓時所有的修士的瞳孔都是猛然間一縮,這突然間出現的三人,他們不可謂是不熟悉,正是雷銘白,蔣瑤,已經周輝三人。幾年前周輝以一人之威將那麼多的修士震懾退走的事情他們可是沒敢忘,他們甚至是其中一員,而現在周輝親自壓陣前來找他們的麻煩,躲肯定是躲不過了,只好硬抗了。
其中一名看起來地位比較高,而修爲也是最高的修士捏碎了手中的一枚玉簡,對於這個微小的舉動,周輝如同沒看見一般。他當然知道到這凡間的修士不止是這十幾個,還有很多,正愁如何一個個的將他們找到清理掉呢,卻想不到有人爲了對付他們三人更有把握一點竟然傳訊將他們全部召回,這,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你們兩個先出手,我給你們兩個掠陣。”
周輝淡淡的說道,很明顯是不把眼前的這些人放在眼裡,想借着這些修士鍛鍊一下雷銘白和蔣瑤,當然,兩人對付不了的,有周輝在,自然不會讓他們傷到兩人的。
兩人點了點頭,各自的元神在身外顯現。而蔣瑤的元神一顯現出來,周圍的氣溫再度開始回落,在突然間回落的低溫之下,那片火海竟然是一下子熄滅掉了。但是這卻僅僅是一個開始而已,不知道什麼時候,這一片區域當中開始飄起了雪花。這些雪花原本是並不致命的,可是在這些原本並不致命的雪花當中,卻多出了一些極具殺傷力的雪花,這些雪花倒也不是真正的雪花,而是她的元神所幻化出來的武器,和那些普通的雪花混在一起,在三清觀這一片區域當中飛舞。
對於這突然間降臨的雪花,衆修士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剛纔放出火海的那名修士已經被周圍的雪花剿成了粉碎。而那名修士在死的時候卻是一滴血都不曾流下,唯一留下的,只有一地的冰渣!在那名修士的身體被那些雪花分割開來的同時,這種極低的溫度便已經將他的血液凍結了。一名守一初期的修士就這樣還沒有來得及再反抗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掉了,而這,正是同等修爲的修士之間的實力的差距!
看到蔣瑤出手便殺了一人,雷銘白似乎是受了刺激一般,電蛇狂舞,將另外一名守一初期的修士變成了焦炭在空中跌落,摔成了粉碎。雷銘白之所以受刺激卻不是因爲自己沒有蔣瑤殺人殺得快覺得丟面子,而是覺得一個女人被逼到了如此狠辣的殺人的地步,尤其這個女人還是自己的女人,這是雷銘白無論如何也都無法忍受的。
兩人剛出手的時候挑選的對象都是守一初期的修士,普通的守一初期的修士他們殺起來相當的輕鬆,而守一中期的修士他們便需要聯合起來,而守一期大成的修士,他們便根本沒有勝算了。當然,這是兩人不用壓箱底的東西的前提之下,如果是將壓箱底的東西用了出來,就算是守一期大成,照樣得退避三舍。
兩名修士的身死,激起了其他人的怒火。他們十幾名修士在這裡,從守一初期到守一期大成都有,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兩個守一初期的修士將他們的同伴殺死不成?
幾乎是在同一時刻,剩下的十幾名修士的攻擊同時落向了雷銘白和蔣瑤,而最先出手的蔣瑤竟然是受到了重點照顧。雷銘白怒吼一聲,掣出了一根棍子來,這跟棍子的身上散發這一股強橫的威壓,看起來十分狂暴的電弧在棍身上面纏繞跳躍着。這跟棍子,已經不再屬於元神的一部分,而是成爲了認雷銘白爲主的一件介於上等法寶和聖人之器之間的法寶。
一件上等法寶所能夠發揮出來的威力就已經相當的恐怖了,那麼一件介於上等法寶和聖人之器之間的法寶呢?十幾名修士,除了兩名守一期大成的修士之外,全部受傷!而幾名守一期初期的最是不堪,在棍子將所有的攻擊攔下,並且這十幾名的修士都被餘波波及到的時候,一個不穩,懸浮在半空中的身子全部跌了下去,好在並沒有死,只是顯得頗爲狼狽,一身十成的實力,已經是去了六成了。
“雷銘白,你休要放肆,別忘了你這一身的修爲是從三清門中得到的,雖然說我們收拾不了你,但是三清門中也總有能夠收拾得了你的人!”
兩名守一期大成的修士也爲這棍子的威力感到一陣的心驚,他們根本就不敢出手去試試這棍子的威力,因爲他們知道這棍子的來歷——差點成爲了聖人之器的存在。既然他們不敢動手,也只能動動嘴皮子了,畢竟雷銘白曾經是三清門的弟子,而蔣瑤更是三清門門主的親生女兒,希望能夠用三清門這三個字能夠讓雷銘白收斂一點。
雷銘白將視線轉到了那名修士的身上,用棍尖輕輕的點向那名修士的方向,渾身卻是散出一種睥睨天下的氣勢來。
“三清門?我自認爲自從我成爲三清門的首席大弟子以來爲三清門也做了不少的事情,足夠我還這些年來三清門給我的一切了,甚至於我還有功於三清門,但是三清門又如何,爲了區區一個藍坊門就要如此對我,我們的門主也真是捨得,連自己的女兒都要搭出去麼?我承認,現在三清門能夠收拾得了我的大有人在,不過他們現在收拾得了我,以後,他們能夠麼?且不論以後,就是現在,我先清理清理三清門的門戶!讓你們這些人待在三清門中,三清門遲早也逃不過沒落的命運!”
雷銘白傲然的說道,自己這個首席大弟子可不是白當的,以自己的天賦,就算是最後超越蔣陽他都自覺不是很有問題。再說了,三清門能夠收拾得了自己的的確大有人在,但是眼下,這些人,卻又能夠將自己怎麼樣呢?自己今天只是來清理垃圾的,其餘的事情,也沒有必要去想那麼多。